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儿子这几日把这一次牵连在内的人都要安置好,不要再出错。
萧延禄应承了,送其父出去,回来之后才带着萧玉琅去卧房内见唐氏。
唐氏那个时候经过大夫的诊治才刚刚苏醒过来,靠在床头,正在抹眼泪。
见到儿子和丈夫进来,她哭得更凶了。
萧玉琅走到她床前,正想安慰她几句,刚说出口个“娘”字,左脸上已经被唐氏打了一记耳光,声音十分清脆。
这下子他的脸上又多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正好跟刚才他爹打在他右脸的巴掌印配成一对儿。
“你这不争气的东西!真是气死我了……你明知你端淑表妹两三个月后就是你的人了,为何你竟然急着跟她在外私会?你晓不晓得,你端淑表妹这下子被你害死了,她除了死没有别的路了……”唐氏边指责儿子边哭,“我这脸给你们丢尽了,我们唐家的女儿以后没人要了,我对不起唐家的列祖列宗啊……”
萧玉琅捂着被打的脸小声说:“娘都嫁进萧家二十年了,早就是萧家的人了,还想什么唐家?”
唐氏听到了,气不打一处来,朝着萧玉琅的脸上就啐了一口:“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给你害得没有娘家可回了,给你害得以后唐家人提起我就骂,早知如此,我就不该生你!”
萧玉琅被他娘吐了一脸的口水,狼狈不堪,忙一边擦脸一边退远了些,怕再被他娘给啐上一口。
这时,萧延禄走上前来说她想得太严重了,这事情只要严格封锁消息,不让外头的人晓得,唐家人也不晓得,到时候她照常可以回娘家的,唐家的女儿们也不会嫁不出去。
“此话怎讲?”唐氏一听,立马停住了哭泣问。
萧延禄便在床边坐下,凑到她跟前低声这么一说,说完之后,唐氏破涕为笑,道:“这个法子好。”
……
沈婉晚饭时只吃了点儿粥菜就放碗了,她站起来,走到南楼窗前。
暮色四合,晚风送来阵阵混合着水汽,来自楼下花园的馥郁花香。
她深深吸入一口,表情异常惬意。
“少奶奶,有个小丫鬟送了一封信来,她说她是二房的丫鬟。”安春走过来禀告道。
“信?”沈婉回头,安春恭敬地把手上的一封信递了上去。
沈婉接过信,走去小书房,安冬进来奉上一盏茶,并问沈婉要不要点灯。
“点上吧。”沈婉说着,拆开信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她把信放下,吩咐安冬去请夏妈妈来见自己。
夏妈妈那个时候才吃完了饭,她今天陪着沈婉一起去何家茶坊抓奸,抓到萧玉琅和唐端淑私通,她是又高兴又难过。
她紧张地看向沈婉,害怕沈婉难受,可沈婉的脸上竟然没有一丁点儿难受的样子,有的只是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