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就气我吧。”
“爷爷,在您的记忆里,以前有过这么极端的寒流吗?”
“有,那是在我六七岁的时候,距今快有一甲子了。”老爷子回忆道。
“当时的情形,您还记得吗?那时候官府朝廷都是怎么做的?”我将烧饼中间软和的地方撕给了他。
“当时啊,好像没听说,官府对百姓做过什么的。娃儿,这眼下的困局,你可有法子啊?”
“没有,咱们只能等着,等化了冻,等道上可以走车马的时候。”我摇了摇头,若是在我们的那个世界,大型小型的破冰机铲车齐上阵,这路也就通了,可现在这种状况,只求着能活到破冰化冻的那一天了。
“唉,如今的大庆乱作了一团,朝廷不作为,百姓们每日都挣扎在生死线上,周围的那些国家,恐怕都已经磨刀霍霍了。”老爷子忧心到。
“那北郡的兵马,能移调的有多少啊?”
“最多十万,不然,一但北线的隘口被落国大兵压境,我们的兵士就只能疲于奔命的防守了。”老爷子叹息到。
“爷爷,那我们一定不能放过雍城的兵马了,我们必须有一支或是几支,伸手即可招之即战的兵马才行。”
对于我的建议,老爷子认同的点了点头。
说话间,天已经黑下来了,这一天就又快过去了。
到四更天时,整个水洲镇里,突然响起了哭喊声,曹二他们警觉的奔去外头查看。
“侯爷,不好了,有一伙人冲进了水洲镇,逢屋必占,逢人便杀,已经快到客栈这边了。”
“你们快去叫醒掌柜的一家子,一定要守住客栈的大门。老刘,老刘啊,吩咐大家赶紧收拾好东西,都绑到车马上去,准备好了,随时撤离。丁嫂子,丁嫂子,快去叫醒你家主子。”老爷子边穿着衣服,边一连串的吩咐着。
我在家里自己的床上,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尿意来袭,打着哈欠,穿上拖鞋,去了厕所。解决完了,刚想到餐上倒杯水喝,心中突然一悸,绞痛的感觉,差点儿让我痛呼出声。
我又没有心脏病,连突发性的心律不齐都没有过,想到那个不安稳的世界,我忙套上厚衣服,打开了大门,出现在了那个客栈的房间里。
房门被敲得咚咚响,是丁嫂子的声音,“主子,主子,快醒醒啊,出事儿了~”
我打开房门,一股寒风吹过来,我冻的打了个哆嗦,缩着脖子问道:“出什么事了?”
丁嫂子的牙齿在打着寒颤,发出轻脆的,咯哒咯哒的声音,“主,主子,镇上来了一伙强人,见人就杀,见屋就占,侯爷让大家做好随时撤离的准备。”
“好,我们这就起来,你去忙吧。”
我心神一动,便出现在了家中的客厅里,叫醒了老爸老妈,赶忙在身上又多套了一层保暖衣。
老爸逼着老妈将上次得来的护甲穿在了身上,我们爷俩则各自抓了一把糖果,又切分了一块生姜,还将武器都挂在了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