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陌严提着饮料回去。
扶竹仍然愁眉苦脸,帝髯虽然心情也不太美妙,但还是夹起一块豆腐塞到扶竹怀里,哄道:“怎么了扶扶?不开心么,如果……”
“烫烫烫!”扶竹打断帝髯的话,他抱着豆腐来回打转,最后啪地一声丢到帝髯脸上。
豆腐顺着帝髯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脸缓缓滑下,像是痴汉留下的口水印。
饕餮觉得这画面非常眼熟,他端起碗,搬着板凳远离帝髯,以免殃及鱼池。
“噗——”那人鱼王子见到这一幕扑哧笑了出来,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似乎笑的不是时候,往嘴里塞了一颗滚烫的丸子用痛苦压抑笑容。
“现在的扶扶好丑哦。”饕餮吃完嘴里的东西,立刻开始嘴贱起来,“比貔貅那家伙捏的小人还丑上十倍。”
饕餮可谓说出了帝髯的心声,但他自然不能跟着附和。
帝髯捂住扶竹的耳朵,试图掩耳盗铃:“扶扶最漂亮了,饕餮眼睛有问题,别听他的。”
“确实挺丑。”人鱼王子不合时宜的补刀。本以为又是一个嘴贱的,但他接下来的话却引起了帝髯注意,“我们族里有一个宝物,可以为阴魂提供载体,如果想要,我带你们去取。”
“你不能自己去取吗?”饕鬀问。
人鱼王子放下筷子,严肃说:“别开玩笑了,给帝髯修复身体的宝物是我偷出来的,我现在连家都不敢回。”
众人:……
“宝物?”帝髯吃东西向来浅尝辄止,这次也不例外,他放下筷子问,“什么宝物?”
“一个可以装载魂体的宝物,要是不介意,我可以带你们去偷……呸,是去取!”人鱼王子伸出手,“我叫方倚,你呢?”
帝髯握住方倚的手,淡淡回道:“帝髯。”
“好,那咱们就这么定了!”方倚一拍桌子,“你们护送我回族里,我带你们去取宝贝。”
“现在?”饕餮有所顾虑地问,“引魂铃跟影子的事怎么办?”
“影子不早回来了吗?”陌严盯着地上帝髯淡淡地影子说,“我与陌归商量了一下,初步断定偷影子的人跟偷走引魂铃的人是同一人。而且帝髯给我们的泥我们已经拿去检验了,过不了几天就能出结果,到时候,所有事情都会真相大白。”
“并且从那晚的监控看,那偷魂人的腰是佝偻的,可以从这一点去寻找嫌疑人。”陌归双手合拢撑着下巴,瞥向扶竹,“扶扶说说帝髯坠下悬崖那日的事吧。”
扶竹蔫了吧唧地抬头,幽幽说:“帝髯进行瞒天过海的老者是冤死的,他爹以为是帝髯指使的,就带着儿子找了上来,蒙住帝髯的眼睛使他坠崖。”
“蒙住我的眼睛?”帝髯听得发愣,他回想起出发那天早上扶竹躺床上时的自言自语,忽然一切有了眉头。
原来不是他失神坠入了悬崖,而是被鬼蒙了眼睛。
他看向扶竹。
他对他道了那么多次歉,他竟然都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而且还次次大方地表示没关系,如果不是陌归追问,这小家伙或许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