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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愫暗生竞技场描述有(1 / 1)

年下

谢无由x柳寒霁

心理阴暗粘人刀宗x为爱做零霸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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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刃如雷,刀气如雨,刀光剑影之间对面难抵猛烈攻势,颓势已现。

蓝衣刀客扭动劲腰,后撤跨步踏风而行攻势暂缓,他手握玄色横刀沉心观察,破绽起横刀在鞘中鸣瓮声作响,似是按捺不住出鞘的灵。

挥挥手拍散落在身上的春泥花瓣,谢无由如鹰般的目光四下打量,对面花谷弟子身周环绕的星楼月影的光辉正在消散,风袖缠绕在一旁不住喘息的五毒身上,眸光一凛。

有机会了。

衣袂翻飞间谢无由一个疾步进身已到花间身侧,手腕翻转唐横刀猛得敲在对面武器前端,花间只觉笛子重若千斤,本就略脱力的手掌握不住唯二的依赖,毫不意外武器被刀宗击飞到六尺之外!

在武器脱手的一瞬间花间立马迈步想去拾回,但腰前伸来一只劲壮的手臂,天旋地转间他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他转头想确认治疗位置,妄想这波抓死能在治疗的关怀下撑下去,

但没等到他在眩晕感中寻到自家队友,耳边却传来刀宗的声音:

“柳哥。”

柳寒霁浸淫竞技场多年,观察局势的眼力何等高超,见花间被缴摔自是一步跟进,这会听得谢无由唤他更是确认心中所想。

足下使劲跃至花间身侧,手中双刀翻转,大刀出。两臂肌肉绷紧猛地使劲,新亭侯刀尖硬生生插入地面,瞬间以花间为中心竖起蓝紫色的刀气墙!楚地悲歌起,四面冷风凄,西楚悲歌!

噌!谢无由横刀出鞘,断云势断去敌方生路,孤峰破浪划出凶猛刀气,他见身旁柳寒霁气势如虹上将军印刀刀致命,纷乱的震霄落雷照映着花间心如死灰的面色。

这场战斗的胜果自是归于谢无由三人,岑澜蹦到柳寒霁身旁,往他手臂上一拍,打趣道:“可以啊你们,用不着治疗完全可以二打三了。”

柳寒霁大手揉了揉她的头顶笑着说:“怎么会,你才是最重要的角色。”

谢无由盘腿而坐把唐横刀放在腿上一点点擦净,眼睛撇了撇他们的互动,又像被烫到了似的移开双眼,手上擦刀的动作不停,数秒后却忍不住抬眼默默盯着柳寒霁,他就这样盯一会擦一会。

柳寒霁正被岑澜拉着听她嘀嘀叨叨这把她的风袖给得多么及时绰态踩得多么关键,频频点头应和时刀客的警觉使他感受到一束热烈目光。

场上只剩他们三人,他意识到刀宗并没有加入他两的讨论,他闷声失笑,转身走向跟他打配合的队友“当然了,谢无由的抓点意识也是一日比一日强了。”

谢无由仰头望向站在身前的男子,柳寒霁的腰腹被汗浸湿,肉体隐隐若现,似是运动后出汗过于难受,燕云衣本就敞开的领口被他拉得更开。他像是被噬了魂似的,眼睛紧紧盯着对方脸上那渗出的汗珠顺着脖颈喉结一路滑向胸肌。

柳寒霁见谢无由没有应答,却是盯着自己像在发呆的样子,心道:好好的小伙怎么打懵了,嘴上笑着:“怎么不理人,发什么楞呢?”

因为高度正好柳寒霁便顺手在对方头上揉了一把,谢无由下意识将头偏偏蹭了蹭他的手心“柳哥。”

加上谢无由似在神游的迷茫眼睛盯着自己,柳寒霁顿时觉得他在摸一只狗:“别撒娇,头上都是汗,看你也累了,回去洗洗今天就到这吧。”

谢无由斜了眼不远处的岑澜,不出意外得在她脸上看到一副牙酸的表情,心情愉悦得欣然应答道:“好。”

柳寒霁伸手拉着谢无由起身,讨论着他们两人下次可以用的进攻方式,那刀宗的爪子却没从霸刀的手上挪开,还隐隐有拉着他向自己靠的意思。

岑澜:

她大跨步蹦到霸刀身边,抓住对方空的另只手晃晃:“还打吗柳寒霁?我还没玩够。上次燕戾约了你呢,正好谢无由累了,咱们去找他吧。”

说完她发觉背后生寒,但把腰板子挺得更直了点。

谢无由闻言不由得对岑澜心生不满,更是嫉妒那个姓燕的能跟自己觊觎的人一起竞技。他把手攥得更紧,借着手掌的薄汗硬生生把自己的手指挤进柳寒霁的指间。

柳寒霁察觉到他的小动作,但当做无事发生一样面不改色,他甚至摇了摇跟谢无由十指紧扣的手,使得两边手臂晃动的频率一样,再状若心情愉悦地说:“可以,苍霸好久没打过了,你去问问他吧。”说罢把两只手都抽了出来“无由,你去休息吧,明天再跟你一起。”

谢无由心中的独占欲随着动掌中那人体温的抽离慢慢膨胀。

他知道的,柳寒霁脾气随和人缘好刀法又精妙,有很多人都喜欢跟他一起打竞技场,而自己不过是偶然在他固定队友不在时巧合加入的替补而已。

真的是偶然吗?

