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华却把景兰刚才说的话说出来了,她说景兰把自己上次送景兰的荷包香囊搁箱底了,她看景兰这样宝贝自己送的东西,舍不得戴,所以解下来自己身上的香囊,再送给她一个,可景兰死活不要。
沈婉听后便说:“哦,原来如此,阿兰,既然月华妹妹这样看重你,你就收下罢。”
景兰怔怔地看向沈婉,不太明白她到底说的真的。
这个时候陶月华却笑嘻嘻道:“阿兰,你看你家大小姐都让你收下,你就不要推辞了。”
说完,就把手里的香囊系在了景兰裙边。
方氏已经看到了荼蘼家旁的花圃里沈婉种的那数十株兰花了,就对陶月华说:“那你跟阿兰好好玩儿,别惹事。”
接着走过去,看着那些兰花啧啧称赞,沈婉瞟了景兰一眼,随即走过去跟方氏交谈起来。
景兰闹不懂沈婉的含义未明的眼神,又加上她就在荼蘼架旁边的花圃旁边站着,景兰接下来就不怎么肯跟陶月华说话了,只是听着她叽叽喳喳地说东说西。
景兰不说话了,陶月华一个人说,很快她就觉得无趣,接着她让景兰带她去景兰的屋子里玩儿。
自从沈婉叫了匠人来把老宅修葺一新之后,因为景兰不喜欢跟喜欢打鼾说梦话的翠竹一个屋,沈婉就给景兰把绣楼的东次间收拾出来,搬来了库房里面的一张床,买了些简单的家具回来,给景兰布置了一个房间出来。每当景兰不值夜不陪她的时候,就在东次间的屋子里睡。
陶月华要景兰带她去景兰屋子里,景兰也不能说不行。
再有,沈婉在花圃那里,景兰无端觉得有压力,此刻听陶月华说要离开此处,当然巴不得。
于是她便站起来,带着陶月华去了自己位于绣楼东次间的屋子里面。
陶月华在屋子里东看看西看看,最后说景兰住的这屋子太简陋了,除了那张架子床还看得。
那张架子床是在沈家老宅的库房里面找到的,是用上好的紫檀木做的,精雕细刻,一点儿都不比沈婉睡的那张架子床差。
景兰就笑了,说陶月华眼光倒不错,这屋子里只有那张架子床是沈家老早就置办的家具,有许多年了,算是老古董。
结果陶月华椅子不坐,偏偏跑去坐那张床,坐上去了,又往下一躺,躺在床上后,她把脚上穿的丝履给蹬掉,接着招呼景兰也躺床上去陪她说话。
景兰阻止不及,见状直接懵了,心想,这个陶月华也太随便了吧,不但躺在自己床上,还叫自己去陪躺着陪她说话。
还有她也是太自来熟了,就算自己跟她是女的,也要分熟不熟啊,不熟的人躺在一个床上说话别提多尴尬。
难道自己跟她的关系已经到了可以躺一个床上聊天的地步了?
别说她现在跟沈婉算是准恋人,就算她跟沈婉不认识,她也不太可能上床去躺着跟陶月华说话的。
即便这样,景兰觉得沈婉要是看见了,不定还要打破醋缸,大发脾气呢。
陶月华这简直是在坑自己。
她快步走过去,劝陶月华起来,她们坐下面下棋喝茶。
不料陶月华却赖着不肯起来,她说她入夏之后,晌午饭后就要睡午觉,现在困了,想睡了,叫景兰别吵她。
这时候,陶月华的贴身侍婢芮雪也说话了,她说她家小姐夏日的确是要睡午觉的。
景兰听了不好勉强,只得对芮雪说:“那你就好好在旁边守着她,我去隔壁翠竹的房里躺一躺。”
芮雪道好。
景兰便去了东梢间翠竹的房间,翠竹在沈婉跟前伺候着,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