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
嗒嗒。
嗒嗒嗒……
什么东西掉了?
还是成片成片的掉。
放眼看去,每个大臣都从袖口里掉出一封信。
皇上挑眉,朝太监总管递个眼色。
总管上前把一封封信捡起来。
得了令,张嘴哇啦哇啦的念:“张大人,孟家已被我扣上寒族余孽,欲意谋反的帽子,接下来靠你和同僚加大火力了。”
“孙大人,保护好娟子,她可是能扳倒孟家的大功臣。”
接下来几封信都是类似这样的话。
扑通扑通。
朝臣们纷纷跪了下来,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喊冤:“皇上,冤枉啊,臣跟寒族可是一丁点关系也没有啊。”
“臣也没有啊。”
“臣,臣只是起哄架秧子啊,谁碰着寒族不避而远之啊。”
“臣承认,臣是嫉妒孟家,见孟家蒸蒸日上,臣嫉妒啊,便……便来了个墙倒众人推。”
也有犟的跟腚眼子似的:“皇上,这是有人故意污蔑臣的,凭这些就想洗白孟家?这不可能!”
皇上猛拍龙案:“朕是为了让你们明白明白,不要单凭几封信便诬蔑别人。”
一些朝臣们沉默了,下朝后,咂着嘴满心复杂的往外走。
诶,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瞅。
回头,又没人了。
胳膊凉飕飕的。
奶豆子的小手扒在墙上,露出半拉脸,来了个暗中观察。
夜半,西兮娟子和灵长大师在一个窝窝里缩着。
灵长大师坐在破石头上,睁眼往后瞅,一哏:“咋就你们俩人?一点排场都没有。”
越说越来气,摇头晃脑的吹自个儿的过去:“这要照以前,那都得千人跪拜我,给我送礼。”
娟子没敢吱声。
西兮怼了过去:“排场?现在都啥样了,还讲究排场,告儿你,别说千人了,现在寒族被林宵宵祸害的也就百人。”
“那上百人,你不是嫌那上百人不够上档次,不配见你么。”
灵长大师沉吟片刻:“我给他们一个跪拜我的机会。”
西兮翻了个白眼:“现在朝臣们开始往孟家倒戈了,咱们得加大火力。”
“听我的,我这个法子很好。”
三人脑袋撞到了一起。
他们商议了一夜。
孟家……哦不,林宵宵打从入夜便开始折腾。
本想着悄悄的,结果第四把出去的时候,眼巴前出现好几颗脑袋。
“啊,娘哥哥,泥闷干撒?”小奶豆直拍胸口。
“你来来回回的干嘛呢。”
“窝,拉肚子。”小奶豆说着,上劲儿了,一只爪捂肚子,一只爪捂屁股,嗖的朝茅房蹿去。
孟知微呆住:“拉了四次了,咱们吃的都是一样的东西,咱们怎么没事?是不是宵宵身体不好?”
言之欲言还是秃噜了出来:“咱不是控制宵宵饮食呢么,晚上估摸着吃不饱,偷拿了一个鸡腿,激动的掉地上了,便让馋嘴的豆包叼走了。”
揉揉鼻子,尴尬的咳了下:“你们也知道宵宵的性子,放屁蹦出个豆儿,追二里地都得捡回来吃嘴里。”
孟知微抚额,她对吃并不热爱,怎的生了个贪吃的小家伙。
这大概就是负负得正?
行之想到什么,抬头望天,抚额:“我好像知道宵宵为什么会拉肚子了。”
“恩?”
“豆包偷走她鸡腿之前,吃了一块虎屎。”
大家沉默了,围在茅房跟前,把拉的腿软的宵宵扛了回去,又找府医开了些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