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然,终是救驾不及,圣上与二殿下皆死于叛党之手。
三日前,太子登基,昭告天下,天命者乃国之祸患,碧凌自此永无天命者。
今日午时,罪人洛子枯将于菜市口,凌迟处死。”
萧守自撷英念出第一个词时,便停住了脚步。此时,更是全身僵化,一动不动。
原来,这才是洛子枯的全盘计划。一个月,一个局,就靠着轮回教这一颗棋,坐实神器流言,圣地不存;引困海佑石诺,隐患尽除;调走禁军夺权,天命永诛!一箭三雕,要碧凌再无天命者,要碧凌再无隐患,要毕其功于一役,他竟是真的做到了。好绝的手段,好狠的计策。对别人狠就算了,你tm对自己有必要那么狠么?!
难怪当初二话不说就放自己走,想来那时洛子枯就定下了计策,知道不久之后,他的身边会成为最危险的所在,所以才要自己跑,跑越远越好。谁想到,自己居然能在不可能的时间范围内抵达寿苍山。不然,自己到现在恐怕还被蒙在鼓里。和自己商量下会死么?洛子枯以为自个儿是好莱坞男星啊,搞个人英雄主义这一套很帅么?黄种人信奉的是团结才是力量啊混蛋!
萧守一步步走回撷英身边,声音哑得厉害:“洛子枯和太子是同盟对吧?洛子枯是为了扶太子上位,并永久毁去天命者存在的可能,才主动演的这场反叛戏对吧?那被凌迟的是替身对吧?他不会有事的对吧?”
撷英听着萧守一叠声的问题,面无表情,但眼里却是一片深沉的浓黑:“理应这样,但,凡事总有意外,不是么?”
萧守突然想起叶子当初说的一句话“纵然是千般怀疑,但哪怕有一分的可能是真的,我便无法不赔了全副的心神,来担忧恐惧。谁让这一切与你有关……”那时叶子苦笑着说“算了,说了你也不懂。”萧守想说,“其实我懂,真的懂。”
萧守只觉得怒不可遏,整个心都被这把怒火烧得发烫发疼:“洛子枯那个疯子,他怎么不内裤外穿去拯救世界啊!把罪全一个人担了,万一太子过河拆桥他找谁哭去,他就不能悠着点儿么?”
撷英眯着眼,脸上带着恶意的笑:“我以为你知道,洛子枯是为了谁才这么急着解决一切,好功成身退。”
萧守喉咙被梗住,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撷英看着萧守的反应,笑容更加恶劣:“洛子枯一定想不到,他一心想守护的人刺探了他的计划后,正准备背叛他,投入敌人的怀抱。”
撷英本等着看萧守泪流满面的,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个笑。
萧守笑得很真诚,唇角翘起,眉眼弯弯,凛冽决绝:“不必激我,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选择付代价。我不可能为洛子枯买单,这是他的选择,和我无关。好比有人因为看美女而撞了墙,你能指望那个路过的美女为此而内疚得痛哭流涕么?我会愤怒,会担心,只是因为他是我兄弟,我不想他有事。而武刑空也是我的兄弟,所以我不能看着他被活埋。这是我的选择,我会承担代价。如果子枯要因此和我绝交我也认了,只要他舍得。”
萧守转身,再不犹豫,大步前行。撷英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萧守放慢步伐却并不止步。
“萧守……”
“什么?”
“我真替子枯不值。”
“很高兴我们达成了共识,回头记得劝他早点放手。”
“萧守……”
“还有什么?”
“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