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竹缩在角落里,他伸出手想把引魂铃招来,可奇怪的是,平时随叫随到的引魂铃今日却迟迟没有动静。
他将希望寄托于耳麦上,但触碰后等了半天也没能等来消息。
早知道就不接这任务了。
夜晚很冷,铁笼似乎也被沾染上了寒霜,冰冷刺骨。
月色一如往常的平静,扶竹呼吸渐渐平稳,手轻轻垂下。
世界归于死寂。
第二天帝髯发现扶竹裂开了。
不是夸张也不是比喻,就字面意思上的裂开了。
他慌张地点开手机,找了一圈联系人最终停留在杜训上。
说实话帝髯不相信杜训,但目前杜训是他唯一认识的圈子里的人。
这时扶竹动了动手指,睫毛抖动,发出小小的闷哼。
帝髯注意到扶竹的异常,他安抚性地抚摸扶竹,安慰道:“乖,有我在,不怕。”
扶竹却摇摇头,用力扯了扯帝髯袖子。
帝髯见状弯腰温声问:“怎么了?”
扶竹用尽全身力气坐起身,附在帝髯耳边说:“去c市医院找位姓安的医生。”
说完他便倏地晕了过去。
帝髯一头雾水,但他也来不及思考,驱车前往c市。
c市与a市有200多公里。帝髯本来已经做好了闯红灯的打算,没承想一路出奇的畅通无阻,一个红灯跟堵车都没遇到。
等看着帝髯进了医院,躲在车顶的妍媸才捂着伤口踉跄离开。
帝髯的名号响亮,很快依靠权力找到扶竹嘴里所谓的安医生。人是找到了,但好巧不巧的是对方竟然在做手术。
帝髯等得焦急,望着奄奄一息的扶竹,手指都微微颤抖。
他昨夜如果相信扶竹就好了,如果相信了就不会发生现在的事!
帝髯眼角的余光瞥到口袋处诡异的凸起,他皱眉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发现遽然是一张明黄的符纸。
这符纸他根本没有印象,是谁塞到他衣服里的?!
来不及深思,有人前来告知他安医生已经做完手术了。
帝髯闻言赶忙过去。
到了安医生的办公室,发现对方是一个有着黑眼圈的内敛青年,他扶了扶眼镜,说:“坐吧。听说帝总您急着找我……”
他剩下的话在看到扶竹时戛然而止。
他接过扶竹满眼惊讶,手指摸着裂开的缝隙,脸上的心疼遮都遮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