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取换洗衣服吗，衣服呢？”
“……”他没料到蔚然会过来，早知道就不告诉他在哪里了。
“今天轮休吗？”蔚然的重点并不在这里，所以
“不。”
“那什么时候轮休？”
白粥揣在兜里的手握了握玻璃瓶，咽了一口唾沫，侧过身从她旁边过去。蔚然原本是有话要对他说的，刚想要把从他那件大衣里掏出来的纸拿给他看，后来想想，又算了。白粥虽然年龄要小一些，但他面对她时总是故作沉稳，摆出一副大人看小屁孩的模样，这让蔚然实在不爽。现在无厘头地把衣兜里的一张纸小题大做地拿到他面前问东问西，那他应该更小看她了。
“算了。”她把那张纸放回去，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地跟在白粥后面。
***
节目录制到半夜，真人秀拍起来并不比拍戏轻松，录制终于结束，元珩恨不得倒到现场的沙发上先睡一会儿，因而一回到酒店洗漱一番就倒头大睡。单心回了自己房间，嘱咐再嘱咐小美一定准时叫自己起床，他们要赶第二天早上的飞机。
霖市的早上五点，天还未亮，单心把行李放上车，元珩依旧一个呵欠连着一个呵欠。
单心看了一下时间，她昨天看到附近有一家24小时营业的咖啡店，于是说：“我去买咖啡吧。”
“我去……”小莫刚说了两个字，就把话咽回去了，他现在还在扮演伤号。元珩瞄了他一眼，跟着单心一起下了车。
单心转头过去：“你怎么也过来了？”
“让头脑清醒一下，霖市的绿化不错，空气也新鲜。”霖市属于南方城市，市内路面绿化率很高，而且气温相对江都要温暖的多。现在十一月底，银杏树上满树的黄叶，偶尔一两片落下来，被灯光映出飘落时的姿态，颇有些浪漫的意味。
单心深吸了一口气，往回走了两步，到他跟前把他帽檐压低，敞开的外套裹紧，叮嘱了他把口罩戴上，这才朝着咖啡店的方向紧跑了几步。现在这大早上的也不一定会有记者跟，但偷拍总是要以防万一的。
直到她的背影瞧不见了，元珩才低下头，把耳机戴到头上，播着韩国那边的经纪人发来的舞蹈视频，一边记着舞蹈动作，一边不由自主地跟着节拍小幅度地移动脚步，还不时地将头轻点几下。
咖啡店里。
“焦糖玛奇朵，麻烦多一份糖水，谢谢！”
“好的，请稍等。”
……
吧员将打包好的几杯咖啡装到纸袋里递给单心：“顾客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单心客气地朝对方点了一下头，推门出去，脚下加快了步伐，没注意翘起来的地砖，差点一个趔趄。
“注意看脚下啦。”小美懒洋洋地提醒，“离机场不太是远吧，放轻松，时间还早呢。”
“应该昨晚就在机场附近的酒店住下的，可不要遇到早高峰堵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