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文博说做就做,提上砍刀叫上穆继东去后山,教他如何选择适合做弓箭的小树。射野鸡的弓不用多强,做弓箭的手艺也不用那么讲究,两人忙活了四五天,做出来三把弓。
两大一小,大的是容爷爷和她爹的,小的是她的。真小呀,弓只有她爹小腿长。
穆清小手拉扯着弓弦试试力度,那边容爷爷和她爹已经对着靶子射起来。他爹还算有天分,练了半天,勉强掌握好技巧,至少不会脱靶了。
可能也是因为靶子离得近的原因。
容文博冲小丫头招手,“清清,你过来试试。”
“哎。”
“站好,身体站直,小脚分开和肩膀同宽……对,就是这样,放松……瞄准了,射出去!”
xiu~的一下,给她特制的小箭飞出去,准确地扎在靶子中间。
她爹一下瞪大眼睛,“这怎么可能?”
容文博与有荣焉,很看不上她爹嫉妒de心理,“怎么不可能,清清本来就聪明,学什么都快。你一个当爹的不寻思好好努力,还给自己找借口不成!”
穆清得意地笑,小跑过去把自己的箭□□,这次没有容爷爷帮她调整角度,她自己站好,找准位置,又是xiu~的一声,箭射出去,扎得准准的。
穆继东震惊,妈呀,他真是生了个天才!
穆继东拍拍闺女的肩膀,“好好努力呀,照你这样长大,等你十岁能满山跑了,你爹我就不用操心吃肉的问题了。
容文博狠狠瞪了他一眼,“少打清清的主意,自己个儿练去!”
“得嘞!”
穆清射的再准,也只能在院子里扎一扎靶子,她爹第二天就叫国柱叔叔他们上山了。
以往他们每次上山,不出意外的话,都要等到半下午才能回来。今天一早去,下午两点多钟就回来了,三人都背着死得透透的野鸡野兔子。
穆清瞅了一眼,啧啧,那几只白兔子死的有些惨,一只手臂长的兔子身上好几个血洞,一看就是她爹学艺不精,用箭海战术才赢的。
这时候,穆国柱和周凯看容文博的眼神特别火热。
“叔,我和继东是兄弟,绕着弯算,您也是我亲叔,叔,您教教我们打猎吧,我们可太想学了。”
周凯连忙点头,“叔,我和穆国柱肯定比穆继东聪明,收我们当弟子肯定没错。”
穆继东不乐意了,“学手艺就学手艺吧,怎么还踩我一脚。”
容文博不乐意教他们,“我没空,你们想学找穆继东吧。”
说完容文博转身就走,“清清看什么呢,走,进屋学画画儿。”
“哦。”
见容文博真没想教他们,穆国柱和周凯找上了穆继东,哥俩攀着他肩膀,“走,我们出去好好聊聊。”
穆清在屋里学习,她爹和两个叔叔在后院烧热水收拾野鸡和野兔子,傍晚前都收拾出门抹上盐巴和炒香的花椒粉,塞桶里腌制着。要腌制好几天才能拿出来晾干。
第二天她爹又拿着弓箭出门,不过没带背篼,中午没回来,等晚上回来手里什么也没带,穆清觉得奇怪。
容文博一看就知道,“没上山吧,去教那两个小子做弓箭了?”
穆继东嘿嘿一笑,“还教了我哥,不过他们好像不太行,用我的弓箭试了试,都射不准。”
“呵,你以为手上拿了弓箭就能当猎人呢?真的是这样,每个靠山的地方猎人就不会那么少了。”
男人们不信邪,一个劲儿地跟穆继东学,这一忙活就到了腊月。后头芒山的山尖都飞雪了,村里的男人们人手一张弓,背着上山,亲自试过之后,大多数不擅长射箭的人都觉得,拿着弓箭在树林里不方便,还不如去堵兔子洞。
穆清不能上山,每天想起来的时候就去拿她的小弓箭,开始是射靶子,后头射树上的树叶,要等吹风的时候,树叶飘动起来的时候再射。
慢慢这样练着,她的准头越来越好。就是身子小没力气,射不远。
男人们整天瞎忙,女人们也没闲着,入冬了山上没有菌子捡,但是像栗子一样树上掉落的干果捡回来也不错,如果能挖到好药材卖钱就更好了。
这天穆清她爹没出门,在家磨箭头,穆清坐在书房炭盆边背书,突然听到一阵欢喜的说话声。
穆清在屋里没听清楚,穆继东在院子里听的一清二楚,他手里的东西一放,连忙跑出去,“丫丫挖到崹人参了?”
“哈哈哈,挖到了,运气可真好!”
“哎呀,这还是咱们村除了继东之外第二个挖到崹人参的。”
“丫丫今儿要发财呀!”
穆继东冲过去,“给我看看。”
丫丫大方地递过去,“继东叔你看。”
仔细看完之后,穆继东点点头,“确实是崹人参,哪儿挖到的。”
徐桂花大笑起来,“哈哈哈,还真是,我真怕孩子认错了。”
丫丫笑着说,“离小溪边不远,我本来去洗手,突然看到那边树下有一颗草长的好眼熟,越看越觉得像是家里那张图纸上的人参,就把它挖出来,我看根长的更像。”
穆继东暗自松了口气,幸好,他的那片崹人参还没被发现。秋天的时候他弄了很多崹人参的种子回来,在院子种下去,现在还没发芽,估计没戏了。
容文博和穆清从屋里出来,穆清好奇,她还没看过新鲜的崹人参呢。
丫丫拿给清清妹妹看,穆清看了之后说,“好小。”
容文博说,“是有些小,这个估计药效不够,不能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