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一瞬间就润湿了。
可是,洛孜寻想,黎以贤每次都被自己要求干这个干那个的,他会不会委屈呢?
就在他收不住泪腺的闸口时,门又被推开了。
窗外的风卷起白色的窗帘,金色的阳光倾泻在来人的脸上,那一瞬间,洛孜寻长久以来向往的温暖有了具象化。
“黎以贤,你会不会委屈?”
“你说什么?”黎以贤拎着手里的东西,侧身关好门往洛孜寻的床边一步步靠近。
刚刚距离太远他是真的没听清。
洛孜寻摇摇头,不再重复刚刚的话,只是顶着红透了的眼眶坐起身问,“你怎么回来了?”
黎以贤脱下身上的外套披着洛孜寻身上,从手里拎着的袋子里一件件往外掏东西。
装满了雪梨汤的洛孜寻的保温杯,摆好各种小动物形状水果块的小方盒。
不二家的棒棒糖,还有暖呼呼的手掌大的暖手宝。
洛孜寻愣愣地抬头看着黎以贤被阳光晒暖的发梢,“为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因为生病而产生的鼻音,掩饰住了他无声无息滑落的泪。
黎以贤把暖手宝小心翼翼地放到洛孜寻输着液的那只手下,“大帅比做事,从不问原因。”
“如果你非得知道的话,那就当是因为我妈妈信佛,所以我为她积善成德吧。”
“洛孜寻,我呢,从小到大都不是那么听话的人,不是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只做什么,我们俩的关系可不能单单让你一个人说了算,我还有二分之一的权利呢。”
“所以,公平起见,你需不需要我的时候,我都会出现,当然,你需要的时候,我一定狂奔而至,如何?这个买卖,你怎么算都不亏。”
黎以贤把糖纸剥开,棒棒糖抵到洛孜寻唇边,“啊~”
洛孜寻顺着他的话,乖乖地启唇,直到舌尖触及到了一丝甜,才恍然,“糖?”
“嗯,苹果味的。”
嘴巴里的苦味瞬间被蜜糖取代了,洛孜寻的眼神跟随着黎以贤再也没有移开的可能。
“黎以贤。”
“嗯?”黎以贤正埋头整理着小方盒里被他一路疾跑折腾到变了阵型的水果块。
他有时候会对某种事物执着到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程度。
“黎以贤。”洛孜寻看着他,又喊了一声,声音里浓浓的鼻音掺杂了别的情绪。
“嗯~怎么了?哪里难受?”黎以贤抽空扭头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