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琢的朋友?
就这语气,说是商琢的仇人也不为过。
玉青狐怕得要死,心中又委屈又无语,真是什么倒霉事都和商琢沾点。
他欲哭无泪,“你冤有仇债有主,别殃及我啊。我和琢玉仙人毫无瓜葛!”就算他招惹商琢在前,但自己已经被“教训”了一顿,一来一回,怎么也该到此为止了吧!
再说,这个商琢怎么净和些奇奇怪怪的人来往,一看就大有问题!
“是吗?”临苍由上而下睥睨他,行为举止间带着一种肆无忌惮的张狂。
玉青狐立刻点点头,难得明智地选择了通过自贬来撇清干系:“是的是的,我愚笨懦弱,面目可憎,平日里横行霸道,恶事做尽,哪里配得上冰清玉洁、虚怀若谷的琢玉仙人。”
按住他的力道不减,临苍嘴上倒是退了一步:“看来确实是我误会了,狐郎。”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如若玉青狐不说这些,临苍怕是也会猜疑,商琢怎么会看上个如此平凡的小人,还把印记打入他体内。而今见了玉青狐着急撇清的样子,他反倒信了七分。
玉青狐以为他真的放过自己了,又怕又不得不说:“没关系没关系,放我回去就可以了……”
“狐郎不是来治隐疾的么?”临苍收回了手,料定他跑不了,淡淡道:“我已经有了方子,只需几日便可将那物取出,还请狐郎配合,在我宅中住上日。”
玉青狐不愿信他,“真的只、只用住上日?”
临苍弯了弯眸子,一缕幽暗的冷光在他眼中飞快掠过,“是啊,如若狐郎喜欢鄙舍,多住几日也无妨。”
玉青狐没察觉到他话中内含的深意,期期艾艾地同意了:“好吧……那这几日,在下便叨扰了。”他就算不同意也得同意,干脆同意,倒也省去了自讨苦吃。
画舫兀自行进于静水之上,平稳如履地。
夜深,船上安静异常。躺在床上也察觉不到丝毫的动静,玉青狐却怎么都睡不着。
先是被骗上船,受威胁下答应去对方那小住,再是他试图联系师门不成,连消息都放不出去……桩桩件件,思绪如山,让他寤寐难眠。
安分是不可能安分的。玉青狐从床上起来,悄悄掀开房门,试图溜下船去。
穿过黑黢黢的廊道,走至甲板。今夜无风无月,湖上凭空起了浓浓一层的白雾,不见四周景色。
玉青狐在船上瞎转悠了一圈,没有找到能够划水的小船,最后只好抓着被雾气沾湿的栏杆,引颈往船下看去。
不知他运气踏水,能不能飞出这片古怪的湖?
谁知他往下一看,却见画舫履的不是水,而是蒸腾的云雾。层层叠叠的黑色鳞片在白雾与船只的阴影处若隐若现,诡谲的暗光流淌其上。
不知名的巨兽载着画舫不知驶向何方——总归不像是去人间的路。
待玉青狐极力想要看清雾气后面的景象时,遥远空洞的天际传来一声震天彻地的长鸣。
船下的巨兽如有所应,血脉的压制令它下意识抖了抖,由它驮行的船随之剧烈地摇晃起来。
玉青狐勉强稳住身形,怔怔抬头看天,被那透过苍茫云海投射而下的视线扫视了个遍。
他见过仙人施展神通,降下甘霖慰藉枯死的长河;也见过尊者挪山填海,为凡人开山铺路。
天生万物以来,尤为优待于人。人、妖、魔三族鼎立,唯平庸的人族独占一方水土丰沃的天地。妖界隐匿于北海三洲,魔界封印在厚土之下,皆是荒芜偏僻的地界。凡人这般弱小的生灵如若在其间,几无生存的余地。
当然,寻常人一生,也不会见到什么奇诡怪谲的妖魔。
眼如铜铃的巨兽一吐气便能将人喷得老远,一张嘴吞数百人也只是塞个牙缝。就算是修士在其面前,也没有一丝抵抗的可能吧?
