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贾二,则是被带下去,到别的地方候着,等待着召见。
冯广胜先去见了冯氏,冯氏问他对去年病死的二房二夫人身边的管事婆子辛氏那一家子了解不。
略想一想,冯广胜说:“回老太太的话,那辛婆子一家,小的是了解的,新婆子的男人名叫贾二,乃是一个醉鬼,成日家就知道喝酒。辛婆子还有一个儿子,却是一个傻子。”
冯氏听完哦了一声,问冯广胜:“那你说说,贾二说的话可信么?”
冯广胜道:“端看他说的什么了?若是说酒说肉,兴许有一半可信。若是说别的,怕是胡言乱语的为多。”
冯氏听完默想,看来,贾二说的话或许不可信,她叫冯广胜退下,暂且候在外边儿,有事再传他。
接着她让人把袁氏叫了进来,袁氏进来后,向她行了礼。
冯氏叫丫鬟搬了一个椅子来,请袁氏坐下,然后对她说:“你再说说,辛婆子的事儿。她是甚么时候,跟在你身边伺候你的,这些年来,你可知她跟谁人交好?又跟谁人交恶?她家里都有些什么人,你晓得么?”
袁氏暗暗觉着奇怪,老太太,为何今日叫自己来,又提辛婆子的事儿。那辛婆子,去年已死,自己也曾把这事儿,跟老太太说了,难不成她忘了吗?
然而,此刻老太太既然问了,袁氏也只能实话实说。
她道:“那辛婆子是媳妇嫁进陆家之后,生了学善,才叫她到我身边侍候的,她原先是给我梳头的,我见她做事勤快机灵,后来我就叫她管事了。说起来,她也在我身边,伺候了几十年了,至于她家,媳妇恍惚听她说过,家里的男人,平时替人打打短工,挣些散碎银子度日。此外似乎还有一个傻儿子,辛婆子常说她一家人,都是她在挣钱养活,操碎了心。对了,辛婆子男人似乎是个酒鬼,常常醉酒,不知在哪里躺着,耽误挣钱,故而辛婆子常常抱怨甚多……”
冯氏听完后,没叫袁氏退下,而是叫她依然坐着,接着让人把戚氏传了进来。
戚氏进来后,看到婆婆也在,再加上她看到坐在上头的冯氏脸上除了素日的冷淡神色,另外还在盯着她看,好像要把她看穿一样,一时之间心里不免有些七上八下。
冯氏没叫人给戚氏搬个凳子来坐下,而是让她站在堂上,然后让人去把贾二带上来,让贾二把方才在自己跟前说的话再说一遍。
贾二就说了。
话还没说完,袁氏和戚氏两人的脸齐齐变了色。
袁氏看戚氏的眼神相当古怪,戚氏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不,老祖宗,这个贾二纯粹胡说!孙媳妇绝没有做过他嘴里说的那些事!”戚氏指着贾二尖声为自己辩驳道,她愤怒地看着贾二,心想,这酒鬼到底是被何人收买,来陆家指认自己跟辛婆子张天师勾结,害了景兰和谭氏。
戚氏并不相信眼前这个辛婆子的醉鬼男人知道当年的事情。
当年,她变卖了全部的首饰以及从父母手里借了袁氏给的银子,买通袁氏身边的管事婆子辛氏,让她帮自己造谣,还有请张天师坐实谣言。
辛婆子帮了她,事后,她给了辛婆子一百五十两银子,张天师得了一百两,辛婆子得了五十两。
当时辛婆子发下毒誓,说她不会跟跟家里人说这事儿,也不会向张天师透露是戚氏给的一百两银子,让他进陆家算命。
张天师和辛婆子都已经相继离世,戚氏相信没有人能知道当年自己花了一百五十两银子,害景兰被抱离陆家,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