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耘将他爹最不愿在小辈面前露出来的事情,都咋乎了出来,便立马感受到了来自他亲爹的杀气,我也赶忙憋住了笑意,万一那砂锅大的拳头落到我身上,我这小胳膊细腿的,不得非死即伤,小命不保啊。
趁着殷耘得瑟的跳闪时,我用尽全身的洪荒之力,闪躲去了一旁,将他完全暴露在了他爹面前,只三五招的功夫,他就被逮住了,随后,杀猪般的惨叫声响了起来。
“妹妹,快救我~”啧啧,他还能偷空向我求救。
我做了个甩拂尘的动作,又拈指一笑,“无量天尊,死道友总归好于死贫道啊,表哥你就好生受着吧。”
在殷耘绝望的眼神中,吃瓜看热闹的瞿副将笑着说道:“别担心这小子,他可是被他爹三天一小揍,五天一大打的,给打大的。”
“表哥小时候很皮吧?”我了然的问了句。
“皮,皮得上天入地的,他娘死得早,一年到头,他那身上的衣服就没干净过,比咱们练兵的时候都埋汰。”
过了一会儿,殷浩才揍累了,刚刚还脆弱无助,生无可恋的殷耘,跑离他爹一段距离后,又满血复活了。
眼睛瞄着他爹,闪闪躲躲的跑到我旁边,撅嘴埋怨道:“妹妹,你淘气,都不帮我。”
“表哥,我怎么看着,你被舅舅揍了,心情还挺舒畅的呢。”
“我,”他抿嘴笑了,“怎么可能?小老头下手可狠了,疼着呢。”
陶水找了过来,“小姐,夫人找您呢。”
“哦,舅舅,瞿叔,表哥,那我回去了。”
“妹妹,我送你。”殷耘说着就蹦出去老远,还不忘揉一下屁股,看来是真的疼啊。
“爷爷,我欠债了。”刚回到大帐篷,我便卖惨到。
“欠谁的债了?”爷爷将身旁的茶缸子递给了我,“快暖暖。”
我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爷爷,等说完了,我才想起来自己,是个上无片瓦下无一垅地的穷人,到时候您得赞助支持一下啊。”
“小滑头,合着你就是想抠你爷爷的私房钱呗,那些可都是留着给你做嫁妆的,你舍得用吗?还有那赞助是何意啊?”老爷子乐呵的逗着我。
“那个,跟帮助差不多的意思,爷爷,您也有私房钱啊?表哥说,舅舅也有呢,不过都留在雍州了,我们必须打回去,表哥可已经承诺都送给我了,那就都我的了。我管他是什么皇子,敢占小爷我的钱,就数倍的还给我。”我说得有些无耻,还凶巴巴的,老爸老妈笑过后,给我肩膀上各来了一下子。
殷耘也学我刚才的样子,“无量天尊,道友,你也有今天啊。”
我呲牙想扑过去,被老妈拎着了‘顶花皮’,“你是不是又忘了自己是个姑娘了?温柔,娴淑,笑不露齿,你是一样也不占啊。”
我立马挺直腰板子,拿布巾当作了帕子,娇揉造作的掩了掩鼻子下面,娇声细语道:“娘亲~,您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啦?”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