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这些菜的分量,都是大盘子,一盘当普通的两盘子。
难道这里的厨娘做菜偷懒,故意弄这么多,好让小姐们分给丫鬟吃,她们就不用做了。
虽然有这种怀疑,但景兰还是蛮喜欢这么一大盘一大盘的,又省事,又能让跟着自己的丫鬟吃好点儿。
所以她分菜的时候就分下去三分之二还多,剩下三分之一给自己吃。
有秀兰拼桌子,景兰就要多吃四个菜,再加上秀兰又极力邀请她品尝自己喜欢的菜,景兰就也不客气了。
饭堂里,陆家的小姐们一改在跟长辈一起食不言的规矩,那是一边吃饭一边说笑个不停,恢复了这个年纪女孩子的青春和活力。
秀兰吃了一碗饭就放下碗筷不吃了,她看着景兰吃,然后悄悄问景兰,对于舒兰占着那张本该陆家嫡出大小姐坐的椅子有什么想法。
景兰“哦”一声,说:“一张桌子而已,她坐就坐呗。”
秀兰却说她不这么认为,因为圣人有言,名不正则言不顺,必也正名乎。自古以来,长幼有序,胡老先生今日不晓得是不是忘了这档子事了,如果景兰想要给自己正名的话,首先就要从这座位开始,她认为景兰应该去让舒兰让开。
景兰默默地吃着饭,对于秀兰的话不置可否。
她想,其实秀兰说的话也有理,但是清珞对她说过的那些话还言犹在耳,今天又见识了舒兰的泼辣,她实在是为难。
决定不了的事情,就往后面拖一拖,这是沈婉教给景兰的处事方法之一。
所以她吃完饭,放下碗筷后说她会考虑秀兰的建议的。
然后她便以自己的丫鬟们要用饭为由离开了饭堂,让秀兰带自己去刺绣女红的屋子看看。
景兰进去的时候,发现已经有陆家的小姐们进入绣房,在里面做女红或是刺绣了。
她就走过去好奇地看她们刺绣,发现她们的绣技的确不错,至少绣个鱼儿蝴蝶翠鸟之类的都很像。
景兰问她们绣了多久才有这样的手艺,大多数人说她们五六岁就开始学着绣东西了,在绣房万师傅手下也学了三年多了。
听了她们的话,景兰咋舌,心想自己可是完蛋了。
因为她除了会穿针引线,缝缝补补之外,刺绣一概不会。跟着沈婉的几年,也没摸过绣花针。要说她打算盘算账是一把好手,但刺绣做针线真得不在行。
但愿那个老祖宗请来的万师傅不会太难为自己。
有这种心理的景兰坐到了绣房最后的角落里,可还是被随后走进绣房的万师傅发现了,不但发现,还是一走进绣房,就走到了景兰跟前,让她在一块绷子上绣几针给自己看。
景兰硬着头皮绣了几针后,万师傅直摇头,说景兰这刺绣的手艺比其她的小姐们差得不是一丁点儿。老祖宗交待她要让景兰在一年半之内这刺绣和针线活儿至少要过得了眼。故而,她要景兰每日要拿东西回去绣,不然可是出不了师。
“是,师傅。”景兰乖乖答道。
下午一个半时辰,将近三个小时的刺绣课,景兰的手指可没少被针扎,回去之前,万师傅交给她一块手帕子,上面画了九只蝴蝶,她要景兰一晚上绣一只,每天来上课给她检查。
拿着这张九只蝴蝶的手帕往回走的时候,景兰哀声叹气,引得清珞和果儿发笑。
走在她们后面的舒兰听见了景兰叹气,总算是开心一点儿了。
舒兰今天被胡老先生罚抄书,晌午饭都没吃,终于在万师傅进绣房之前抄完了没迟到。
五小姐宜兰也跟她查不多同时完成,两人抢着进绣房时遇见,又差点儿抓扯起来,还是两人的丫鬟把她们拉开了。
景兰放学,半道上就被老太太派来的丫鬟截住了,让她跟着去福海堂。
到了福海堂,见了冯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