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我来过么？”沈凌光眉头一皱，脸上满是疑惑，不解轮回造化气源为何如此问他。
“这里是轮回道场，曾经是诸天最为强大的道场，但是一切都湮灭在了岁月之中，所有的辉煌，都埋葬了，此地曾是诸天的希望。”
轮回造化气源声音很威严，古井无波，像是一个冰冷的机器一样，但不知为何，沈凌光从轮回造化气源毫无情绪波动的声音之中，感知到了一丝伤感。
“轮回道场？听名字很霸气，应该也与你有关，或者与我有关，可否告知我这里到底是哪里，我与此地，究竟有什么渊源？”
沈凌光深吸一口气，整理完脑海之中繁杂的思绪，低声询问。
“既然你现在不知道此地，也就没有必要知晓这处道场的过去了，终有一日，你会明白知晓这一切，所有真相都会水落石出，只是很可能太晚了。”
轮回造化气源叹息一声，冰冷威严的声音出现了一丝波动，似乎在惋惜什么事情。
“什么意思，我不太理解，太云山雾绕了，不能说得直白一些吗？”沈凌光眉头再次一皱，十分不喜欢这种谜语人一样的话。
“很多事情，在轮回，很多真相，一旦提前知晓，便会产生连锁反应，引起时空发生巨大震荡，你所在的时代甚至都有可能不复存在，你认识的人，也可能会因为大因果而灰飞烟灭，青史成灰，你确定要提前知晓全部的真相吗？我可以告诉你所有，但是，你若真得能够承受这种代价的话！”
轮回造化气源声音突然变得十分严肃，虚空嗡嗡震颤，大道之光闪烁，这处破败的道场上空，突兀划过阵阵惊雷，犹如大道在轰鸣，共振。
沈凌光闻言一惊，顿时默不作声了。
若是他知晓某些真相，这片时空都有可能不存在，无数人可能会因为大因果之力刹那间灰飞烟灭？
事情有这么严重，这么邪乎吗？
虽然对此沈凌光充满了质疑，但是他不敢赌，万一赌输了，代价太大，他承受不起。
他没有资格以无数他人性命作为代价去知晓他想知道的真相，永远如此。
“好吧，我不追问了，若是真到了水到渠成可知晓真相的那一日，你今日所言，我自然会明白，没有必要现在就必须知道。”沈凌光心平气和道。
“确实如此。”轮回造化气源不置可否。
“那么换个问题吧，你就是冥古时期，认我为主的轮回造化气源？”
“不论哪个时空，过去现在未来永远只有一片时空存在轮回造化气源，其他时候，所谓的气源，不过是大量造化气的凝聚而已，亦或者……只是部分气源。”
“现在的你是最本真的气源团还是部分造化气？”
“知晓这些对你而言毫无意义。”轮回造化气源毫不客气地说道。
“你对我的态度格外的冰冷，我得罪你了？”沈凌光有些纳闷。
“你没有得罪我，而是我身为轮回造化气源的灵智，本身便没有情绪，你感受的冰冷，只是你自以为是罢了。”轮回造化气源回道。
“我来此的目的，你知道吗？”沈凌光又问道。
“很抱歉，现在的你，还没有资格带走我，等到你什么时候成仙了，你再来找我，或许那时我会追随你。”
“那你引导我至此是为了什么？我还需要你去做一些必须要做的事情呢。”
沈凌光闻言，顿时无语，搞了半天，是他自作多情了，轮回造化气源压根就没有想要跟他走，也没有真正认他为主。
“我引导你至此，只是想让你提前见一些人，只是看起来，你似乎并不认识他们，来到这片轮回道场，也没有想起什么，也对，你现在修为如此弱小，我本就不该抱有什么期望，只是……即便我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灵智，对于这片道场的覆灭，也总有几分悲伤与不切实际的妄想，可惜，现实永远不会随着主观意志而改变。”
轮回造化气源罕见的流露出情绪上的起伏，叹了一口气。
一声叹惋之中，隐藏着无限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