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殷已经顾不上扶竹了,开始用弯刀杀出一条血路,仓皇地准备逃跑。
帝髯回眸瞟着戏殷,他明白戏殷是阎王爷自己杀不了也不能杀,只是……
他把目光放到扶竹被戏殷掐红的手腕跟泛红的脸上,轻声问道:“戏殷用哪只手打的你?”
扶竹心情激动,如果他有心脏,一定会在这一刻疯狂悸动。他咽了咽口水,嗫嚅说:“右手。”
“我明白了。”帝髯隔着盖头在扶竹额上落下一吻,等再抬眼时温和的眼神瞬间变得狠厉。
他回头动了动手指,漩涡随着手指的动作而变化,等过了两秒,他满意地看着挡住戏殷去路的漩涡。
他回头不再看漩涡,说了一句轻飘飘的“留一只手”后划开雾气,进入洞房。
而被拦住的戏殷忽然发现恶鬼们集体冲自己而来,鬼兵已经被阴魂铃中的恶鬼吞噬,而玉玄在负责断后,现在除了亲自杀出一条血路外别无选择。
戏殷开始还占尽上风,但等帝髯完全进入黑雾中后,恶鬼们的力量突然暴增,露出更加贪婪的面目,发疯般朝他扑来。
尽管他是在地府一手遮天的阎王爷,但现在寡不敌众也只有挨打的份。恶鬼们开始撕咬他的手臂,他虽然没有肉体,但这比直接被啃食肉体更可怕,因为恶鬼们在吞噬他的鬼力与魂魄。
一只胳膊便要他几千年的鬼力,等胳膊被吃完,他已脸色惨白,算是吊着口气逃出东海。
*
外面发生了什么扶竹无法知晓,他只知道自己身体异常滚热,肌肤烫的好似被火灼过,白皙娇嫩的肌肤染上一层嫣红,衣服零散地挂在身上,含羞地半遮不遮,眼角委屈地含着一滴晶莹的泪珠,被咬到红肿的唇紧抿,显然是在防范某只失了心窍的大灰狼。
偏偏这只大灰狼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甚至沙哑着声音诱骗:“扶扶乖,自己把嘴张开。”
“不、不要……”扶竹眼尾绯红携着缱绻,声音绵长娇腻,脑袋轻轻晃着,委屈快从浸满水光的眸中溢出来。
只是大灰狼实在狡猾,他趁扶竹说话的功夫不容拒绝地吻了上去,带有侵略性与安抚性的吻。
扶竹想要挣脱,却被帝髯锢住手腕,帝髯扯下领带,三两下绑住扶竹的手,看着他羞愤又情不自禁沉沦的模样不禁短暂地起身,忍俊不禁地骂道:“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唔……嘴巴肿了……”扶竹用头抵住压上来的胸膛,牙齿咬了咬唇,原本便蔫耷的头更蔫了,“都不是自己的味道了……”
“哦?”帝髯抬起扶竹的下巴,“是老公的味道不好吗?”
扶竹是个记仇的人,他往里挪了挪:“你都不要我的。”
帝髯眼眸黯淡了一瞬,他揉了揉扶竹的头发:“我爱扶扶,很爱很爱。”
他说完不等扶竹反应,迅速地吻了上去,他见扶竹不断往里挪,索性直接抓住他的小腿拽了回来,将他手按在头顶强势地俯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