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被山贼所伤,我们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才来到锦州暂时修养。大人明察。”
三月说的不错,这锦州郊外的山上的确盘踞了几处山寨。因株洲一战,那些百姓纷纷逃亡至此,无家可归的他们只能落草为寇了。而原本占据在锦州山外的山贼们也都因此活动起来,只要见到过往商旅都会“打扰”一番,顺便给官府添几起人命官司。
这一直是锦州太守最头疼的事,也间接反映出了锦州捕快的无能。那捕头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别提多难堪了。太守亦自知管辖不力,便也不好意思为难他们,道:“既如此,本官便派个郎中给你兄长瞧瞧伤势,你看如何?”
“那便多谢大人了。”三月欣然接受。若她自寻郎中,必会让人生疑。但若太守亲自发话,那便无事太平了。
不出三月所料,那郎中已瞧出锦怀的伤口非普通利器所伤,但太守却坐在那饮茶,明显是想听诊断结果。三月却道:“可怜我兄长被那山贼伤到如此地步,至今昏迷不醒,怕是性命危矣。”
郎中借此道:“姑娘放心,令兄无碍。此处刀伤养几天便会痊愈,待我开几副方子为令兄调养便是。”
“那小女子就多谢郎中了。”三月假装落了些泪。
太守心中动容,竟涌起了怜香惜玉之意,吩咐铺头陪着郎中去抓药。他则起身,说道:“令兄的状况无甚大碍,姑娘切莫担忧了。对了,请问姑娘芳名?”
三月笑道:“我叫白月。”
那年轻的太守弯眸一笑:“白姑娘,你且好生歇息,待我回府安排一下,明日接你与令兄入住府衙。”
三月愣了一下:“入住……府衙?”
太守笑道:“此事因本官管辖不力才让山贼伤了你们,不过你放心,本官已派人去剿匪,定为你们兄妹讨回公道。由于本官的原因才造成此次事故,本官理应有所表示。府衙内有几个医术高明的郎中,有他们为令兄诊治调养,相信不久,令兄就会好起来的。”
三月沉吟片刻,便道:“好吧,多谢大人了。”
太守见目的达到,便道:“白姑娘不必客气,本官就不打扰了,先告辞。”走时还顺便带上了门。
三月思虑半晌,转头却见锦怀已经醒了,正盯着她出神。
三月坐到他身旁:“感觉好些了吗?”
锦怀却道:“他看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