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她喊。
倒是记得清,沈峯跟没听见似的,该怎么还怎么,如愿听到她被刺激得闷哼的声音。
他不等她反应,节奏强劲。他捞着她的腰,她一只手就扣在他手上找支撑点,撑不住了往下跌,他又捞上来,一上一下,抖得尹桑直问候他祖宗。
等她老老实实,呼也呼不出来了,他把她翻过来,“我祖宗,不就是你祖宗的祖宗!”
他停下了。
尹桑真想去他大爷!明显她快到了,他慢条斯理了。别人是前戏慢条斯理后头爽快,他反着来,她不信他舒坦,除了折腾她,不做他想。
她撑着最后一点气力,勾住他的脖子,呵他耳垂,咬一下,又放,再呵一下,顺着他的颈线亲吻。
招不再多,管用就行,这么些年就伺候他这么一个祖宗,哪哪她不清楚?
沈峯果然低骂了一声,她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因为他这一动作,她已想不了别的。
抽搐感令人无助又期待,她始终抓着他的手腕,最后时刻,感觉不长的指甲,尽数没入他的肉里。
尹桑在睡着前,在想,怎么就不能给男人安装一个自动的套套,免得擦枪走火。明日,该吃药了。
嗯,这个提议,可以写到书里。
她和沈峯,是第二次没戴套做。上一次,便是第一次。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那一次沈峯也是喝醉了,不同的是,她当时也喝醉了。她大四那年,老爷子过大寿,沈峯也从美国赶回来。晚上大伙都喝了不少,平日里不这么喝酒的尹桑,也是一杯接一杯。
沈母有拦着,老爷子却应允了,“都快毕业了,高兴就喝些,不碍事。”
她想喝醉,喝到能够掌控自己,又让人看起来有醉态到程度。她把握住了。
这还是沈峯教她的。
在高三谢师宴的时候,她被灌醉了,他被派去接她,回程他说教了一路,那是印象中,沈峯同她说话,最多的一次了。她安静听着,没听进去几句。有些还是记得的。
“担心不喝就失礼,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醉掉,但不是真醉,得把握在看起来确实醉了但仍旧能掌控自己的程度。”
他一直都这么精明,如果他想要骗她,大概是轻而易举。不过他连骗她,都没兴致吧。
那晚上,她能控制自己。她清醒的知道,她强吻了他,抓着他的手探进自己的衣带。
可他应该是真醉了,他连问都没问,几乎没有睁开眼,扑倒她。
一切顺理成章,孤男寡女,干柴烈火,酒后乱性。
第二天起来,沈峯洗了个澡从里头出来,尹桑对着他,笑了一下。
沈峯坐到床边,说:“我们结婚。”
尹桑现在想不起来,当时的反应。或许每一个后来想起来的时候认为不可思议的瞬间,当时也不过是那么平常地过去了。
她还是笑:“说笑话呢?”
“难道你不喜欢我?”沈峯问,“为什么勾引我?”
尹桑说:“你不是轻而易举就上钩了么?不过就是一夜情,难道,你是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