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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碍眼的家伙,池夏满意一笑,又用鞋尖掂了掂这只京巴犬,道:“日后白雪和白球就全靠你遛了。”
“池姐姐不遛白球嘛?”
池夏懒散地说道:“太热了。”
“哼,说白了你就是想偷懒!”
池夏坦诚地点头,顺势拍拍宁燕来的头,戏谑道:“真聪明。”
宁燕来一个拳头打在了她的手臂上,不满地说道:“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以后陪我啦,不准偷懒。”
池夏略有嫌弃地撇撇嘴,看到白球的样子,她说道:“早知道不买它了。”
自己真是鬼迷了心窍啊。
“日头好旺,回房去吧。”她扯着宁燕来,白球从绣鞋上离开,它黏人地追赶着她们,惹来宁燕来笑声不断。
郑少明对此嗤之以鼻,嘀咕道:“不就是只狗么,小爷家里养了各种奇珍异兽呢,跟小爷回了家,不什么都能见到了?有必要见了只狗这么开心吗?”
一墙之隔的宁家院子里站着宁长湘,他不悦地沉着脸,“这不孝的女儿,说不回来,真就不回来了?整日在池家嘻嘻哈哈,有那么高兴么?比在自家还快活?还没嫁出去,胳膊肘就往外拐!”
在耳房忙乎的黄氏又见他站在墙下听墙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反正燕燕待在隔壁,自己没什么不放心的。
现在长女留在赵王府上,二女儿又不在家,即便隔着一道墙,但黄氏知道那次宁长湘的举动伤了宁燕来的心,这些日子她没有去劝宁燕来听话,其实隔壁的动静黄氏也能听见,她忽然想到二女儿好似从没有这般快乐过,不仅仅是她,长女与幼女大概亦是如此的吧。
黄氏苦涩一笑,没有理睬宁长湘,掀开竹帘进了房。
宁燕来的笑声,只会让黄氏感到从前做了很多错事,她不敢留下来,尽可能的逃避女儿。
这天夜里,待在窝里的白球叫了起来,随之而来的便是门环被人敲响的声音。
春溪和小厮赶忙去开门,只见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站在月光里,身侧还有个纤瘦的女子,不等春溪开口,池德宇说道:“你家主子呢?”
“您是?”
池德宇如蒲扇的大手一挥,道:“她爹。”
春溪福身道:“原来是总镖头还有夫人,快进快进,奴婢这就去禀报姑娘。”
池德宇带着妻子孟芸芸走了进来,门外还停着几辆马车,装着带给女儿的各种稀罕宝物,许久没见女儿了,夫妻二人都十分想念她,在池德宇得知池夏无意间插手了郑少明的事情后,带着妻子立刻启程,走了水路和官路,终于来到了斜角胡同。
“娘,你怎么也来了?”池夏在见到孟芸芸的时候,很是惊诧,她晕船,原以为这次来桐州的只有池德宇。
孟芸芸笑说道:“娘想你了,还不准我来见见你啊。”
父女俩没什么多谈的,春溪便得了池夏的吩咐带他去见郑少明,留着孟芸芸和池夏坐在堂屋,在孟芸芸打趣女儿的时候,内室又走出来了个女子,眼见是从池夏房里出来的人,吓得孟芸芸差点失了态。
自己这个女儿稳重又冷静,没有年龄相仿的手帕交也就算了,一听要给她找个合适的郎君时那叫一个不耐烦,所以自己没看错吧?竟有人这么晚了还和她待在一间房里?
“这是...”
“娘,她是宁燕来。”
宁燕来甜甜地笑着,腼腆地说道:“伯母好。”
孟芸芸冲着池夏使了个眼神,池夏坦然自若,把孟芸芸气得实在没话说。
既然对付不了女儿,那就对付眼前这个笑得漂亮的姑娘吧。
孟芸芸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宁燕来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不需要池夏的解释,孟芸芸已然从宁燕来的口中知道了来龙去脉,目光复杂地看向池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