谢无由早在加入队伍前就和柳寒霁在竞技场相遇过。

那一场散排可谓是他散排当打手时最顺的一场。当时许是霸刀心情不顺,刀法大开大合,腿法刚劲凶猛,恰当的控制,快速的伤害跟进,霜雷气势恢宏,狂气萦绕在战场上,谢无由从未遇到过与自己如此合拍的队友。获胜时,霸刀明显心情转好,甚至目不转睛盯着他,乐呵得拍着他的肩膀说“兄弟刀法不错。”

那一场在一直散排的刀宗心中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或许是被霸刀成熟的竞技场技巧折服,或只是因为那人有着如火般热烈的双眸。刀宗结束散排后四处打听,又留意他队伍的人员变动,终是在苍云因故暂离时加入了他的队伍。

在他加入后柳寒霁和岑澜明显感受到队伍变得强壮有力,刀宗弟子传自谢云流的刀法洒脱快意,刀气锋鸣间杀机暗涌,一命孤悬。自然而然,谢无由顶替了燕戾成为固定队友。

他知道柳寒霁喜欢沉稳的队友,他便压抑了刀客生来的狂意,只当个乖张听话的利刃。

在他人眼中的萍水相逢却是谢无由的处心积虑。

心中思绪万千但他面上并未展现分毫,黑眸沉沉盯着柳寒霁,柔声道“好,我都听柳哥的。”无人知他任由嫉妒在胸腔中抽芽疯长——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明明我才是跟柳寒霁最适配的,燕戾算什么?伤害机动性抓点都比不上自己的货色到底哪里值得柳寒霁去陪?!只有我,配得上柳寒霁的只能有我。

谢无由取下自己常佩腰间的护刀器物匣递给柳寒霁“柳哥,林阁主给我备的刀油要用光了,最近他老人家又游历外出,能不能麻烦你?”

柳寒霁自是懂的,身为霸刀弟子明白刀客爱刀如命的怪癖。他接过短匣乐道:“当然,保证给我们无由装最上乘的刀油。”

刀宗见他接过,心头事了了一桩,便带着横刀离去了。

柳寒霁看着对方的背影,手中摩挲着护刀器物匣的云纹,这个纹路走向似和那人胸口云纹一致,那刀宗衣服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宽肩窄腰,衣摆晃动时长腿时隐时现,还有那略带小高跟的长靴。

他眯了眯眼睛,觉得自己的眼光真是极好的。

“不是,谢无由那什么林阁主不在他不能自己回去取吗?非要你带?”岑澜疑惑问道。

柳寒霁好脾气的拍了拍秀秀的脑壳“小孩子别管这么多。”说罢他神情自若的亲了亲右手掌心,又把匣子挂在自己腰间。

岑澜:?!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只好像不是自己拉的那只。

“那我们走吧去和燕戾打苍霸秀?”

“这个啊,我随便应的,你自己去吧,再招募一个也行。”柳寒霁乐吟吟地说,笑意却不达眼底“燕戾人太木讷,不动变通,远不如谢无由有趣。”

岑澜不解道:“怎么?他俩性子不是差不多吗?”

柳寒霁眼中浮现出第一次见面时,那刀客砍孤峰破浪时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黑眸中的轻狂之意自己都比不得,正式相处时却少见得紧“谁知道呢?”

次日谢无由再来寻柳寒霁时却又在他身边见到了别的人。

左边带面罩穿劲装,后背双镰,双臂环抱身前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场。右边军装男子正与柳寒霁说笑,许是意气相投,只见他左手搭在霸刀左肩,霸刀神态放松甚至顺着天策的力道斜倚在男人身上。

谢无由只觉得眼前的景象刺眼无比,心中一把无名火烧得自己心肺肝疼,恨不得上前一刀把天策的左臂切掉。

柳寒霁见谢无由快步走来,热情介绍道:“来无由,这是九情和李偕行。”

苍云凌雪天策,还有谁?唐门藏剑蓬莱吗?这个人究竟有多少“搭档”?!他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说笑逗乐所有人都可以摸一摸蹭一蹭?那我是不是也可以?

正当他沉浸在自己的想法时,对外界的反应都是下意识的应答,也就没有注意柳寒霁吩咐了什么。

九情还是头一次见有刀宗弟子这么乖巧,别人说什么他应什么,但似乎在神游?在自家队友和霸刀好兄弟两并肩走准备离开时,刀宗像如梦初醒般,快步追上,一把牵过霸刀左手像在询问什么。

柳寒霁当然看出来谢无由在神游,他也知道自己转身他一定会追上来。感受到手又被攥住,谢无由在身侧小声询问“柳哥,真的不和我打吗?”

他偏头看去,刀宗盯着自己目不转睛,眼里似乎有小心翼翼的试探。于是他瞬间心情大好,左手轻轻摩挲,拇指揉了揉谢无由的手背权当安抚“你跟九情打会,我晚点来找你,好吗?”

这句话说完那双黑瞳里的沮丧肉眼可见,刀宗整个人精神似乎沉了沉,“好。”与之相对的则是十指相扣,手被攥得更紧。

“嗯,去吧。”他把手慢慢抽出来,却在完全抽离前轻轻在对方掌心挠了挠。

又一次离开我了。

谢无由心想。

对方在掌心轻挠的力度隔着手套似有若无,就如同他对自己一样,偏爱感像凌晨的水雾般可视不可得。

但谢无由总感觉自己要被溺死了。

就应该把他锁起来,我要看他身上布满只属于我的吻痕,体内灌满我的体液,成为从内到外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柳寒霁。

等到那蓝衣刀宗走远,被利刃盯上的感觉消失后,李偕行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他手掌使劲,死死捏住柳寒霁的肩膀,恶狠狠说道“哥们,我也是你们情趣的一环吗。”

柳寒霁哈哈大笑,手肘撞了撞身边好友“行了撒开。你不觉得他很可爱吗,像小狗一样粘人。”

李偕行大惊失色“你没事吧?这个精神状态还去打竞技场?那个人一看就是狼啊你小心别被咬了。就是苦了九情这个闷葫芦了,你还跟他说这是个好脾气的。”天策摇头啧啧称叹。

“没事,他能力在那的,他们不会多难打。”

九情紧了紧拿着链刃的双手,越来越觉得柳寒霁在骗自己——这个刀宗哪是乖巧有团队精神的人了?!难道有团队精神指的是留下一句你控治疗我单杀吗!

不得不承认他的刀法能力确实卓越,但两人仅有的沟通只有开场前交换思路和偶尔被吩咐的一句尽荒狱,再加上自己本来就是不爱说话的性子,三人的竞技场打得格外沉默。几局下来九情都要窒息了,队伍里的药奶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而且他总感觉谢无由的刀气格外凶猛逼人,尘生影灭,收刀入鞘,刀法张狂有序好似扬刀断浪,要是没有友伤豁免估计自己也要脱层皮。

这局结束,他正和药宗复盘十方玄机和逐云寒蕊的使用时机,就听刀宗唤他“凌雪阁。”

哦,好吧,凌雪阁。

“怎么了?”

