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撒一个谎言,那便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
帝髯又问:“你跟引魂人认识?”
扶竹惊疑不定地点头。
引魂人就是自己,自己跟自己……应该是认识的吧。
帝髯笑了笑,追问:“那引魂人现在身在何处,为何会把引魂铃丢失?”
扶竹暗叫不妙,捂脸装死。
帝髯碰了碰扶竹的手臂,斜头喊道:“扶扶?”
扶竹移开手,贴着车门背对而坐,心虚得不敢看帝髯。
帝髯嘴角扯动,眼中掠过明显的笑意,手绕过扶竹,将车窗完全打开,随后撑在车门上,以环抱的姿势把扶竹围住,低笑问:“扶扶,你是不是在撒谎?”
“才不……唔!”车速飞驰,头发被肆意的冷风扬起,糊了扶竹满脸,他惊慌地转身,毫无防备撞入帝髯怀中。
帝髯像是一只捕捉到猎物的大尾巴狼,眼眸微觑,正低头垂涎地看着猎物,嘴角笑意因计划得逞而越发浓郁。
“我们扶扶真是主动。”帝髯挽起扶竹散落的鬓发,眼中低沉的情绪与他不羁危险的笑搭配,好比薄荷配酒,猛烈汹涌,让人难以阻挡。
“才没有,你陷害我!”扶竹声音弱了几分,略带虚心却也理直气壮,下巴往上抬,颐指气使看着帝髯,“我讨厌你了!回去就把你赶出房间,不让你跟我一起睡!”
“别啊。”帝髯顺着对方做出惧怕的模样,额首低眉说,“我错了,扶老大。”
扶竹是一只好哄的泥塑,很快在对方刻意讨好的道歉中败下阵来,哼哼着“原谅”。
只要不问引魂人的事,什么都好说。
副驾驶的陌严看得目瞪口呆,随后闭上眼。
辣眼睛。
时间一晃来到第二天,四人坐在厅中眼皮打架,面前桌上放着许多零散的不规则纸条,上面写的全是这些天已知的线索。
饕餮听闻陌严要分一半店面给自己,连夜辞去工作赶了过来,他没有参与别墅调查,自知提供不了什么线索,便去门口贴招聘员工的告示。
“泥的检验已经出来了。”陌归扫视三人,看向扶竹时面露担忧,“检验结果有些许惊骇,这些泥是由陈年干尸磨成的粉做成,如果不出意外,这些人都是含冤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