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我再不疼她,就没人疼她了,到底她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看着长大的,我不能逼她呀。”
夏妈妈忙笑着奉承:“太太说得是,姑娘有您这样的娘真是她的福气。”
余氏也笑一笑,挥手道:“你去罢,把我的话说与她听,叫她放心。”
夏妈妈应了“是”,随即辞了余氏出来,喜滋滋地回女楼向沈婉报信了。
她刚走,沈昌就进了延年堂,他昨晚是去妾室马氏那里歇的,这才回来。
马氏算是沈昌的宠妾,她是郦老太太娘家兄弟媳妇的远房亲戚,因为这一层关系,才成了沈昌的宠妾,并且生下了四少爷,今年十岁的沈世都。沈昌还有几个妾,她们却是连女儿都不曾生下一个。
沈昌直接走进延年堂西次间,余氏亲自上前去给他更换了外穿的衣袍,换了件家居的道袍穿。
丫鬟进来奉上新沏的茶,沈昌端着茶喝了两口,余氏便说有事要他商量。
沈昌放下茶问她何事。
余氏顿了一下,就把沈婉这一次回家之后来见自己,对自己说的那些,还有夏妈妈来说的一些女儿的事情,都对沈昌说了。
沈昌对于女儿抓女婿的奸,以及因此要跟萧玉琅和离也是挺吃惊的。从男人的角度出发,他真不认为女婿做了多不得了的事情。只是,跟自己远房表妹,又没有任何名分在外厮混,这的确算是丑闻,让人不齿。女儿发现了这件事,生气,想要跟萧玉琅和离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他却并不赞成女儿和离,他说他并不是不爱女儿,而是女儿跟萧玉琅和离关系到沈家和萧家两大家族的许多方面,族长,也就是他爹不可能同意女儿跟萧玉琅和离。
余氏听了不满,她说:“我只问老爷的意思,你口口声声说爱婉儿,可婉儿这一回跟萧玉琅撕破脸皮,捉住他跟其表妹私通,萧玉琅还能对女儿好么?女儿要是就这么放过了萧玉琅,跟他继续往下过日子,怕真要像夏妈妈说的会郁郁而终。我这辈子就生了婉儿这么一个女儿,我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看来你是不顾婉儿死活了,还想把她送回虎口去。”
“我的好太太,我是婉儿的亲爹,怎会看着她入虎口不管她。你说得也忒过了。”
“那你既是要管她,就该跟我一起向公婆说明,咱们两夫妻是站在婉儿这边的。她既是想跟萧玉琅和离,咱们当然依她。我就奇了,难不成我们沈家还怕萧家,还有求于萧家吗?自从萧家跟咱们沈家联姻,得了多少好处,明眼人一看即知。得了我们沈家的好处,还敢欺负我女儿,让她脸上无光,我这个当娘的头一个不依!你说说,萧家欺负婉儿是不是就是看不起咱们,以后这事情传出来,你外头的那些朋友笑不笑话你,还真当我们沈家无人了呢。”
沈昌听了余氏的这些话,虽然还是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听老婆的,跟她一起站在女儿那边,但他却拿定主意,即便女儿跟萧玉琅和离不了,也要让萧玉琅和萧家吃点儿苦头。不然沈家会丢了颜面,他这个沈婉的爹,将来沈家族长的接班人也会没脸。
所以,他向余氏表态,他会好好教训萧玉琅那小子,以及不会让萧家那么好过。还有就是,他一定会站在余氏这边,谁叫他们是夫妻呢。
后面这句话,他说出来也就是哄哄老婆,他还是不想女儿跟萧玉琅和离的。
余氏跟沈昌小二十年的夫妻了,对于沈昌的尿性门儿清,所以她拉着沈昌,要他发誓站在自己这一边,支持女儿和离,否则就跟他没完。
沈昌走不脱,没奈何只得勉勉强强发了个誓:“为夫一定站在太太这边儿,太太说啥就是啥,如若不然,定叫……定叫为夫……”
余氏追着问:“定叫你什么?你说呀!”
沈昌想半天,说:“定叫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