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上手,陶水金麦他们便把我给拉开了,“小姐,您就告诉我们该怎么做就行了,等我们切分研磨好了,您再弄。”
扭不过,只好偷懒了。
就算有他们的帮忙,大家伙儿也忙活到了半夜,在我配药的剂量时,那三人竟都自觉的背过了身去,我莞尔一笑,不盯着瞧也好,不然,我这个‘二把刀’容易露怯。
等几口瓦罐里的药熬好了,都已经五更天了,“车马备好了吗?将药送去瓦窑那边。”
马秣孟代带着一队兵士,将药送了过去,罗老根家,罗大业和他们父子两个一直都没睡的等着。
药汤一到,连忙叫醒了打瞌睡的民丁,将药分送到各个巷口,等在那儿的还没有感染迹象的百姓,再将药分送到感染了的人家门口。
就这样,连服了三天之后,真的有症状轻的人有所好转了。
众人皆是喜笑颜开,欢欣鼓舞,再次配药的时候,我便将药材的配比和药引子,都告知了三位大夫。
“小姐大恩大义,安家子孙永世不忘。”安家祖孙感激不已。
“罗家亦是,但凡有用得罗某的地方,小姐吩咐便是。”罗济夸张的一揖到地。
“只愿你们及你们的后人能不忘初心,接下的就都交给你们了。”
跟聪明人打交道,总得来说,还是轻松愉快的。
到服药的第九天时,症状重些的人,也有了变轻好转的迹象,虽然还有人会发病,但已经没有死去的人了,被封住的那个区域里的百姓,总算看到了生的希望。
当然,镇子里对疫病的恐惧还在漫延,为了安抚民心,我建议罗大业让负责巡逻的民丁们,将封锁区的好消息广而告之。大多数的百姓,还是存疑,但观望的情绪多过了恐惧,也算是起到作用了。
被隔离在楼下房间里的沈浪和文进,也被放出来了,两个人立马跑到后院,使劲的撒了一把欢。被许良带着人给押了起来,连嘴都给堵上了,当着众将士们的面,剥了两人的裤子,打了三十军棍。
两个难兄难弟刚得自由,却又因为屁股上的伤,再次回到了那间房间,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瞧见沈河和马秣捂着嘴偷笑了。
他俩都光着屁股趴在了床上,是安禹给看诊配的药膏,沈河沈波给擦的药。我不方便进去,便站在门囗说道:“你俩违反军规,确实该罚,但遇事还能保持冷静,心有大局,这一点值得肯定,为了以示公平公正,我会让人炖两只鸡,给你们补补。”
“谢小姐,文进在心里给您磕头了。”
“沈浪也在心里给您磕头了。”
两个怪腔怪调的,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卧龙凤雏?我忍不住的翻了个大白眼,夏荷秋月笑作了一团。
在每天不断的配药熬药中,我偷空带着金麦陶水去了镇子外面,水位稍微退去了一些,但因为日头的照晒,那气味并不好闻,我们赶紧撤回了镇子里。
“小姐,其他地方的情形,恐怕不容乐观啊。”金麦紧皱着眉头。
“陶水,去告诉罗大业,让他派人给镇子的外围消毒,民丁们一定要做好防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