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有什么要考虑的?伊瓦尔阁下。”
亚瑟走到了安德特尔特的身边,将他腰间的长剑从剑鞘中取出来,然后将自己杯中的酒浇了上去,酒液洒在造价不菲的地毯之上,伊瓦尔看见之后,浑身更是抖得像秋天的筛子一样。
剑刃破空声在伊瓦尔耳边响起,他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眨眼,那柄长剑的剑刃就已经横在了他脆弱的颈部,随时会带出一条血线出来。
亚瑟那依旧平静的声音在伊瓦尔的耳边响起:“我给的不比卢修斯更多么?他能给你什么,赏金,一座城堡,还是一个小贵族的女儿?你可以好好想想,我给的可比他能给的,要多得多...”
伊瓦尔听到亚瑟这话之后,当机立断的双膝跪下,死命地对亚瑟叩首,边叩首还边哀求道:“求、求摄政王殿下能够放我一条生路!在下,在下今后一定会对殿下忠心不二!我、我以诸神和先祖的名义发誓!”他是如此的诚恳,以至于眼角还流出了'悔恨的泪水。'
“这位是安德特尔特男爵,我麾下的暗夜守卫战团的战团长,他会和你谈接下来的事情,我就先失陪了。”亚瑟将长剑递给安德特尔特之后,俯身用自己的空酒杯碰了一下伊瓦尔放在地毯上的酒杯,接着说道,然后就走出了大厅。
“你和卢修斯阁下真觉得殿下会看不出来你们的打算?把殿下想的这么不明智,真不知道说卢修斯阁下是自大还是愚蠢呢。”安德特尔特蹲了下来,对已经停止叩首的伊瓦尔用幸灾乐祸的语气笑着说道。
“你们打算把我怎么样?杀掉?”亚瑟利尔离开了,也就是说自己的性命现在掌握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手里,伊瓦尔也豁出去了,不仅没有回答安德特尔特的调侃,还用无所谓的语气反问道。
但谁都能听出来他的颤音。
“我是负责为殿下发展暗线搜集情报的,我会交给你一套说辞,你回去就跟卢修斯阁下那么汇报。然后殿下的条件不变,依旧是一个侯爵之位和两千亩的土地,而他只需要你做三件事,成交么?”
“不成交的话,那卢修斯阁下会失去一个忠心耿耿的亲卫队长,那真是太遗憾了不是吗?”
“是,是啊...”
伊瓦尔擦了擦自己额头的细汗,讪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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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走出了大厅,看到了一个正在公馆大门处来回徘徊犹豫不决的青年,貌似是那个陪自己一起去地下墓穴,然后说要效忠自己的家伙?
这些日子来亚瑟净顾着处理议会和狼人的问题,还真把这家伙给忘了呢...
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去把他叫过来见我。”“是,殿下。”站在亚瑟身边的护卫单膝跪地称是,然后穿过白雪皑皑的庭院,走向那个梭巡不定的家伙。
第七战团的佣兵为亚瑟服务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亚瑟自然也会给予回报,那崭新的盔甲,新铸的武器,还有大把大把的议会金都被亚瑟赏赐了下去,也让这些惯于刀尖舔血的杀胚真正的将亚瑟当成了值得效忠的主君,为了担任亚瑟贴身护卫的名额,还打了好几场。
布吕歇尔现在可谓是百感交集,但最多的还是悔不当初,要是自己这段时间没有因为畏惧而始终躲在家里,而是坚定不移的支持亚瑟利尔,也许自己现在早就成了霍亨斯陶芬的新任家主,何至于现在要连城市管理权一并交出去。
他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不然也不会舍去这脸面来见亚瑟利尔,议会在亚瑟利尔的推动下通过了一项决议,要求霍亨斯陶芬家族对斯德哥尔摩及其周边地区的管理需要被议会派遣专人来进行监督。
这可谓是要了霍亨斯陶芬的老命了,一旦管理被放在明面上,公开了出来,那么关于往年为什么上交的税赋如此之少的问题,将逼死很多人的。
布吕歇尔绝对首当其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