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的武将都这般跋扈了吗?!人命关天,在冯大人嘴里竟然变成了”区区几条人命?!既然如此,本官倒要看看冯大人和诸位是不是真的敢大包天,是不是真的敢对我上元县的官差动手…”
冯诚神情更加凛然。
这叶瑾小儿果然油盐不进呐。
他虽然自幼丧父,但是他父亲冯国用,以及亲叔叔冯胜的身份地位在那儿摆着呢。
所以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吃过几次瘪。
就算是长大之后参军入伍,军中的同僚和上级都对他照拂有加。
诚然。
他的正四品指挥佥事的官职确实是他一刀一枪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但如果没有他父亲旧部以及叔叔冯胜的照顾,他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
所以像他这种身份地位高,又有一些才干的官二代,最大的问题就是眼高于顶。
觉得全天下之人都不过尔尔。
刚才冯诚觉得叶瑾丝毫不给邓译面子,确实是一个有风骨,不畏强权的好官。
打算结交一二。
但是现在叶瑾对他和对邓译的态度别无一二,这让冯诚心里恼怒不已。
正想着要不要杀鸡儆猴,好好给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七品芝麻官一个下马威的时候,又听到叶瑾继续说道,“不过本官可要把丑话说在前头,别说企图谋害官差,就连殴打官差,阻碍官差执法都视为谋反,若是冯大人和诸位真的想要行谋逆之举,那自便就是…到时候刀剑无眼,真的伤了诸位,可别说是本官不讲情面…”
“你这是…在威胁本官!?”冯诚看着叶瑾冷冷问道。
“呵呵…”叶瑾呵呵冷笑,淡淡开口道,“威胁谈不上,本官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而已,因为上一个像你这般嚣张的人,都已经被本官枭首示众了。”
叶瑾的话音刚落,就见到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拎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从弘觉寺的山门里走了出来。
这个汉子走到台阶上,直接将这颗人头扔了下来。
圆滚滚的人头直接从台阶上滚了下来。
刚好滚到了邓译骑的战马脚下。
邓译骑的这匹战马虽然神骏,但是从来没有上过战场,更没有见到过这么血腥的场面。
所以这颗人头滚在战马的脚下的时候,吓得战马直接人立而起,将猝不及防的邓译直接从马背上给摔了下来。
冯诚阴沉着脸看着这一幕。
这颗人头虽然血淋淋的,但是看得出年纪似乎不大,而且脸白无须。
一时间,冯诚也不知道这颗人头的身份到底是谁。
所以看着叶瑾冷冷道,“`.叶县尊这是何意?!觉得用一颗人头就能吓住本官是吗?!呵呵,本官虽然愚钝,但是好歹也是上过战场与贼人厮杀过得,真以为本官会像你们文官一样废物不成?!”
额!
这句话的杀伤力太大了,几乎将满朝文官都给囊括进去了。
被战马摔下来,颜面尽失的邓译有些气急败坏。
因为他觉得冯诚这句话连他都一起骂进去了。
所以跳着脚指着那匹战马怒道,“拖下去杀了。”
然后又指向叶瑾,暴怒道,“叶瑾小儿,本官再问你一遍,你让还是不让?!若你再敢阻拦,休怪本官不讲情面了苦。”
但是叶瑾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而是继续看着冯诚说道,“要是冯大人也会被区区一颗人头给吓住了,那本官今日也不屑与你说这么多废话了,本官想告诉你的是,此人乃是齐王内侍,因殴打官差被本官枭首示众。”
叶瑾一边说,他的眼神也逐渐变得犀利起来。
环视对面的众人一圈,继续冷冷说道,“本官连齐王亲近内侍都敢枭首示众,尔等若是觉得本官不敢杀你们,大可来试一试…”
这句话才说出口,冯诚等人都愣在了原地了。
冯诚等人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以至于出现幻听了。
叶瑾小儿在说什么!?
他说他刚刚将齐王府上的内侍给枭首示众了?!
这怎么可能!
王府内侍是什么身份!?
虽然是一些被切了器官的残障人士,而且身份地位十分低贱,甚至还会被绝大多数的人看不起,但是
凡事就怕但是。。
但是人家好歹也是皇家豢养的家奴啊。
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
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杀了齐王府的内侍,岂不是就是在赤果果的打齐王殿下的脸?!
堂堂一国亲王的脸,是你一个区区七品芝麻官就能打的!?
别说叶瑾只是区区七品芝麻官,恐怕连公认的朝堂第一人—-魏国公徐达也不敢随意滥杀皇室的这些奴才。毕竟洪武年间的皇亲国戚可都是香馍馍啊。
不但一个个位高权重,手握一方军权和行政权,而且当今圣上朱元璋对他的这些儿子们十分信任和宽容。如果是别的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