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些家伙都给我压到台前。”亚瑟对阿尔托莉雅吩咐道,后者连忙快步走下高台,对瑟希莉比了个手势,后者心领神会,让佣兵们把那些无可救药的兵油子都拎出来,拉到那些战战兢兢的军官前面。
似乎是肃杀的气氛抵消了部分酒精的作用,看着刚才还在勾肩搭背的‘弟兄’现在刀剑出鞘,杀气腾腾的样子,有些人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奋力挣扎想要逃跑,却被一顿拳打脚踢打懵,之后再拖到台前。剩下的人还醉醺醺的,想问问这是要干嘛。
“我给你们报酬,也准备给你们这些,本该在冬天被处死的奴隶,醉死在街边的酒鬼,在家乡当一辈子农奴的蠢货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当贵族老爷的机会!”亚瑟走下了台,来到那些个兵痞面前,先是一字一句的说话,然后猛地踹翻了一个满脸茫然的家伙,又用自己手里的长剑将他钉在地上,听着那痛苦的惨叫声,兵痞和军官们都咽下了不安的口水,个别胆小的已经打起了摆子。
“你们可能会在心里抱怨我的残暴,我的凶狠!凭什么我就可以随意杀死你们,而不用承担任何的责任!我说的对吗?士兵。”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等那个倒霉的家伙回话,亚瑟就用另一柄剑刺穿了他的腹部,看着鲜血迅速渗出来,亚瑟拔出了滴着血的剑,继续朝前走去,而那些在亚瑟身后的兵痞们纷纷松了口气,醉酒的大脑因为死亡的刺激而强行回归了正常,他们在恐惧,深深地恐惧。
“因为,我是个贵族!还是个大贵族!而你们,是一群奴隶!外乡人!平民!”
“你们怎么就那么贱啊...我本来打算在你们当中册封几个贵族出来,现在看来,或许全部处死更好一些?”亚瑟耸了耸肩,接着大手一挥,在他身后的佣兵们纷纷拔剑干掉了刚才还在庆幸,以为逃过了一劫的兵痞们,鲜血渗入大地,暗红色的泥土配上此起彼伏的惨叫和怒骂声,有一种诡异的相称。
“我要你们,不是这些家伙,是你们,你们这些军官!都把我接下来的话记清楚,记到心里,背下来!”
“从今天开始,我会让人将军规一条条的给你们讲一遍,而你们麾下的士兵犯错,你们也要一同受罚!我给你们更多的钱,可不是让你们享受的!”
“今天,全体都给我领二十鞭子,然后扣掉这个月的薪资。我会把这些混蛋的头砍下来,在台前垒一个京观出来,谁不服的话,就想想他们的下场!”
十一月一日的北风无情地刮过训练场,刮过所有士兵的身体和灵魂,让他们明白后悔这个词的含义。
“而我在这里,可以立下誓言,今后的战争中,你们的收获仅仅需要上交三成,其他的,都可以自己留下!这是我,亚瑟利尔·托斯卡亚的亲口保证!”亚瑟走到了尽头,然后看着倒成一排的尸体,对抖得如筛子一般的军官们许诺道。
他是要将这支军队训练成自己的近卫军的,要想将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士兵凝聚成一个整体,必须依靠严苛的军令和钱财的诱惑,毕竟畏惧死亡和贪恋金钱,是人类的通性。
“我可以在你们当中册封些贵族出来,也可以赐予你们土地,财富,荣耀,权柄,应有尽有!”
亚瑟张开了双手,为这些平日里见到领主的军队都要小心翼翼的底层激发着野心,来自内心,足以吞噬一切的野心之火。
“而我需要的!”他用那双金色的瞳孔扫过这二百余名站出来的军官,和后面那四千多名士兵,举起了右拳,将一个词声嘶力竭地咆哮出来。
“忠诚!”
“你们,还有你们的子孙后代,对我,对托斯卡亚的忠诚!”
在乌云之中,有什么东西开始落下,就像絮状的雨一样。
“是雪,下雪了。”西尔维娅用双手托起一片雪花,感受着那微微的凉意,喃喃自语道。
从不列颠到钦察草原,人们不约而同的抬头,仰望着天空,或喜或忧,又或者,早已经麻木不仁。
从这个凛冬开始,一个传奇即将出现,在漫长的历史之中留下自己的痕迹。
大掠夺者,卡拉布里亚的噩梦,死亡与杀戮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