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问:“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吗?”腾出一只手触到她的额头,再摸一摸自己的额头。
“是不是冷?”
“不冷。”
当晚回的地方依然是元珩的住处,偌大的别墅,明亮的灯光,还有满室的温暖。
一进门,单心便被一只手扣住后腰,随即后退,直到靠到背后的墙。元珩的脸近在咫尺,眉头微微蹙着。一般热恋中的情侣有这样亲密的举动应该是不过分的,因为单心虽然双手抵在两人之间,却并没有反抗,就像她并不抗拒这样亲密的接触。
“我今天才发现一件事情,所以,要和你说一声对不起。”此时,他说话略微压低了声音,有一点沙哑,还透着一点温暖,和他暖暖的呼吸纠缠着,裹挟着一阵淡淡的香气,那是她給他在屋里常点的那种香。本就是安神的香,没有一般香水的浓烈,更多的是一种安宁与温暖的气息。
单心慢了一拍才问:“什么事要说对不起?”
他腾出一只手指轻轻地在她唇上抚着:“今天,化妆师給我化妆,让我换着擦了好几种口红,后来觉得嘴唇都快要破皮了,疼得很。在韩国的时候,我不知道要怎么才能买到合适你的口红,用了那么笨的办法,现在后知后觉,你当时应该不好受,为什么不说出来,也不拒绝呢?”
还以为他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原来是上次买口红的事情,她当时都没放在心上,过后就更不可能计较那么多。而元珩现在提这事,这模样真像个小孩子来认错一样。
“既然是你的好意,我当然不会拒绝。而且,我也并不觉得难受,大概是你的化妆师太粗鲁了。”
“我自己卸妆的。”
她终于忍不住嗤嗤地笑出声来。
“你这是幸灾乐祸吗?”
“我哪敢……”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元珩便把唇压上去,用力稳住单心,那是他从未有过的霸道,透露着他对她的占有欲。一个吻绵长而深情,让单心差点站立不稳的时候,才终于停下来。
元珩沙哑着嗓音:“你明明就敢。”
吃过晚饭,元珩就打发单心去睡了。常住的那间客房俨然已经成为单心专用的房间,里面大多是她的东西。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被元珩吻过的唇有些红肿,她时不时就捂住嘴,然后强迫自己闭眼睡觉。
迷糊了一阵,单心惊觉自己似乎是被定在某一处,一动不能动,随即一阵阴冷的气息袭来,高跟鞋在昏暗空旷的走廊里慢悠悠地踱着,发出清脆而诡异的声响,一声一声,格外清晰,震荡着听者的胸腔,欺压着她喘不上气。
纤细白皙的脚腕看似不染纤尘,却偏偏在脚踝处若隐若现的有一只蝴蝶,蝴蝶上是很奇怪的纹理,即便看不清楚,却仍有一种勾魂夺魄的魅力,单心不自觉地盯着那脚腕好长好长的时间,直到另一个男人的脚步声响起。沉稳、有力,一个高瘦的人影逆着光出现,好似是为了追赶那双脚腕而来,又好似为她而来。
那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