他看刀宗又在左右打量他的横刀,一边抚摸开刃的那侧一边浅笑着柔声问道“那个天策和柳寒霁什么关系?”

九情:?“朋友。”

说罢谢无由意味深长的应和道“朋友啊”

“嘶”李偕行浑身一抖莫名打了个冷颤,被岑澜看到了打趣道“哟,马踏西风跑太快给你冻着了?”?天策没好气地说“什么马踏西风,叫她莎莎。”

柳寒霁没理会他两,只是两眼直勾勾看着新一局的对手。这身形,这气度,没看错的话

“嗯?”

九情突然听到身边队友疑惑了一声,随后谢无由低低笑了起来“九情你可以牢住天策吗?别让他妨碍我。”

九情看向队友,这是他第一次在刀宗的脸上看到毫不掩饰的欲望,就像是在饿狠了时盯上猎物的豺狼。

开局后,谢无由驰风踏步瞬息之间突进到柳寒霁近身,九情不甘示弱,下马大跳直接锁链出手,铁马冰河紧紧牢住,将李偕行定死在后场。药奶见状,跟进后一个惊鸿掠水竟是想直接逼岑澜交鹊踏枝。

“不是,哥们,开局才十秒,我还没上马呢!”李偕行看着身上熟悉的锁链欲哭无泪。

“嘘嘘嘘!你要死啊!”九情赶忙捂住兄弟的嘴,又扭头看了眼那提着刀笑盈盈的队友“我看你这把就跟我过过招吧,谢无由好像有点精神不正常,你危险。”

天策不以为然“他们刀宗日常除了练刀就是练刀,众所周知的慕强批,一心只念着武功的能有正常人?而且柳寒霁也不像不知道的样子,你别急。”

“柳哥。”刀客身法诡谲,招式却招招致命。正面交锋时柳寒霁才觉出当初他感受到的张狂并不是错觉,哪怕谢无由一边糯糯地喊着亲昵的称呼一边毫不留情得在自己身上留下一道道划痕。忽见谢无由转体挥刀,横刀划过后竟是如云停滞无法移动!柳寒霁心道不妙,虽自己在双刀体态但不想交散流霞解控。

“怎么不散呀柳哥?”谢无由见他被自己定身不急着解,他也心情愉悦得用刀背拍了拍柳寒霁的脸。对方剑眉星目极为养眼,霸刀的武功高超同时长相也是一等一的帅气,再往下是道道刀痕似在隐隐渗着血。

谢无由食指顺着刀痕用力,他的手套指尖带有尖甲,轻而易举得划破皮肤使血往下淌得淌得更多。

“岑澜怎么不奶你,李偕行怎么不救你?”刀宗嘴角勾起,特意拖长了调子,亲昵地调侃面前的人“你看,他们都不在乎你,最喜欢你的只有我。”

柳寒霁看了眼在憋鹊的秀秀和单方面被凌雪牢的天策,再看了看身前擒着笑的蓝衣刀客,心中不驯之气吒起“你小子,别太嚣张。”

刀宗身上并没有围绕水墨雾气,也就是说他并没有开游风飘踪,现在是可控的!

起身瞬间殷雷腿法使出,谢无由只觉下盘不稳一个后仰重重倒地,身前投下一片阴影,柳寒霁没急着补伤害竟是在跟自己调笑“怎么不开免控,被我抓了吧?”

这个姿势,他的眼里只能看到自己一个人。

谢无由心情前所未有的好,就该这样,就只看着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面前是对方燕云套大敞的领口,他抬手将指尖残留的血抹在那形状姣好的胸肌上“真的吗?”

柳寒霁感到一丝危险,此时刀宗已是把腿抬起挂到他腰间,全身同时用力,双方位置一个翻转!他心中暗叹一声,自己两秒的控却被反了五秒的倒地。

谢无由将柳寒霁放倒在地,手掌贴上刚刚自己划出的血迹,用力揉搓对方的胸肌将血迹抹得更开,同时膝盖挤进身下人两腿中间,没有别的动作只是浅浅顶着。

他学着柳寒霁的样子俯下身,自上而下盯着对方的无意识微张的唇“我最喜欢你了柳寒霁。”

“让我看看你的心吧。”刀宗黑眸沉沉,眼底一丝红色似是血迹印的。

柳寒霁在想要不要再憋一下解控,岑澜大概还在憋着不解,对面药奶的定身效果应该也快结束了。此时却听耳边一声刀鸣,谢无由锐意已攒够,断云势出手竟是直接冲着自己胸膛而来!断云后就是横云和孤锋,刀宗的伤害他不敢硬吃,当机立断一个散流霞进行规避。

谢无由正是心神不稳的时候,见身下人又如水汽般消散不见更戳到他的痛点,空劈一道孤锋破浪后连眼周也快速泛起一片红。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抓不住留不下求不得。究竟要怎么办

隐了的柳寒霁见他似是魂不守舍的样子,心下担忧却仍给在和凌雪阁缠斗的李偕行信号——下波抓刀宗。李偕行见状直接交风摆脱九情的控制,吹口哨翻身上马。

谢无由思绪纷飞,但仍有基本的战斗素养,天策的口哨声一响他反手握紧横刀,驰风八步后撤躲过马蹄的击倒,抬眼四下打量,岑澜硬是憋住了鹊,柳寒霁散完应该要给自己灌波伤害。“九情,等霸刀出来给他上尽荒狱,然后你去控对面七秀,药奶辛苦奶我一下,这波伤害我硬吃,下波柳寒霁要出濒危。”

见两人领了他的指令,他便可安心自己应对接下来的局面。谢无由先手开凝云势,李偕行骑马打雷车悬阵枪尖带火,又有身边霜电隐现,九情见机极快得种了一记尽荒狱,散流霞结束的柳寒霁一道楚河汉界出手,妄将药奶隔住,但药奶空战能力极佳,并未被刀墙拦住脚步。上将军印朝着谢无由狠狠劈下,但药奶温润的龙葵盾已落在刀宗身上。

谢无由伸手拽住没来得及撤离的天策,一举将他拖下马,正当李偕行以为自己没风要被抓死时,却见柳寒霁被尽荒狱定在原地,谢无由夺过他的武器甩六尺之外,然后切刀横云给霸刀一个眩晕。

李偕行:?

