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派人潜入客栈里面,把人给绑到厉南烛的床上去——要是她真这么做了,第一个找她算账的,肯定就是厉南烛了。
这人本来就对感情看得很重,这会儿又才出了孙云昭这样的事儿,正是敏感的时候,花辞树可不想去触这个霉头。
更何况,尽管到目前为止,花辞树还未曾与顾临安有过正面接触,但她的直觉告诉她,那个被厉南烛看上的家伙,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要是她一个不小心,说不定还会被对方给抓住把柄,到时候倒霉的,可就是她自己了。
该说不愧是能让自家主子动心的人吗?总是有那么些常人比不上的地方的。
略微弯了弯唇角,花辞树最后还是打消了掺和进去的念头。
反正按照现下的势头来看,这两个人之间,并没有出现什么太大的问题,厉南烛把人给拐回家,也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罢了,她还是别去画蛇添足地帮忙了。反倒是厉南烛带回来的那个卓九,她还得好好地考虑一下,该如何安排才好。
这个人能被厉南烛另眼相看,能力肯定是有的,但对方的性格实在太过耿直,行事之间也直来直去,不甚圆滑,在朝堂这种地方,一个弄不好,说不定就会丢了自己的性命。
但这样的人,若是摆到了正确的位置,却往往能够起到意料不到的作用。
“还真是……”轻轻地叹了口气,花辞树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和以前一样,尽知道给我出难题。”
只是去外头走了这么一遭,竟然就给自己带回来那么一大堆需要处理的事情,她真不知道该如何说那个家伙才好。
垂眸思索了片刻,花辞树便抬手让人去把卓九招过来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见上一面吧,正好她也可以问一问对方自己的看法。若是对方不愿在京城做事,她和厉南烛也不会非得逼着对方留下。
不过,以卓九的性子,只要知晓是政帝与国师的意思,定然不会生出拒绝的心思来的,只是,一开始她就被厉南烛以“引路”的名义给带上的,压根就没存过其他心思,是以在听说国师要见自己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发懵。
“既然是国师大人召见,”顾临安的声音让卓九回过了神,她看着面前笑得温和的男子,眼中还有着些许尚未褪去的茫然,“桌姑娘就别耽搁的好。”
因着卓九曾经跟着柳含烟一块儿参与过当年统一各国的战争,虽未与当今政帝见过面,但对于那位如同天神下凡一般的人物,了解得总比寻常百姓要更多一些,是以这几天,顾临安得了空闲,就会听她说上一些过去战场上的事情。花辞树派来的人过来的时候,她恰巧和顾临安待在一起。
尽管不知道那高高在上的国师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但卓九向来都不是自个儿乱想的人,闻言朝顾临安道了声歉之后,便随着来人一同离开了。
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顾临安的唇角微微翘起,眼中浮现出些许意味深长的神色。
他可没有忘记,早先厉南烛说过的,卓九可堪大用的话语。就是因为那么一次无意中听闻的谈话,那个人就找了个理由,把这个本该在柳含烟府上做活的人给带走了。要说国师的举动与之无关,便是傻子也不会相信。
“怎么了?”迈步走进客栈的洛书白注意到顾临安的模样,有些疑惑地问道。
顾临安收回视线,轻轻地摇了摇头:“没什么。”他顿了顿,再次开口,“可有打听出什么?”
由于厉天芸的突然离世,顾临安难得地出现了迫切地想要见到那个人的心情,便动了主动去寻人的心思。
只是,在他的意料之外的是,这么多天下来,他竟没能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