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苏牧闻言大惊,一把揪住荆八衣领将他拽离了地面。
这一举动不仅惊呆了荆八,更是引起了身旁一圈女人的注意,纷纷侧头嫌弃地看着他们。
“你说什么?”察觉到周围异样的眼神,苏牧缓缓放下荆八,故作镇定,压低了声音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话。
偷眼瞧那些女人们又将目光放到了擂台之上,荆八这才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沙净,他也没想到沙老妈会一边夸他做得好,一边偷偷地将他做的那部分水晶糕藏着不用……”
糟了!田老大要完!苏牧只觉周遭的世界瞬间失去了色彩,沦为一片黑白,甚至刚刚还生龙活虎的自己,身体也在不断地沙化,扬至空中,随着夏日的热风而逐渐消散。
而田源泉,此刻兀自不知这惊天的变故,居然还对焦韵诗挑起了衅:“对付你,就跟弹个鼻屎一样轻松,女人!”
焦韵诗的一张胖脸因愤怒而呈现出扭曲的姿态,不过她却没有因此对田源泉破口大骂,而是不耐烦得看着不远处的大宝,那眼神所表达的意思非常明确,快点开始比武,我已经快要压制不住大开杀戒的冲动了。
而大宝在一番磨蹭之后,终于在潭底的淤泥处选了个看起来还不算太脏的地方站好,开始了主持加解说的工作:“这个男人一直在挑战焦总管的极限,难道仅仅是因为他不知天高地厚吗?还是说这是他的战术呢?跟着大宝一起探秘吧!比武~~开始!”
话音刚落,早就按耐不住的焦韵诗猛地一个冲锋,朝田源泉飞了过去。
“whatthef…k!哔──!”田源泉仿佛看见了一道光,就连眼睛也跟不上她的速度,更别提身体了,刚想抬手用“猛打棍”抵挡一下,下巴便已重重挨了一拳,整个人冲天而起。
“太快了!卸力散过期了吗?这帮哔哔──!”还在上升的田源泉又被焦韵诗用脚后跟捶在头顶,狠狠拍落。
“哔──哔哔──哔哔哔──!”田源泉还在心里飙着禁用词,又被焦韵诗一个肩撞拦截于半空,硬生生地改变下落的方向,飞出了场外。
要知道他可不像疑无岛的女人般,能在潭底的淤泥处自由行走,落地之后立马便陷进去了半个身子。
场面一度陷入了安静,除了荆八与苏牧,没有人会想到田源泉竟能以这么狼狈的姿态败得这么彻底,包括交战的焦韵诗与他自己。
“田老大!快去救田老大!”已有心理准备的苏牧最先反应过来,连忙指挥着四五个男人三下五除二地将满身泥浆的田源泉给拖上了岸。
“结,结束了?大宝没看错吧?”主持人大宝这才想起来解说,可事实明明就摆在眼前,她却始终不敢确定。
身为当事人的田源泉则是有苦难言,心中虽有万般疑问,却无法摆在台面上进行质疑,唯有在心里将所有与此事有
关的人都诅咒了一遍。
而鉴于他的恶劣表现,疑无岛的女人们可不会因为他此刻的凄惨而对他生出那么一丁点的同情,都是一副幸灾乐祸,大快人心的表情。
“呦!就这么点本事还学人玩政变呢?”
“难道说除了武力不行,男人的智力也是有问题的吗?”
“居然发动了这么一场幼稚的政变,他们不会得了妄想症吧?”
“那可不得了,得问问刘医生这个会不会传染!”
……
女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完全不顾及内心滴血的男人们的感受,其实说实话初见这么大的游行阵仗,她们起初还是有那么一丝丝担忧的,然而此刻,只剩下无尽的落井下石的欲望。
在一片嘲弄声中,沈仙水排众而出,对着田源泉轻描淡写道:“你输了!”
田源泉目光呆滞,没有回答。
可沈仙水却不会因为他的沉默而放弃追究他们的责任:“除了约定的解散非法组织,定期汇报行踪之外,我还希望你们就这水潭给我一个解释!”说着用嘴巴指了指那被放光了水的水潭。
“我……我可还没招……”田源泉有气无力地回道。
“你想怎么样?”从沈仙水那笃定的眼神中,苏牧知道这事已无可抵赖,冷眼看着她道。
“这水潭对疑无岛很重要,等比武结束你们必须将它恢复如初!”意外地,沈仙水并没有给出重罚,倒令一众男人们有些错愕了。
“听明白了就赶紧滚回家,跟你们当家的好好忏悔,求取原谅吧!”连胜两局的焦韵诗这时也来到了观众席,说话时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躲在人群中不敢露脸的薛纳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