在眩晕中柳寒霁只觉有人自身后单臂环抱自己,有手掌从敞开的衣领探进胸口,虽是眩晕但身体感官仍是敏感,谢无由隔着手套极其色情的揉捏自己的胸肌,指尖的金属时不时划过胸前两点带来难耐的感觉。耳边又听听他软声道:“柳哥怎么能在我面前切大刀呢?你都夸了我抓点意识强了,是跟别人打配合多了把我忘了吗?”

柳寒霁低喘了一声,耳垂却被刀宗含在了嘴里舔舐,他黏黏糊糊说“不能忘了我呀,我最喜欢你了。”

同时横刀自后背捅出,破绽现,海浪声如惊涛拍岸,蛮横刀气划过全场。柳寒霁只觉周身被凌迟一般痛楚,对方如冰似剑的刀意萦绕在自己的五脏六腑。这种刀意的人跟我装纯良!柳寒霁都要被气笑了。

毫不意外,在岑澜被九情抓在后场拖延的情况下,谢无由一波伤害直接稳定了胜局。

结束后熟人聚在一起复盘,李偕行在向九情抱怨被他牢得死死的,岑澜在和药奶交换治疗心得。

谢无由并没有第一时间凑到柳寒霁身边,他在反思刚刚自己的行为是不是稍微有点过火,这么亲昵的动作如果他不喜欢的话以后自己是不是没有陪在他身边的资格了。

如果柳寒霁不喜欢自己如果谢无由脸色一下子冷了下去,没有如果,不会有如果,他不同意。

刀宗望向了不远处同样在独自沉思的霸刀,他的目光贪婪得将柳寒霁从头舔到尾,甚至阴暗得想着要是把这个人拆吃入腹会不会是特别的滋味。他放轻脚步走了过去,像往常一样牵起柳寒霁的左手,十指相扣,在霸刀揶揄的眼神下抬起紧握的双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柳寒霁确实知道谢无由喜欢自己,刀客的目光太热切了,每一次对视都能感受到对方毫不掩饰的欲望,他也承认自己有点坏心思,有些话有些动作确实是为了激一下谢无由,但刀宗一直在他面前隐藏着什么,他实在是想知道他的本性。当然他也是对谢无由带有喜爱之心的,不然也不会一次次的纵容对方的靠近和试探。

巧的是,他似乎有点摸清楚这家伙的性子了,比如现在。

柳寒霁静静看着对方亲吻手背而自己无动于衷,并满足于在看到对方脸上出现丝丝慌乱神情后他终于破功,哼笑两声将两人紧握的双手抬到面前,手掌下滑将谢无由的手托在自己掌心上,然后凑到唇边细细亲吻,从手背到指尖,连刀宗手指上的金属都染上了热度。他抬眼看去,谢无由笑意嫣然一副餍足的样子,这样就行了,有些话不必明说。

谢无由另一只手不由自主得搂上柳寒霁的腰,感受到对方闷笑时身体的颤动,手掌使劲想把他带到自己身边索吻,心中更想把他嵌在自己身体里。

“这里不行。”柳寒霁看了看不远处讨论激烈的队友们,制止了谢无由的动作。谢无由闻言有点失落,放弃了亲吻的举动,却又把柳寒霁的手指放到嘴里含了含,沾了口水后再递到柳寒霁嘴边示意他自己舔舔。

虽然含自己手指有点奇怪,但柳寒霁还是照做了。他伸出舌头慢条斯理的把对方留在自己手上的痕迹舔了一遍,从指根到指尖,边舔边看着谢无由的表情变化。他满意得看着对面呼吸越来越重,再开口说道“晚点我帮你含。”

李偕行戳了戳岑澜:“他两一直这样吗?”

岑澜看了一眼黏糊在一起的刀霸两人咬牙切齿道“别问。”

交换队友结束后,还是重回老配置组队,刀霸秀再出发。

这局对面两个药宗一个霸刀。

谢无由看到对面时明显愣了一下,柳寒霁察觉到了,询问道:“怎么?”

“仇人。”

柳寒霁耸了耸肩,也没问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恩怨局不管怎样都是要赢的。

思路还是那样,逼解控找机会抓死。谢无由却感觉身体越来越热,眼前甚至出现了重影。一开始他以为是无方的逆乱叠层数高了,但在喊了岑澜驱散后没有效果他意识到好像事情有点不对劲。

“岑岑澜?试试再驱一下”谢无由腿软到快要撑不住身体,手上横刀已滑落,他半跪着喘着粗气,气血控制不住得在身体里翻涌。

“没有用!你这个毒素跳珠驱不掉!!这个该死的无方!”岑澜对谢无由的逆乱毒手足无措,她冲柳寒霁喊道“柳寒霁!有机会吗!谢无由状态不对!”

柳寒霁本就在留意着他两的状态,此时听到呼唤迅速下了决策“撤,打不了。”

出了竞技场后,谢无由的状态却没有好转,他面色潮红喘息着,眼神已然涣散,手在控制不住得往外扯着自己的衣服,但因高热烧得没有力气。

岑澜凑近了想给他想想办法,但她越瞧越不对劲“这是”随后她的眼睛就被遮住了,被一股大力推着离开“好了,我知道,小孩子别管。”

柳寒霁把未成年赶走后将烧得迷糊的谢无由背上带回自己的居所。谢无由似乎也知道自己中的什么,在他的背上乐得癫癫的“哈柳哥你会帮我的对嘛?”时不时啄一下心上人的脸颊,手使不上劲却还不老实得到处乱摸煽风点火,柳寒霁只觉得他摸过的地方像火撩过一样灼人。

刚把谢无由从背上放下来,对方就迫不及待得想攀着自己肩膀吻上来。谢无由双臂交叉环着柳寒霁的脖颈,喘息着往霸刀身上贴去。柳寒霁怕他站不稳往后栽去,一手搂腰一手托着对方后脑勺,而这个举动更给了谢无由亲热的动力。

