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登位的时候出了不小的力,给些礼遇是应该的。
这么想着,顾临安的视线在段老那不知是憋火还是气闷的表情上停留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问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段老的结发妻子去世多年,一直尚未续弦?”
段老:……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顾临安的问题,他的心里有点发慌。
并不清楚这边顾临安在暗地里谋划着什么,另一头的卓九跟着自家将军和副将走了好大一段距离之后,一对眉头拧得越来越紧,几次看向柳含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瞥了卓九一眼,柳含烟出声问道。
卓九闻言,嘴唇动了动,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把自己心底的疑惑给问了出来:“将军你刚才……为什么要那么说?”
什么“这里的风俗”?男人被看了身子,让女人负责,难道不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怎么柳含烟说得,好像有哪里不这样似的?
“嗯,这个么……”柳含烟摸了摸鼻子,有点不知道该怎么给人解释这事情,于是很干脆地看向一边厉南烛,把这事丢了过去。
对上卓九一同望过来是视线,厉南烛咧嘴一笑:“他们国家的皇帝,是个男人。”
卓九:……
半盏茶之后,成功被重塑了三观的卓九一脸恍惚的表情,脚步飘忽地离开了。走了两步,她又停下脚步,确认似的看向厉南烛:“所以,我不用对那个男人负责了?”
“不用,在他们的观念里,大概女人被看了身子,才需要找男人负责吧。”忍着笑回答了卓九的问题,厉南烛想了想,转头吩咐柳含烟:“把御朝的事传出去吧。”顿了顿,她又加了一句,“御朝的那些男人那里,也想办法透露下这儿的情况。”
总不能以后时不时地就来上这么一遭不是?虽然挺有意思的,但总归不是长久之计。当前闹出来的的,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笑话,要是等到发生了什么无可化解的误会的时候,可就来不及了。
虽然顾临安那边,他自己也应该会想法子说明,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多做些准备的好。还有那些从御朝过来的百姓,若是想要在这儿生活下去,就必须接受这些事情。
“成,”柳含烟当然也明白这点,当即就应下了,“我待会儿就差人去办。”
不过,果然还是有点遗憾啊……她还挺想知道,要是她们不说明,那些人到底得花上多少时间,才能发现两国之间的不同的来着。
坐着又聊了一会儿刚才的发生的笑话,厉南烛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问道:“那些沙匪的去向,有线索了吗?”
她可没忘记某个被掳走的使节团头头,真要算起来,这事还有几分她的责任在里面。再怎么说……也是她起了抢人的头不是?
想到这里,厉南烛不由地有些心虚地搔了搔额头。
听到厉南烛问起这个,柳含烟顿时就露出了头疼的表情:“哪有那么简单?”
沙漠中寻人本来就难,时间拖得越久,留下的痕迹就越少,更别提那群沙泥鳅,向来都知道该怎么遮掩自己的行踪了。要是真有那么容易找到对方的老巢,她哪能让那群家伙留到现在?
不过想来那些家伙估摸着是不想真的往死了得罪朝廷,在得知洛书白的身份后,她们也应该不会真的对他做什么。要知道,一群没有多少人命在手的沙匪,和一群挑拨了两国关系的恶徒,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但是,什么都不做,就在这里等着她们提条件,也太没面子了点……”柳含烟可不乐意,就这样把主动权交到对方的手里头。
厉南烛闻言沉吟了一会儿,似是在考虑什么。
虽然她知道这事不会太容易,但却也没有想到,这都过去了整整一天了,居然连一点线索都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