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也许是受到了戴瑜的感染,向来羞涩的文旦也学他的样大声宣誓道,“不,我要超越你!”
“我等着!”待郑定对他们的“挑战”做出回应,船已离岸出发,将那两张认真的脸庞缩成了两个黑点。
客轮沿着河道渐行渐远,继戴瑜等人之后,整个打铁关也最终化为了一团模模糊糊的影像,而郑定也迅速地从感伤的情绪中抽离,流着口水欣赏起身边的四个“美景”来,仿佛人生已经没有了遗憾。
…………
然而在同一时刻,却有那么一群与郑定完全不同的大老爷们,他们对女性有着强烈的抵触情绪,此刻也是想尽了一切办法才避开周围的女人们,聚在一起享用着海鲜大餐。
上首一人满脸的络腮胡子,乃是这群人的首领田源泉,正夹起一片白灼象拔蚌投入嘴中,满脸的幸福:“果然只有海鲜才能让我满足,去你的萝卜青
菜!去你的淡水鱼!去你的鸡肉鸭肉!”
“苏牧大哥千辛万苦搞来这么多的海鲜,而我却连一个沙净都说服不了,我真是没用哇!”此刻说话的正是那个企图拉沙净入伙而惨遭拒绝的荆八。
“沙净现在还在迷茫,不怪你!”那被提及的名为苏牧的男子端起手中的啤酒杯,与荆八轻碰一下,“今朝有酒今朝醉!来来来,走一个!”
“哎,一想到还有那么多的同胞在迷茫彷徨,我的心就……”田源泉放下筷子作捧心状,表情风骚地就像一个失足妇女。
然而他的这个情绪还来不及传播出去,却突然板起脸孔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我去,喝酒的时候又分心了!这忧国忧民的老毛病看来是没得救咯……”
“喝酒喝酒,不聊不开心的事!”一个二十来岁,留着一头泡面型卷发的青年接下了话茬,“漫长的人类史早已证明,母系社会这种制度终究是会被时代淘汰的,田老大,别忧伤,属于我们男人的黎明终会到来!”
不料田源泉闻言却突然脸色大变:“等它优胜劣汰,只怕不管是我田源泉,还是你桂斌,都已经海枯石烂了!”
见桂斌一脸尬笑,说话也不是,沉默也不是,田源泉也没有继续为难他,又剥了个椒盐虾蛄丢入嘴中,指着身边一个浓密八字胡道:“薛纳瑞,让你准备的药,怎么样了?”
“妥妥的!”薛纳瑞一边努力地咀嚼着满嘴的食物,一边含糊不清的应道,“药剂大师吴赛调配出来的新型卸力散,保证就算是刘医生也解不了!”
“好!好!”田源泉自摸一杯啤酒,摸着肚子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有了这个东西,我们的胜利也就不远了!等到我小人得志的那一天,看我不将那些个臭婆娘们修理地忍辱负重卧薪尝胆!”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我要娶十个老婆!”荆八脸露神往之色。
“那我每天叠衣服就坚决不洗手!”薛纳瑞终于咽下嘴里的食物,兴奋地憧憬起来,“错!真到了那一天我就不叠衣服了!也再不用为了套个被子钻到被套里面了!”
“我要留一把飘逸的山羊胡!”
“我要每天喝酒喝到膀胱爆炸!”
“我要让所有霸凌过我的女生都帮我洗腋毛!”
“我要把所有厕所的蹲坑撤销,让她们站着尿尿,哈哈哈哈!”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想象力送上了火箭,冲出了大气层飞向了外太空,引领他们达到了人生的巅峰,借着酒精的催化作用实现了从小青虫到花蝴蝶的伟大意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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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们有话说:
大家好我是一个语文老师,姓沐,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玉露,取自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我成长于一个典型的书香世家,从小便受到良好的文学熏陶,对于各种经典、名著、乃至成语都有着骇人听闻的造诣。
可能是天妒英才吧,命运竟让我教出了一个田源泉这种乱用成语的学生,成了我一辈子的偏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