他将自己与柳寒霁贴得更紧,霸刀甚至能感觉到对方胸前的金属云纹在隐隐发烫,整个人更是像是从温泉里捞出来一样热得烧人。

谢无由眼前混乱眩晕杂成一团,他凑近柳寒霁,迷蒙着一路从眼帘往下细细亲吻“柳哥哈啊柳哥”他终于吻到了肖想多日的唇,对方的唇瓣一如所想般柔软,只是与自己相比对方唇的温度似乎凉得有些惊人。

这怎么行呢,这怎么可以,我都这么热了柳寒霁怎么可以无动于衷?!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我要他浑身上下都跟被我浸染。

柳寒霁垂下眼眸看着面前面色潮红全身在渗汗的谢无由,觉得他神态迷离又吻又舔样子好像一只粘人的狗,突然唇上一痛,有血从被咬碎处流了出来。正当他唇瓣微张想说点什么时候,谢无由舌头已经探了进来,在他的嘴里到处搅动探寻,吸他的舌头舔他的牙膛,甚至在口中模拟抽插的动作。暧昧的水声啧啧作响,来不及吞咽的口水带着血色从嘴角溢出,又被谢无由舔去继续接吻。

柳寒霁被他搞得有点难耐,对方的亲吻不含丝毫逻辑,又亲又啃甚至像是单方面的暴力掠夺,他感觉自己呼吸都要不畅了,于是扯着谢无由的头发往后带了带“哈啊你停停,有意识的?”

“唔我好难受啊,柳寒霁”被迫中止了接吻的谢无由又黏黏糊糊地撒娇,他很满意,终于对方也热了起来。不顾后脑勺拉扯的力度,又往前凑去,贪婪的想继续汲取对方的温度。

柳寒霁怕把他扯疼了,松开了手上的力度,于是又是一轮暧昧至极的亲吻,结束后他感觉自己的唇都肿了起来。意外的是对方身上的温度不降反升,他皱眉看去,谢无由头上的刘海被汗浸湿,眼神迷离,眼底烧红一片,唇瓣殷红。

“帮帮我吧,柳哥。”谢无由望向霸刀的眼神带着危险的色泽,牵引着对方的手向下探去,柳寒霁隔着布料感受到那物灼人的温度。谢无由又在他耳边呢喃道“真的好难受啊,帮帮我吧,求你了。”

柳寒霁将谢无由放倒在床上,伸手脱去对方衣服,没了衣物遮挡标志的躯体展现在他的眼前,因常年练刀的缘故,对方的胸肌和腹肌并不比自己的差,甚至肌肉线条更为流畅,此时在毒素的催化下整个人都在渗汗,潮红一片好看极了。他伸手抚上谢无由汗津津的脸颊,对方习惯性得蹭了蹭“柳哥你怎么不脱,我想看”

依言柳寒霁脱下自己的衣物,两人终是赤条条得相见,刀宗的眼神带钩似的贪婪得从头扫到下。柳寒霁被他亲了这么久也是动了反应,更不用说早就情动的谢无由。

在迷蒙间他看着柳寒霁贴近,将两人的下体靠在一起揉搓。霸刀的骨节有常年持刀磨出的茧,此时更是给两人增添了快感。他眯了眯看不清的眼,上半身前倾去和柳寒霁接吻。

柳寒霁只觉他怎么这么磨人,中招的是他,出力伺候人的是自己,谢无由还要一直撩拨他。听着耳边自己和他的喘息,柳寒霁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揉搓囊袋又在柱身上下撸动,和心上人打炮自是情难自禁,两人在手中泄了第一次。

在释放一次后,谢无由感觉自己慢慢能使上劲了,他沾了沾两人混在一起的白浊液体,反手抹在柳寒霁的唇上玩味说道“尝一尝。柳哥。”他满意得看着柳寒霁红舌一滚,将两人的精液咽了下去,呼吸再一次加重,血气下涌而他的下体也被刺激到了一样又一次抬起头来。

他真的好色啊

“柳哥上次说帮我含还算话吗?”

谢无由坐在床边长腿大岔,阳具被含到温暖的口腔里,在他身前是不着衣物的柳寒霁半跪在地上,嘴巴鼓起,两手握着他的下体在努力舔舐。

所有人都喜欢的柳寒霁此时正在给自己口的事实给他带来了无比强大的刺激感,他爽得头皮都发麻了。下体又涨大一圈,柳寒霁难受得皱皱眉头,张嘴将阳具吐了出来,唾液混着体液在空中拉出暧昧的银丝。

太爽了太刺激了喜欢喜欢喜欢喜欢柳寒霁柳寒霁。

谢无由简直无法按捺住心绪的澎湃,满足感和占有欲烧到了头脑四肢,他伸手猛地把柳寒霁往下压,逼着他再一次为自己口。他脚踩在对方同样扬起的阴茎上,轻轻踩着挑逗他。

柳寒霁感觉对方的毒好像传到自己身上了一样,他也热得不行。嘴里是谢无由的阳具,对方还在折磨他的下体,他被激得简直要射了。但谢无由的脚下力度没轻没重,爽了但得不到发泄,他没有办法,只得一边吮吸抚摸一边腾出一只手给自己撸管。

而谢无由看对方在他面前自慰简直刺激到眼睛都红了,他重重喘了几口气,在视觉和感官在双重刺激下绷不住先射在了柳寒霁嘴里。

“别吐别咽,好好含着。”他对柳寒霁说。

柳寒霁瞟了谢无由一眼,忍着嘴里的腥膻听话照做了,对方爽了,自己还没呢。低下头准备自己给自己撸一发。而谢无由已下床,坐到柳寒霁的身后从后往前环住他,让柳寒霁好靠在自己身上动作。

手从身后伸来,常年套在刀宗手套里的双掌白得恍人,指尖又但有红润的血气。他掌心拢住柳寒霁的胸色情的来回按压,时不时挑逗胸前两点,嘴上也没闲着,舔咬着对方的耳朵后颈锁骨,在柳寒霁的皮肤上留下道道吻痕咬痕。

