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闻言便刮一刮景兰的鼻子柔声道:“那你就是我的小相公,我已是你的人了……”
景兰就抓住她的手,呲哒她:“哪有这样对相公的,你若把我当相公,就正经点儿。”
沈婉闻言就挺直了身子,板正了面孔,朝着景兰行了个福礼,柔婉道:“那妾身预祝相公此去金陵一帆风顺,早些回来,莫在外头被那些野女人给绊住了,十天半月不知道归家。”
景兰大笑,上前去把她扶起来,一把将她抱住,踮起脚去亲了她一口,笑道:“好了,别取笑我了,我这就出去叫上平安,这就去镇子上租个马车去金陵。”
沈婉也紧紧地回抱住她,于是景兰就埋在了沈婉的胸上,使劲儿蹭了蹭,调笑道:“等回来再吃……”
如此一说,沈婉脸都有些辣辣的了,昨晚那绮丽的一幕仿佛又再重现眼前。
她推开景兰,含羞瞪她一眼,说:“你坐着,我去小厨房煮一碗面来给你,你吃了再走。”
景兰却不让她去煮面,并说有翠竹等人在,她们看了会胡思乱想的,她这就跟平安出去,在镇子上随便哪家卖早餐的店铺里喝一碗粥,吃几个包子就行。
沈婉便送景兰出来,包了两包点心,放进平安背着的褡裢里面,又把叫桔梗早就灌好的两个水囊让平安背上。
姚氏也抱了小君珮出来送景兰和平安。
到了老宅门口,景兰亲了亲小君珮,又恋恋不舍地看了沈婉一眼,这才和送她和平安出来的众人挥手作别。
他们去到镇口的早点店吃了稀饭包子,就租了马车往苏州城赶。
马车虽然颠簸,可是却比坐船更快,因此到午时初(十一点),景兰和平安坐着的马车就到了金陵沈家门口。
两人下了车,都各自整了整衣衫,景兰就去角门那里托守门的小厮进去向大太太余氏禀告一声,说自己是奉了大小姐的命来金陵见大太太,有要事禀告的。
这守门的小厮是见过景兰的,知道她是大小姐的贴身侍婢,便请景兰和平安先进来,然后带着他们去门房那里的屋子里坐下,给他们又倒了两杯茶,这才说:“二位稍等,我这就进去到二门上向守门的婆子传话,想来不多时自会有人出来接你们进去。”
景兰道了谢,就跟平安一边喝茶吃带来的点心,一边耐心地等待。
果然,不上一刻钟,那去二门上传话的小厮去而复返,还带来一个大太太余氏跟前的管事婆子安氏。
安氏见到景兰,也是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她,便说:“太太听说姑娘派了你来,急得不行,说怕姑娘有事,所以叫老奴赶紧出来接你进去。”
说完,就让景兰跟着她快走。
至于平安,就让他依旧在门房这里等着。
景兰嘱咐了平安两句,这才跟在安氏身后快步往内宅走,进入垂花门后,安氏带着景兰七拐八拐,直奔大太太余氏所在的荣辉堂。
恰巧,沈婉的爹,同时也是沈家族长的沈昌近日不在金陵,去了进城办事,所以景兰去见余氏,沈昌并不知道。
不然,沈昌若是得知女儿沈婉派了贴身侍婢来金陵见自己的娘子,必定是要过问此事的。而他要是过问此事,景兰就难做了。
总之听领路的安氏说大老爷不在去了京城,景兰立刻松了一口气,也暗自感叹自己运气好。
到了荣辉堂,安氏直接领着景兰去了大太太余氏所在的内室。
原来,余氏一听女儿派了贴身侍婢来就晓得应该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不然女儿不会这样做。她的女儿,她再了解不过,一般来说,沈婉有什么事都是报喜不报忧,从来不会对自己和丈夫说烦心事。而当她要说了,必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