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衾还以为他在自己骂自己。
“对,我也是这样的人,所以我不会和我弟弟那样的人谈恋爱!”霍嵘一拍文件,“祸害良家妇——男,我肯定做不出这种事!”
霍嵘知道什么叫鱼找鱼虾找虾,他就是找,找的也是夜场里的鸭!
“但现在,我里外不是人。”朋友闹掰了,弟弟还十分叛逆。
“您了解您弟弟吗?”
“我能不了解他?睡了就要结婚的主儿!没人比他封建了!”
“那您觉得,您能轻易说动他改变婚恋观?他是个很听话的弟弟吗?”沈衾是个局外人,看的清,“有些事能劝,有些事不能劝,不然容易好心办坏事,反目成仇。”
霍嵘一愣,抬起头正眼去看沈衾,只见对方一脸坦然。
是啊,霍老三明明最清楚霍峋的性格,知道弟弟是个连毒打都打不改的犟种,那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三言两语,就能把霍峋说动,从泥潭里拖出来呢?
他现在难道不是和没头脑只知道动武的大哥一样,在逼霍峋往极端上走吗?
霍嵘皱眉,肌肉带动他脸上的青紫抽痛不止,这份痛恰好让他清醒。
“难道让我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我弟弟遇人不淑?”
“老板,有时候劝不动的人,等撞了南墙,痛了就知道回头了。”
霍嵘彻底泄了气,靠在老板椅上,痛定思痛,“道理我都知道,可万一他毁了霍峋怎么办?”
“那您比起威胁他们分开,不如威胁他对您弟弟好些。”沈衾微笑,“我如果有妹夫,一定会这样做。”
毕竟,棒打鸳鸯绝不会让他们在意的人幸福。
晚间,霍家人聚在一起吃饭,霍源也下班来了。
他前两天在电话里听说了两个弟弟打架的信儿,但亲眼见到猪头一样的霍嵘和脸被抓成门帘子的霍峋,还是忍不住叹气:“哎呦,你俩都几岁了,加起来年过半百了!”
霍峋不吭声,闷头扒拉饭,他着急吃完饭回房间打电话。
霍嵘则是扎着脑袋心不在焉。
霍源转头从包里掏出一沓学校资料放到了主位的霍峥手边,“大哥,你要的港湾学校申报信息。”
“嗯。”霍峥接过,甩在了霍峋眼前,“你瞧瞧,我看这京市是容不下你了。你不是想炒股吗,港湾那边环境好,你过去,一边申请个学校读书,一边做你想做的吧。”
闻言,桌上埋头吃饭的人都抬起了脑袋。
霍嵘诧异于霍峥的突然松口。
那可是炒股,霍老大眼里的合法赌.博,就这么放手叫霍峋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