柳寒霁的敏感点被他这么揉捏,他难耐得呜咽着“唔啊”浑身上下都在往外渗汗,又是被舔被咬的,感觉两人连一起的皮肤都要化在一起了。柳寒霁再也受不得身上和身下的刺激,眼前白光恍过射了出来。

谢无由起身转到前方,眼前是面色潮红的柳寒霁,他的胸前腹部都沾了白浊,定定看着自己。谢无由语气亲昵得说“柳哥张嘴我看看,有没有听话。”

柳寒霁单手在下巴处托着,张开嘴,对方不久前射的精液还在嘴里,同口水混在一起格外淫乱。

谢无由伸手在他的嘴里搅动着,满意得看着属于自己的精液从嘴边溢出又流到手心里,把对方染的一塌糊涂,心里阴暗的想法又一次疯狂膨胀。

不够,还不够,应该要再深一点,再浸染透一点。

“柳哥,我们继续做吧好不好?”他凑到还在平复呼吸的柳寒霁跟前,亲亲啄了啄对方的嘴唇,手也在不安分得往对方后穴探去。虽然是商量的语气,但他打算不同意也做。

他看柳寒霁露出纠结的神色,心下一沉,正打算说什么,只听柳寒霁先开口道“没有润滑?”谢无由嫣然失笑,把随身携带的护刀器物匣解下“用这个呢?”

柳寒霁贴在谢无由怀里,感受到对方的手沾了刀油在自己的后穴搅动,逼着自己强忍异物感。谢无由也忍得难受,但为了后续的更好抽插,他耐着性子慢慢进行扩张。黏腻的液体抽插声伴随着喘息在房间作响,

谢无由忍得满头热汗,性器憋得濒临爆炸时,柳寒霁感觉自己能适应了,低声说道“可以了,进来吧无由。”谢无由毫不犹豫,挺身一个猛进,被温软包裹的感受实在慰藉,他长吁一口热气。

“呃啊”被贯穿的感觉实在吓人,跟手指比起来,对方的阳具更是如火的利刃,柳寒霁眼前一黑甚至感觉自己要被这一下干死在床上。谢无由也感觉这一下没轻没重的太刺激了,插进去后就埋在里面没有再抽动,反而俯下身在对方的后背蝴蝶骨上吮吸啃咬。

几瞬后,晕眩感结束后柳寒霁试着扭动了下腰肢,对方插在自己身体的阴茎埋得够深,一动就引发全身的颤栗,又疼又痒又爽。谢无由见他差不多进入了状态,他单手按着柳寒霁的腰窝缓缓开始抽插,深深浅浅慢慢研磨着对方的身体。另一手也没闲着,探到前方抚慰垂在身下的阳具。

柳寒霁感觉自己像个在激流中浮动的船,唯一的支撑点只有对方跟自己相连的部分,在抽插中他慢慢感受到了快感,从下体一路往上窜,对方啃咬过的地方渗出痒意,他难耐得划圈揉捏自己的胸脯,这是对方除了嘴唇最偏爱的地方。

不够,他迷离得想着。很痒,但射不出来。

“哈啊再快点无无由。”

谢无由听了他的要求更是情乱意迷,双手一捞竟是就着相连的姿势站了起来,一举把对方顶到了墙上,开始猛烈的抽插。

在颠簸中体内的阴茎插进了前所未有的深度,脚下没有踩着实体的感觉让他心慌,荡在空中的双腿在顶撞中被干得痉挛,乳尖摩挲着墙面的粗粒磨砂感简直要把他逼疯了“啊!太深了!无由!不要这样呃嗯”

在噗呲抽插的水声中谢无由已经被性欲冲昏了头脑,他看着柳寒霁布满掐痕吻痕咬痕的后背听不进一点话,他只想把自己嵌到他的身体里再也分不开。又是双臂用力把对方翻了个面,“嗯”柳寒霁的鬓发已被汗浸湿,被干的雾眼朦胧,双唇殷红无意识得微张喘息,连眼尾都烧红了起来,胸前两点被磨得涨大一圈。他觉得自己爽极了,凑前去又和柳寒霁接吻道“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与亲昵话语相对的又是一轮凶猛的顶撞,柳寒霁感觉体内深处被射进来了滚烫的液体,灼得他浑身一颤也是控制不住射了。

把精液都射到对方体内后,谢无由把双腿痉挛的柳寒霁放了下来,手掌暧昧得揉捏着他大腿进行放松,下体却是忍不住继续小幅度抽插着,他又柔声对柳寒霁说“再来一次吧柳哥,我最喜欢你了。”

完。

柳寒霁是被躯体的酸麻感硬生生唤醒的,性爱痕迹布满全身,腰间腿根和前胸更是重灾区,青年操他的时候不知轻重,做到后面更是大开大合的顶撞。侧腰上指印淤青一片,那是他无意识向后退缩却又被抓着腰拽回来狠狠进入时留下的痕迹。

“呃”他难耐地喘息一声,嗓音在前夜的欢愉中被磨得低沉沙哑无比,他感觉腿间黏腻却又干涩,便吃力地坐起身拎起酸涨的手臂将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掀开,随着他的动作似乎又有液体从交合之处溢出。

柳寒霁看了下身下的精液便移开眼,反手一巴掌拍在身旁谢无由的身上“起来,我知道你醒了,去装水我要洗身子。”

谢无由在他疼醒前就醒了,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盯着柳寒霁,心中想着舔着做爱时对方面色潮红雾眼朦胧甚至是被深入时皱起的好看眉眼。没有给他清洗的原因一是被独占欲一朝获得满足做得太忘我了把清理这件事忘在脑后了,二是他确实有私心想让自己的精液在对方身体留得再久一点。

他迅速爬起身穿好衣服,小伙子生龙活虎的比床上瘫着的不知道舒坦到哪去。他寻来木桶装好热水,毕恭毕敬地把对方请到了里面。

身上被热水一浸干涸感便一冲而散,柳寒霁满足得喟叹了一声。撇到旁边欲言又止的谢无由又下令道“愣着干什么,去弄点水给我喝,不懂照顾人的东西。”

