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外进修那段时间,我可是最?受教授器重的学?生,可施总一来就占据了?教授的‘宠爱’,说句实话,我曾经嫉妒了?他很长一段时间。”
助理先生笑着摇了?摇头。
张碌神色不明地抿着烟嘴,吐出一口烟说:“是吗。”
“我处处和他作对,想尽办法也要?胜过他,但我直到最?后才知道他并未将?我放在眼里,大概是他觉得我并不配做他的对手?吧,对了?,后来我与他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说他至今怀念的对手?只有一个。”
张碌的手?指抖了?一下,落下了?一点烟灰。
“他以为他们会一起进步,在各自的领域继续竞争,却没想过他们会分道扬镳,不欢而散,想想也真是遗憾。”
张碌嗓音沙哑地说:“他还说了?什么。”
助理先生想起了?当时施谨恒看着窗外时落寞又孤单的眼神。
“能在宝贵的青春时期遇到一个一起努力的人,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他非常珍惜那段时间。“助理先生迟疑了?一下,又说:“也很珍惜那个人。”
当时施谨恒说的好像就是这个意?思。
助理先生自小?在国外长大,虽然?他中文很好,但他还是不能清晰明了?的表达出那种含蓄又内敛的情绪。
张碌的烟抽到了?尽头,枯黄的落叶落到了?他的肩头。
他什么也没说,却又感觉他好像蕴含着某种极为复杂和浓郁的情绪。
助理先生有些疑惑。
当时的施谨恒也是这种感觉。
他无法理解,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不好意?思,我女儿要?放学?了?,我就先离开了?。”助理先生看了?眼时间,“这段时间就继续麻烦张秘书了?。”
张碌有些惊讶,“你结婚了??”
“当然?。”助理先生抬起自己的手?,一枚银光闪闪的婚戒正戴在他的无名?指上。
他不仅结婚了?,他女儿都上幼儿园了?。
目送着助理先生离开的背影,张碌揉了?揉眉心。
他居然?一直都没有注意?到助理先生戴着婚戒。
——
走进病房的门,张碌身上的烟味已经被?风吹散,只有残留的凉风裹挟着一丝寒气。
施谨恒正在开视频会议。
进入工作状态的施谨恒专注而认真,那张冷峻英俊的脸也会显出几?分严肃。
戴着耳机的施谨恒没有注意?到张碌走了?进来。
直到一只手?摸上他的额头,他才猛地反应过来。
“退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