玉青狐对这些大如小山的妖魔怕得要死。
威压极强的黄澄澄巨眼锁定船上渺小的人。原始的恐惧当即从他骨缝牙关处脱颤而出,玉青狐两眼一翻,吓得晕了过去。
直到天光大亮,船一靠岸,有侍女敲窗请他下船,玉青狐才萎靡地从床上醒来。
“……请问姑娘,昨夜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我是怎么回房的?”玉青狐勉强提精神。休息不好是一回事,被吓得魂飞魄散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被唤的侍女捂着嘴笑:“郎君别怕,昨夜是龙兽没有驮稳画舫,害得楼内碎了一地的瓷瓶玉器,已被主上罚过了。您当时晕倒在船板上,可是主上将您抱回房间的。”
玉青狐晕乎乎地,觉得是自己没睡醒,“……什么龙兽?驮船?”
侍女假笑:“您初来妖界作客,还不知道我们这边的飞禽走兽大多是主上的坐骑吧?善水善飞之类常有之,不必假借于外物……您适应两天,便能习惯了。”
“?!”玉青狐瞪大眼睛,他是来治隐疾的,可没说要到妖界治隐疾啊!
侍女语气中若有似无地揣着莫名深意:“您还是主上千百年来邀请的第一位异族客人,更是第一个敢亲身踏足妖界的人族。希望人妖两族能够通过此次交流重修旧好。”
“!?”等等,你们妖族之所以不受人族待见,是因为喜欢吃人好嘛!
兽生山林,尚且捕食凡人,何况这群开了智后,仍是茹毛饮血、生啖血肉的妖族。
玉青狐吓得与她拉开距离。未想对方看穿了他的意图,露出一对兔耳以示无辜:“郎君别怕,我喜食素。”
“……”玉青狐更怕了,他从来没见过长兔耳朵还会红眼的“人”。
明明有着人的外形,但突兀的耳朵实实在在地告诉他并非真“人”。
尽管如此,玉青狐还是乖乖跟着对方下了船。
画舫停在宫殿群落间的一座池子里。船身压倒了一片种好的荷花,紧靠白石铺就的水边堤岸。
岸上早有几名侍女候着,个个环肥燕瘦,好不貌美。
如若忽略她们身上非人之处……
玉青狐就像见了大猫的耗子,顾不得装样子,紧张地躲在兔妖身后。
“郎君?”兔妖道,“这几位姐姐奉主上命令,将贴身伺候您。”
玉青狐此刻早就放下了男女有别,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不不不!可以就留你一人在我身边吗?”三个侍女,一人露出豹耳,一人吐着蛇信,还有一人脸上花着朵妖艳的红花,对比之下,竟然还是兔子瞧起来“安全”。
兔妖似乎有些苦恼,又很快答应了:“好的,主上说要尽量满足您的意思。”
兔妖自称“如檀”,带着他走过九曲十二弯的回廊长梯,在一座大得看不见边的宫殿前停下来。
“您且安心住在这里,旁边的宫殿都是空的。”如檀道,“主上事务繁忙,不一定有时间来看您。”
玉青狐瞧着与凡间人皇住的无差的恢宏殿宇,心底总感觉有一丝异样,又很快被他压了下去。
他嘴上解释,又像是在安慰自己:“没事,我就住个几天。你们主上答应过我,病一治好就会放我走的。”
如檀抬眼看了他一下,猩红妖异的瞳仁剔透明亮,仔细看去像红玛瑙。就是红如鲜血,人难免先入为主地将它带入为危险的预警。
没等玉青狐适应,如檀低下头,“您住正殿,殿后有浴池,殿旁有书房琴屋,平日里不会有无关的人出入。三餐我会送至前殿,您若需要,我也可贴身伺候。”
“不、不用了。”这座宫殿太大了,大到不像个牢笼,倒真像是来游玩作乐的,玉青狐被这种假象迷了眼,在隐约有花香气息的迎面暖风中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就这样吧,这样就好了。”
一座宫殿应有尽有,除了没什么人气。
玉青狐住了五天,五天都没见到临苍。
