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被猜到来的目的,文鸾也就不卖关子:“我回来几天了?”
青葙子挑眉看了她一眼,回:“五天。”
“乾坤镜是做什么用的?”文鸾思绪一片混乱,她从凡间走了一遭回来,竟然忘记了好些事,甚至记忆也出现了紊乱,要不是刚刚青檀来,她根本就忘记了乾坤镜这回事。
“可察看人间疾苦。”
文鸾拍拍头,那她要察看人间疾苦做什么?
“文鸾,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回来的这几天,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文鸾坐定,闭眼沉心静气,她似乎察觉到自己身体里有一丝与以往不同的力量,微弱到几不可寻,却无形之中影响自己。单心不知道她和文鸾现在是什么情况,只得赶紧尽力收敛自己的气息,在没弄清楚状况之前先不要弄出什么麻烦来。
“昨儿个,天书又有了昭示,各宫的星君都不在宫里,还望你稳重一些。”青葙子说这话的时候面色冷淡,文鸾却是听得一头雾水,天书有昭示,那它说什么了?
她苦思冥想着昨天天书上的预兆,青葙子偏偏要来打断:“你穿着这件破衣服好几天了,就不打算修补一下吗?”
文鸾低头看看袖摆,左手在那缺口处轻轻一拂,原本残缺的地方便被补上了,没有丝毫破损过的痕迹。
“元德四年,拓拔昀及雍战于凉州,大败,身被十二创,亡数万人。自刎于远山崖,年二十六。”
只那一瞬,文鸾便想起来昨日看到了什么。拓拔昀,那个她前几日救的那对母子,那少年不就算之后的卫国皇帝吗?起初要救他,那是天命安排,现在却又来这一遭。常言都说,命运作弄人,的确不假。
“給我看乾坤镜。”她目光对上青葙子,眼中是以往从未有过的坚决。
青葙子沉默地望了她半晌,语气淡然:“劳烦天女在这里稍等。”
那乾坤镜是一面铜镜,乍一看平凡无奇,青葙子拿手拂了拂镜面,片刻之后,那上面溢出一道光亮映射到空间里,两人的眼前便是一副生动的画面。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几日前见到的那个身材瘦弱的少年,此时再看,已经成熟了很多,颇有帝王之风了。画面里,他一人独坐湖心亭里,身上着得锦缎华服,单手拿着一卷竹简,但目光却停留在另外那只手上。他那手里握着得是一根白玉簪子,通体莹润雪白,末端是一只鸟首。
“乾坤镜只能看到现在和过去,未来是看不到的。人间帝王的未来,只有天书上有解,你看了这乾坤镜也没什么用的。”
文鸾没搭理一旁言语的青葙子,只在心里默默计算。当日她见到拓拔昀,那时他十四,今天是她回来的第五天,竟然已经十九岁了。想到他登帝位不久,二十六岁正是大好的年纪,他却……
在司命星君这府上待了不短的时日,看惯了命运的无常,对于人世间的生死离别也早就是看空了的,偏偏在这件事情上耿耿于怀,这状况连文鸾自己都疑惑了。
隔日,司命星君便回来了,不过这次归来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