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着编。
这温和的男人浅浅的笑,笑容一丝一丝都扎进了女孩子的眼底、心底。她知道,他不相信她。
霍青棠指着自己的字迹,“惟玉哥哥,见字如面,你不信我吗?”
顾惟玉目光落在那徽墨熟宣上,他轻轻笑,赞一句:“你字写得很好。”
‘嗤嗤’,女孩子笑了,笑着笑着,又要泛出眼泪来,“当然写得很好,齐尚书的字,洪武皇帝都是赞扬过的。”
后头的事情青棠记不得了,她也不想去记得。末了,她同顾惟玉说:“陈七是有名字的,这点宝卷是不知道的对不对。她叫玲珑,陈玲珑,惟玉哥哥,我说的对吗?”
......
“那后来呢,他相信了吗?”
伊龄贺端了一盘瓜子出来,“也没旁的,瓜子,将就吃罢。”
霍青棠低头笑,用手捏开了几粒瓜子儿,道:“我觉得他没信。他看我那眼神,奇怪极了,就似见了甚么怪物,那就不是相信我的样子。”
伊龄贺点头,“是难以相信,保不齐他以为你找人查他了,所以你才对他和陈七的事情知道得这样一清二楚。”
‘哧哧’,青棠发笑,“我的老天爷,莫说他不信,他要是附身到你身上来,我也不信。”
霍青棠瞥伊龄贺,“不过你这人有一点好,就是随遇而安。你看你,前朝贵胄,如今国破家亡,看你还是过得很好,比我强多了。我时时都想,生在霍家真是倒霉极了,有个不争气的爹,还有一群莫名其妙的丫头婆子,若不是我外祖父,我早就......”
“你早就怎样?”
“我早就卷包袱跑路了。”青棠道:“当时在天香楼赌船赢了钱,我当时就想跑了算了,反正霍家没前途,我想去洛阳看看,看看我外祖、外祖母,还有我母亲。我挂念他们。”
伊龄贺睃她,“那你怎么没跑?”
青棠低头叹气,“我觉得我外祖对霍青棠还是很真心的,或许是他觉得亏欠女儿,所以对我格外纵容些。哎,这我都是晓得的,我要是放下他们,一走了之,别人不说,我外祖他老人家应该会很伤心的。”
“嗯。既来之,且安之。”伊龄贺瞧着窗外,“其实他相信你又如何,不相信你又如何,你相信你自己就够了。你就是陈家那位七小姐,你自己知道你是,别人知不知道,相不相信,又有何妨?”
青棠点头,随后灿然一笑,说:“诶,我说,你和孟微冬是不是有仇啊?”
异族少年盘起双腿,嗑瓜子,“谁说我和他有仇,没有。”
青棠挑眉,“今日你就盯着他,还有上回,他纳妾,你专程去了南京城,说是替云娘寻孔雀胆,其实不是的吧?”
伊龄贺手里捏着一把破了壳的瓜子,他递给霍青棠,“虎符丢了,我去看看,虎符在不在他手里。”
“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