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贵,大伯娘,我们这批番薯都是拿去做种子的,所以这个价格刚刚好,不过人家确实给多了一些,每一亩地都是按照六千斤一亩的价格计算,十五亩地,正好九百两。”陆斯羽解释道。
“小羽你卖的是什么人?”大伯突然变得十分敏锐。
陆斯羽看着他,又看看同样好奇的其他人,知道这件事今天肯定瞒不下去:“庄锦寒。”
“庄少爷?他……他要那么多番薯做什么?”二伯娘有些结巴。
“因为他是知县。”陆斯羽认真说道。
“知……”二伯脚下一滑,直接摔在地上,又麻溜的爬起来,“你的意思是……意思是……庄少爷其实是知县大人?”
“对。”陆斯羽点头,看着四人震惊的模样,他觉得自己当初知道庄锦寒身份时真的淡定多了。
“知县大人啊,那可是知县大人,我这辈子也就小的时候曾经见过当时的知县大人,还是大老远见的,这庄少爷是知县大人,我们岂不是还在同一个桌子上吃过饭?”二伯娘被吓的话多了不少。
“庄少爷是知县大人,他也太年轻了吧?”大伯娘惊诧道,却是惊疑于庄锦寒的年龄。
“如果庄少爷真的是知县大人,他要那么多番薯就说得过去了。”大伯终究是见多识广,很快就镇定下来。
“谁能想到呢,庄少爷看起来一点儿都没有官架子,又那么小,跟以前的知县都不一样。”大伯娘低声道。
“就是,这年纪也太小了,读书人考到当官要考几次来着,小羽?”二伯娘看着陆斯羽。
“院试、乡试、会试和殿试,一共要经过三关,最后一关决定名次,至于庄少爷,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名次。”陆斯羽摇头,他只知道庄锦寒是知县,也没有问庄锦寒考试时的名次到底如何,不过应该不差。
“听不懂什么试,我就知道秀才,秀才已经很厉害了,这个庄少爷更厉害。”二伯娘自顾自总结道,完全忘了刚才问问题的就是她。
“院试考秀才,乡试考举人,会试考进士。”陆斯羽又解释了一遍。
“这我知道,”二伯娘恍然大悟,“我就听说很多秀才考一辈子都考不上举人,还以为举人很厉害,没想到举人上面竟然还有进士。”
其余三人默默听着两人的对话,二伯娘话音刚落,就有人开始点头了,显然很认可二伯娘的话。
“秀才的事另说,我们先来说说这银子的分配问题。”陆斯羽指了指桌子上的银子和银票。
其余四人的目光扫过来,眼神中多少有些茫然。
“一共十五亩地,我家七亩,大伯和二伯家各四亩,这里一共有九百两银子,平均下来一亩地六十两银子,也就是说大伯家和二伯家各分得两百四十两。”陆斯羽抽出两张银票,点了四十两银子,递给大伯。
大伯双手并拢,接过银票和银子,动作似乎有些颤抖。
同样的,二伯也分到了两百四十两银子。
这些银子都是实实在在按照田地的数量分配的,总的来说拿的最多的当然还是陆斯羽,但两百四十两银子,对于一个农村家庭而言,别说是一辈子,就是两辈子务农恐怕都赚不到这么多钱。
实际上在这之前,陆斯羽也为赚到几十两银子而感到开心,可是这么一转眼,他手里已经捏了几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