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埃里克的死讯之后,亚瑟的意志就很消沉,西尔维娅想安慰亚瑟,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而且瓦尔哈拉半岛那原始野蛮的传统,也让西尔维娅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亚瑟,昨天还是他的嫂子,现在却要成为他的妻子,这真是,真是......
就这样过了一整天之后,亚瑟在黄昏的时候一声不响地离开了家,而西尔维娅在屋子里坐立难安地呆了四五个小时后,终于下定决心,出来找亚瑟好好聊一聊。
在这半个月的相处之中,西尔维娅对亚瑟的好感每天都在涨。这很奇怪,明明自己是被抢来的,应该无时无刻不想着逃跑才对,但是西尔维娅居然觉得跟亚瑟在一起生活很是安心,没有貌合神离的父母,没有络绎不绝的追求者,也没有压得她喘不过气的‘贵族风度’,坦白来说,就算现在有可以回鲁昂的机会,西尔维娅也不会离开瓦尔哈拉的。
然而,刚出来没多久,西尔维娅就看见一道闪电划破了夜空,径直劈在海滩上。在震耳欲聋的雷声中,女性的直觉令她不由自主的朝着海滩跑过去,亚瑟一定是出事了!
顶着倾盆大雨,西尔维娅的步伐越发凌乱了起来,长裙湿漉漉地黏在身上,勾勒出诱人的曲线来,刘海黏在额头上,雨水顺流而下,配上她那焦急的眼神,这样的西尔维娅反倒具有一种别样的魅力。
“亚瑟!”一踩上沙滩,西尔维娅就发现了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亚瑟,冰冷的雨水让她不由自主的打着哆嗦,但她还是冲到了亚瑟身边,想要扶起对方。
“啊!好烫!”
亚瑟的身体现在就像烧热的铁般炙热,口中还不自觉地在喃喃自语,明显是发烧了。但是西尔维娅现在顾不得太多,她忍着灼热将亚瑟扶起来,然后将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就这么一步一步的向家挪去。
似乎是自己被雨水浇的冰凉的躯体缓解了亚瑟的症状,他似乎有苏醒过来的征召,却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坚持住啊亚瑟!你不能死,你死了......我该怎么办啊!”
到底是个二十岁的姑娘,纵然再坚强,在这样的情况又怎么可能继续坚强下去?泪水和雨水混杂在一起无法分清谁是谁,西尔维娅小声啜泣着,对未来的恐惧和无助更甚过雨水带来的寒冷。
来时的路现在是那么的难走,但是西尔维娅还是凭借惊人的意志力撑过了这段无比漫长的路。在两百年后,这个场景被一位著名的画家依靠非凡的想象力所重现出来,画中,独眼的神袛手握雷电,表情冰冷的站在云层之上,千万条雨水构成的巨网遮天蔽日,一个咬紧牙关的女孩搀扶着紧闭双目,表情痛苦的男孩行走在泥泞的石板路之上,他们的后方是深邃的黑暗,前方是巨大的光明。这幅画被大掠夺者亚瑟利尔的第六代后裔所买下,然后又在战火中失踪,而围绕着这幅画,也发生了一段精彩绝伦的故事。
不过这些都和现在的亚瑟和西尔维娅没什么关系,在用尽最后的力气将亚瑟放倒在床上之后,西尔维娅也躺在了床上,毫无形象地大口大口喘着气,这绝对是她人生中走过的最难走的一段路。
歇了一会之后,她坐起来,看着仍旧在昏迷之中的亚瑟,露出了像是在心里做了什么重要决定一般的表情,接着用颤抖的双手开始为自己宽衣解带,露出了那足以令任何男人都为之疯狂的完美躯体,而还没蒸发的水珠更是添了一丝魅惑。
将湿漉漉的衣物全都晾在屋内的晾衣线上,西尔维娅拿干净的麻布为自己擦去身上的水珠,接着又走回床边。
看着亚瑟的脸,西尔维娅一边在心里默念“我只是想帮他擦干身体。”一边将那双青葱般的玉指缓缓地伸向了亚瑟的外套,然后是上衣,外裤,内裤,靴子,直到一丝不挂......
在这个过程中,西尔维娅的脸颊也越来越红,简直要滴下血来,开始还在颤抖的双手,到后来却怎么也停不下来,她的呼吸依旧急促,但却不是因为高强度运动。
接着,她拿起那张擦过自己身体的麻布,伸向了亚瑟那不算特别健壮,但是正和西尔维娅口味的胸膛,然后仔细的擦拭起来。
“神啊......原谅你迷途的羔羊吧......”
西尔维娅那双湖蓝色的大眼睛中满是雾蒙蒙的水汽,她的嘴唇颤抖良久,然后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