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考生闻言虎躯一震,抬头惊愕地望着扶竹。
他们问问题时冷漠得恨不得冻死他们,怎么到帝髯问问题,就温柔得轻声细语了?
好过分,区别对待不要太明显。
大家仇恨地瞪着帝髯,已经默认他就是走后门的考生。
“我知道还有十五分钟。”帝髯把试卷摊在桌子上,“但我不需要。”
他狂妄的语气吸引来其他考官的目光,疑惑夹杂着不喜。
“你站着吧。”扶竹扶了扶额,警告地瞥了一眼考生后,将毛笔沾了沾墨水开始批改。
“您要亲自改吗?”有监考官见此殷勤地伸手,“要不给我吧,您平时已经很累了,就放心休息吧。”
“没事,我也想看看这个考场上能不能出现百年一遇的天才。”扶竹委婉地拒绝对方,从抽屉中取出答案,一边改一边说,“对了,第五排右边起的第三名红衣考生作弊了,处理一下。”
“啊?哦!”那名监考官将信将疑地走到扶竹所说的考生面前,命令鬼差检查了一遍,然后果真在他衣领内侧发现了小抄。
他回头惊愕地望着扶竹,不明白对方是怎么在不抬头的情况下,精确地知道有考生作弊的。
“首席监考官。”帝髯双手搭在木桌上,小幅度地轻俯,眼底藏着几丝玩味,“监考官大人和判官大人同床共枕?”
扶竹手上的动作顿住,抬眸不解地看着帝髯。
他和谁共枕?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
“监考官大人考虑过我吗?”帝髯低低地笑声震得扶竹腰间发酥,他手指在桌面上划着圈圈,眼神腻得能拉丝,“我在家中孤独寂寞冷呐~”
扶竹身体轻轻颤栗,他用手揉了揉发痒的腰部,不悦地纠正:“我是考官,你是考生。”
以下犯上了。
帝髯闻言眸子暗了暗,黯然神伤地站直,眼中的失落刺痛扶竹的良心。
扶竹放下毛笔,往后看了看,佯装整理衣服地起身,然后在起身的瞬间往帝髯嘴上印下一个湿答答的印子。
他羞赧地坐下,耳根和脸蛋迅速升温,像是还未撒糖分的软糖,透着红润的粉色。
“那是玉玄仇家瞎编的。”他小声地解释,骨骼分明的手重新握紧毛笔,关节处有着淡淡的绯色。
帝髯眼神发紧,心叹小家伙胆子越来越大了。
“我相信你。”他其实从未怀疑过扶竹,只是气他故意隐瞒自己是考官的事,因此在故意逗他。
要知道,在考试前一天扶竹可是信誓旦旦说自己不知道考官是谁,当时的他还奇怪扶竹为什么忙着和考官撇清关系,明明没有人问他。
现在一切真相大白了。
不过帝髯坏心眼地板脸:“关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