左右无人,玉青狐开头两天还能假正经地修炼修炼,或者是去书房看点书,到后来意识到真没人管他,往日的刻意经营顷刻抛之脑后,流露出好逸恶劳的本性。
他有时舒舒服服躺在花间赏蝶,有时泡在暖泉里一睡睡一个下午,直到如檀来叫他吃饭才懒懒起身。
虽然玉青狐早已辟谷,但五味还在。妖界美食不比凡间重油重盐,所有的菜肴味道异常鲜美,摆盘也极为特别,吃饭便成了一种享受。
一天天地,如檀发现玉青狐身上的香味愈来愈浓,先前还沾着些花香,如今花香早就被他身上的味道盖了过去。
就像一朵即将含苞待放的蓓蕾,或是长至成熟的鲜美瓜果……
如檀是兔子妖,闻到玉青狐的味道也会忍不住流口水。
见他的眼睛睡泪迷蒙,俊脸春情浮现,如檀装作看不见。
待玉青狐如常用完饭,她在桌子上留下一个玉瓶,转述临苍的话:“主上说,这瓶丹药有助于您融合灵气,辅助隐疾的愈合,只是用时会有些不良反应,请您适量服用。”
“嗯嗯,好。”玉青狐漫不经心地含笑应下,往日英挺朗健的眼眉被养出几分娇意,他却浑然不觉,“你家主上什么时候有空……帮我治病?”虽然治病还得硬着头皮应付对方,但不下这一刀他就开不了回凡间的口子。
如檀浅笑,“抱歉,主上近日仍有些忙。”她顿了顿,又道:“等您服完这一瓶的药,很快就能见到主上了。”
“哦,好吧。谢谢你,如檀。”多日相处,玉青狐与兔妖日日相处,渐渐也对她的性情熟稔起来,谈话间也没前几日那么拘束了。
不过,玉青狐觉得自己可能是无聊过头,才能和一只看似为人实则是兔子的妖安处一室,甚至聊得还不错。
如檀面上带笑,不敢承谢,与他说了几句便退了下去。
正殿又徒留玉青狐一人。他拿起瓷瓶,默默唾弃了一番近日来的颓废,决定干点正事。
于是他又端起了往日里正经刻苦的模样,正襟危坐在绫罗绸缎缝制的软垫上。
玉青狐念着吃完药就能见临苍,干脆倒了三颗药丸入喉,提气运功,便感觉到腹部慢慢暖了起来。
商琢先前堵在他谷道内的精液还没干涸,玉青狐躺床上翻个身都能听到自己后穴里的水声。加之那处塞着玉柱,平日里怎么感觉都是胀胀的不适感。
如今药丸入肚,药效发作,热感下移至丹田,困扰他许久的积液似乎被这股热意笼罩,原先安分的灵气在他腹部流溢四窜。
“额……好奇怪……”玉青狐捂住肚子,四散的灵力似乎撑开了他的肠穴,顶得他五脏六腑都有些移位,整个下半身都弥散着酸涩难忍的下坠感。他隔着薄薄的软肉能摁到肠穴里塞着那根的硬物,但怎么也摸不出那处是不是已经肿胀起来。
“嗯哈……好胀……”玉青狐忍不住微微分开腿,期望体内乱窜的灵气可以从后穴里钻出去,哪怕只能出去一点也好。
陌生强势的灵气逆行他的经脉,导向四肢百骸;难耐延绵的热意如火燎原,一发不可阻挡。
被堵住无法排出的胀满让玉青狐忍不住在自己身上寻找宣泄口。
他遵从欲望,脱下身上的衣袍,仅留一条无以蔽体的里衣,深深折起腰,半跪在床榻旁,扶着柔软丝滑的垫子,一手往下摸索,寻找缓解之法。
玉青狐又解开亵裤,露出笔直光裸的腿,让火热的身体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抬起早已湿得一塌糊涂的屁股,用手努力扒开股间的臀肉,露出其中因为塞了玉柱合不上嘴的后穴。
穴口早就因平日里不可避免地受到玉柱的顶弄摩擦,充血至熟红。
扒得后穴三指开时,还能看见穴肉层叠吸吮的白玉一端。内里软嫩淫滑的穴肉,像是沾了露水的红莲,分外惹人怜爱;又或是像熟烂得一捏便能溅汁的瓜肉,稍稍一掐,就会流出无数甜腻的汁水。
这么柔媚淫荡的穴,如若直接将性器插进去,应该也不会受伤吧?要是琢玉没有把玉柱塞进去,这口淫穴合该像个泉眼一样潺潺流水才是。
琢玉莫非就是看上了对方这一点,才把他收入房内?