柳寒霁在家中排名老二,大哥沉稳持重,家里事业商业一把包揽经营得井井有条;三妹内敛聪慧,人脉亲缘逢山开路。兄弟姐妹各持大业倒是养成了他一个小纨绔,在家平日里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遇到不爽的事偶尔还会挖苦几句,但因为本身性子温和加上一副上好的外表,家里人容忍度极高。

而在外出游历中他更是把娇纵的性子融进了更亲和的脾气里,对外仍是一副兄弟哥俩好的面容,但在下意识还是会不自觉得使唤人。

比如现在,他被干得浑身难受旁边人又昏昏沉沉的极其没有眼力劲,更是让他火不打一处来。

谢无由听言飞快地去装水回来。他并不是呆愣愣,甚至大多数时候柳哥一个眼神他都知道要干嘛,实在是因为对方被水淌过的肉体和被热气蒸红的面色迷了他的心智,让他不由自主得由回想起昨天的艳色。

等他端着水回来时候,就看到柳寒霁剑眉皱起嘴唇微张,右手探入水中已经在摸索着尝试着自己扣他留在身体里的精液了。

谢无由又轰一声炸了理智,他眼底慢慢泛红喃喃道“柳哥”

精液在身体里留久了属实不好,柳寒霁正因为对方射的太深而苦恼,一边忍着异样的快感一边吃力得自己清理。听到对方叫他便偏头看去,见谢无由又是一副情欲上头的样子让他不免想起昨夜被操的软肉外翻喘息连连被操透的情景,甚至现在乳首还在隐隐作痛,今天实在是不想再被干了,于是命令道“放下,然后滚出去。”

谢无由定在了原地,虽然这会血气下涌他感觉自己裤裆都要炸了但不妨碍他听话,甚至感觉现在脾气差的柳寒霁格外的色情带感。

他踌躇了一会,软声问道“可以亲一下吗柳哥?一下我就出去了。”

柳寒霁没拒绝甚至默许了,他便慢慢蹭过去,在对方抬起被热气和情欲蒸的湿漉漉的脸时,凑上去接了个缠绵的吻。

“哈啊”柳寒霁大口喘息着呼出一口口热气,散乱的长发汗津津地垂着,衣物被血与汗浸湿热乎乎地贴在身上,肩上被长枪洞开的创口仍在向外渗血。

他愣神望着对面在欢呼庆祝胜利的对手,突然面无表情地抬手狠狠按向伤口处,疼痛感袭来的同时受到压迫的血液再一次如溃潮般奔涌而出,他无力地垂下手,像是毫无知觉似的任由鲜血直流。

血气的缺失让柳寒霁晕眩阵阵,视野又被垂下的湿发遮掩,他的整个世界变得如残阳缺月般忽明忽暗,狂跳不安的心脏在胸腔中猛烈地叫嚣,似是大声嘲笑着败者的无能。

“柳哥?”

软软的阳光穿过氤氲的云层懒懒洒在他的身上,轻柔地缠绕在柳寒霁的身边,将他空无虚溺的心盈满。

他抬眼望去,眸子聚焦在面前人身上。

对方一只手轻轻攥着自己按过伤口那只手的腕部,另一只手拨开遮挡视线的碎发,正担忧地注视着他。谢无由眼神清亮,剧烈运动后被热气蒸腾过的双眸湿漉漉的,盯着他的时候就像有柔软的绒毛搔着他的心。

原来光不是阳光。

从情绪失控的渊池中脱离后,被阻塞的知觉终于再一次吭吭运作了起来,如同石掷冰面般,痛楚自两人相触的地方慢慢扩散开,柳寒霁只感觉身上哪里都疼。

晕眩劲又把他湮没,他闭上眼,伸手搂住对方的腰,下巴枕在他的肩上,整个人使不上劲的倚在谢无由身上。

大量失血得不到处理让他的体温降了几分,此时对方温热的躯体就显得格外慰藉。他像在冰原久冻的旅人找到热源般,带着像是想把对方钳到身体里的意图又把谢无由搂得更紧了些,肌肤相贴从衣物下透出来的热度让他发出舒坦的喘息。

他听到对方低声问他要不要先处理下伤口,也感受到耳尖被细细亲吻,但他一点都不想动弹,沉默了许久在胸腔中震出一声闷声回应。

谢无由很少见柳寒霁这般模样,在平日里对方一直如肆意的烈阳疯狂吸引着他的甚至是他人的目光,偶有情绪低落也是很快能自我调解。所以此时柳寒霁对他展现出来的毫无保留的依赖感让他感到格外舒爽,但同时他在新奇餍足之余更是感受到揪心的疼痛。

得到回应后他扶着柳寒霁慢慢坐下,对方对伤口的不管不顾甚至残忍相向让他感到难受与不爽,在谢无由的认知里能在柳寒霁身上留下印记伤疤的只有自己。

他先把手上的指套摘下,防止尖口再一次划伤对方,哪怕这会那人已是如破布娃娃般任他动作了。伸手把对方的湿漉漉的沾血沾汗衣衫褪去,狰狞的创口血肉外翻,甚至能看到周围几个发青的指印。谢无由见了便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把对方的手指掰折不让做这等荒唐事。

上了止血药后又用绷带一圈圈缠上去,米白渗红的绑带在对方的躯体上显得格外烫眼。柳寒霁全程一声不吭,要不是有上药时身体不由自主的微颤,谢无由都要以为他靠着自己晕过去了。

其实柳寒霁的思考已经停滞了,剧烈的痛楚一点点麻痹了他的知觉,只有药粉刺激时他会感受到一丝难耐的灼烧感。

还有谢无由。

他的存在感甚至盖过了创口的疼痛,对方身上常年带着一丝霜雪感,这感觉很难形容出来,似是经年累月刀意的磨砺出来的,哪怕这会两人身上汗味血味都不小,他那股冷意也能被柳寒霁感受到。

但很奇妙的是,谢无由的冷冽刀意在他的面前似乎带着暖劲,就像晨光乍泄时融掉的春雪。

“?柳!”