对了,能让万年清心寡欲的神明破戒,不是风华绝代的美人,那便该是什么万中无一的名器了。
临苍不无恶意地想:是因为那骚水甘甜好喝?还是那不知羞耻的淫穴伺候得好?
水镜内的人兀自掰开私密的臀缝,翘起雪白的肉臀,毫无遮拦地朝他张开红艳艳的软穴,并试图向那口穴里插入几根手指。
粘滑的透明液体随之动作缓缓流出,湿了玉青狐一手,在他两指间拉出细长晶莹的银丝,余下捣出的淫汁沿着他赤裸白皙的腿缝流下,滴滴答答溅到地面。
这副姿势,比之妖界尚未开化、露天求欢的牝兽还要骚浪。
临苍冷哼。嗤笑凡人对着妖族一口一个野蛮粗鄙、鲜廉寡耻,实则自恃高人一等的,是些空口白话的仁义道德,所行所为亦不过是野兽行径。
镜中人不知道有妖在窥视,自顾自地疏解自己,肆意放荡地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他有些无力地一手抓挠软枕,一边插弄后穴,半趴在床上借力蹭弄阳根。还挂在身上的里衣已经被蹭得凌乱不堪,汗水湿透了半身,大片大片欲色浸染的皮肤露了出来。
白日里穿在层层叠叠衣物之下的精瘦腰肢原来不盈一握,只手便可把玩。细腻柔软不常见光的肌肤在烛光下闪烁出诱人的光泽,想必也是如丝绸般柔滑。
临苍眼眸微眯,犬齿有些麻痒,兽性驱使下,想叼住什么东西细细磨一磨牙齿。
他瞧着玉青狐,心中想的又是:人族怎么看都是这么娇小柔弱,他的原型只需一只爪,便能轻松拢住整个玉青狐。
妖兽中的雄性普遍具有比人族更为庞大坚韧的肉身。临苍之所以维持人族少年形态,不过是尚在成年期,等渡过第一次发情,他的人身将会迅速拔高成长。
“唔……怎么还没出来……嗯啊!”玉青狐喃喃抱怨着,愈发激烈粗暴地用手指顶弄穴内塞着的玉柱。他浑然忘了顾忌,不多想塞在里头的东西会不会因为他的动作陷得更深——反正临苍已经答应了自己会帮他弄出来,到时候弄不出来,只能怪对方能力不济,空口白话。
这些日子,玉青狐已经自渎出了经验,专朝穴内一处凸起顶弄,按着自己的喜好玩。很快,他眼前白光乍现,前头硬挺的阳根喷出一股精液,直直射在床榻和小腹间。
还有些稀稀拉拉淌下来,混入他身下已经聚成小水洼的水液里。
发泄过后,原先堵塞在他体内的磅礴灵力随着热气一同消弭了部分。
玉青狐松软全身,跪坐在地上。刚喘过气来,他就忍不住破口骂道:“天杀的临苍,不会缺德地给我吃了什么春药吧?不泄出来我岂不是得被憋死?”
“……不过那里好像确实没那么胀了。”
他哼哼唧唧起身,拿过衣物擦了擦自己湿漉漉泛着水光的腿间,总觉得怎么也擦不干净,有种粘腻的感觉留存。只好随意披了条单衣,去殿后泡澡。
直到镜中人离开房间,临苍才回过神来。
他的下体实诚地撑起一方衣物,虽然尚未完全勃起,却也足够让临苍感到羞恼。
他冷脸施了个清心诀,才将体内的戾气与情潮一同压制下去。
一定是自己最近料理了太多逢春发情的妖,才导致自己也被影响,原先迟迟不来的发情期莫名有了苗头。
临苍磨了磨牙,兽性隐约又占据上头:或许玉青狐是上天赐给他的雌兽,又骚又浪,一来就勾出他的发情期,真是甚和他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