锁骨间的疼痛强行唤回了他飘散的神智,放松神经后突如其来的刺激使他整个人被激得在谢无由怀里一抖,手指下意识得抓住对方的发尾向下一扯。

“干嘛呢。”声音嘶哑的程度他自己都没想到。

被力道顺带着向后仰的谢无由被迫终止了啃咬,他抿了抿嘴,把沾到唇上的血舔掉,不满地开口道:“你在想什么呢柳寒霁?我都叫了你好几声了。”

两人间稍微拉开了点距离,柳寒霁慵懒地看了看略带委屈的谢无由没有应答,手掌上移轻轻揉着对方的碎发,然后凑上去和他接了个吻,毫不意外得尝到了血腥味。

“你是狗吗不理你就咬我?”

“柳哥怎么老想着别人啊”

柳寒霁又把对方的头往自己锁骨处按,示意他把咬破的地方处理一下,血被舔掉的同时也多了几个红红的吻痕。

虽然锁骨被咬破了,但似乎有着说不明的活力逆着被吮吸走的血液回流了回来,让他感受到自己又活过来了。

他重新环抱住谢无由,把头埋在对方肩头嘟囔道:“把我头发扎起来,太热了。”

近些日子扬州气温骤降,大雪连绵,户外俨然灰白一片,落尽片叶的桧树向暗沉的天空伸着裹满暗银的树枝,飞鸟的啼叫许久未闻,就连城外常年奔流的江水也似乎被停滞了时间。

柳寒霁抬手抹去窗上水雾,静静看着屋外如珠帘般的簇簇雪花没天掩地的飘落。这场大雪下得过于急躁了些,冲破云层的阻挡匆匆就铺满了大地,步履匆忙就如谢无由出门那天。

那晚谢妄来找谢无由,说是宗门要和纯阳搞交流会,本来谢无由已是断然拒绝了,谢妄又说阁老点名要他去给宗门长脸,他看着谢无由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只得无奈妥协。再问何日出发,却见谢妄呲个大牙乐说自己玩乐忘了时间今晚就得走不然赶不上日子。谢无由冷着脸心中再多思绪也无法,简单收拾下就准备随谢妄一同出发。

临了,谢无由又折回屋子,带着深秋的寒气与他抱了个满怀,捧着他的脸亲了又亲,“要记得想我啊柳寒霁,一定要记得想我。”眼里带着强烈的不舍之意,又侧过头跟他接吻,直到嘴角被咬破泛起铁腥味,直到门外谢妄不耐烦的催问。

柳寒霁舔了舔先前被他咬破的地方,伤口早已痊愈如初,心里却似乎进了风。他摸到桌上的信件,谢无由出门后前前后后寄了数封,信中内容他反反复复看过数遍。

自洛道而来的带着泥土的腥气和挫银的长命锁,洛道多战乱,柳寒霁也不知他是从哪摸来的,信中写了谢妄险些走错路的不靠谱,路边有个枯枝造型奇特,岑澜给的随身药分了点给路边的将士,以及他说想他。

他回道多和别人相处相处,希望以后一起去看,晚点再从岑澜那套点。

巴陵寄来的信似是沾了水,信纸边缘翘了边,信中未有多言只说思念,附赠了一朵靓丽的油菜花。

柳寒霁搓搓碰了凉窗的手,这大冷天也难为谢无由找了个还盛开的油菜花,花粉压得纸面染了色,把单薄的文字沾了暖意。

他提醒下次要把花单独保存,注意身体,等到信回过去的时候应该到了纯阳吧,要记得保暖。

第三封是从纯阳寄来的,远道而来的爱意融化了风雪,谢无由说很想他,纯阳的弟子对他有敌意,因为没起动手他本不想理,谁知谢妄揣着刀就上去踢馆了,结果他俩一起被阁主罚课练。

他失笑回信,别管无关之人,谢妄人还挺好,多跟他玩玩。

柳寒霁算算日子,新的信件传来也就是这两天了。他摩挲着谢无由留家的套甲,他说纯阳太冷穿着不舒服,手指一寸寸摸过指尖的金属,又攥进手心,把身体的暖意导到这个死物上,就如同它的主人把它贴到他的肌肤上一般。

李偕行来敲门,邀请他和熟人一起打雪仗。太行山常年落雪,他没多少兴趣在冷天动弹,但架不住天策的热情绑架,只得穿戴整齐跟着他去玩乐。李偕行看着他的毛领大衣啧啧称奇,翘个大拇指说他好看死了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他翻了个白眼让李偕行滚一边去,随后自己寻了个不背阴的地坐着独自搓手看一群幼稚鬼玩闹。

渐渐耳边喧闹声静了,他想着远在雪山的谢无由,是否那边也是飘着同样连绵的白,有没有听话好好穿衣,和谢妄的关系处的还行吗。

虽分开不久,他却也是思念万分。

李偕行注意到柳寒霁靠着墙浅盹,示意大伙小声点,又凑在一起鬼鬼祟祟商量着怎么整蛊防不胜防的霸刀少爷。

他注意到身边似有个蓝白色的身影快步而行,向着柳寒霁就走过去了,他本想喊住来人询问来意,但定睛一看那标志性的发色又自觉收了声,内心暗叹计划的泡汤,又疑惑柳寒霁不是说他回来还要些日子吗,怎得这么快。

“柳哥。”

柳寒霁迷迷糊糊听到谢无由喊他,猛地睁开眼,面前人蹲在身前,雪色映得他的银发更是耀眼,他不适地眯了眯眼,又不敢相信这人真的跑回来了。谢无由一双眸子带着连夜奔波的血丝,蹲着环着双臂盯着他,眼神像缠在架上的藤蔓。

“为什么不说想我柳寒霁?你难道不想我吗?为什么?”

说罢凑上前,半跪着一手撑墙一手掐着他的下巴逼他正视自己,“说话。”

谢无由明显是不抗冻的,鼻尖耳尖冻的红红的,发丝沾了雪水也不记得擦,脸上又带着不悦的不安,像只被丢到雪地的狗。

他侧脸亲了下谢无由的腕,又托着对方冻红的脸颊搓了搓“我自然是想你的,不在信里说是想让你能早点回来。”

他又笑“谁知道你跑得这么快,这才多久啊小由?”

谢无由俯下身,柳寒霁便自然而然环住他的脖颈,“你是我的,你要一直想我,无时无刻。”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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