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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奴在攻占遵化城的时候,有相当一部分百姓逃出了城外。
对于逃出城外的那些居民,皇太极并没有进行追杀。
如今,对于皇太极来说,更重要的事就是挥兵西去,攻打京师。这些百姓逃就逃了,只要打到京城,那还不是想要多少要多少?
在遵化进行了短暂的修整,皇太极将马思恭和贾维钥一个封为巡抚一个封为知县,再留下了几千人马之后,就率领军队朝着京城而去。
当遵化城陷落的消息传到朝廷的时候,整个朝廷一片大哗,一时间,整个京城瞬间紧张起来。
在消息传来的第二天后,崇祯皇帝直接下了圣旨,宣布京城戒严。
同时命令英国公张之极提督京营兵马和五城兵马司日夜在京城巡逻。
暖阁中,崇祯一脸愤怒的坐在御案旁。因为愤怒,脸不停的抽动着。
“哼,这个袁崇焕,这个时候了,还要向朕要开拔银,这个狗杂碎!”
崇祯将曹化淳递上来的一封奏折狠狠的摔在地上,一脸愤怒的踩了几脚。
崇祯是很少这样骂人的,如果不是将崇祯逼到了极点,崇祯也不会这样谩骂一个朝中大臣。
曹化淳站在崇祯的旁边,煽风点火的道:“皇爷,这袁崇焕屁大点本事没有,贻误战机,致使建奴从喜峰口破关而入,屠戮京畿之地。现在袁崇焕不仅不及时派兵前来,没想到还递上折子索要开拔银。这其心可诛啊。”
崇祯看着地上被踩的稀巴烂的奏折,一脸阴狠的道:“哼,拥兵自重,拥兵自重。这袁崇焕就是拥兵自重啊!”
曹化淳看着暴怒无比的崇祯,眼珠子咕噜一转,装作一脸迟疑的样子看向崇祯,“皇爷,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崇祯看着曹化淳,皱眉道:“有话就直说,你这样藏着掖着,是故意吊朕的胃口吗?”
“回皇爷,前几天我去宫外采买,听见了几句市井之言。当时一听,只觉得是些刁民嚼的舌根子,可现在看起来,他们说的也并无道理。”
曹化淳并没有直接说出是什么事,反而先解释这消息的来源。
“什么事?”
崇祯深吸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随即拿起桌子上的参茶,小口的喝着。
“皇爷,如今坊间传言,袁崇焕已经投敌了,如今乃是建奴的奸细。”
曹化淳眼底闪过一丝阴冷之色,表面上却是挂着一副犹豫的样子。
崇祯放下茶杯,看向曹化淳,“你是从哪听来的这种谎话?你也是朕身边的老人了,怎么能听信市井之徒的胡诌乱言之语?袁崇焕虽然有些许毛病,但要说他投敌,朕却是万万不相信的。
如今建奴大军压境,朝中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这种谎话你以后莫要再提。顺便,你将锦衣卫和东厂撒出去,去调查一番,看看这谎话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记住,别让那些官儿知道了。不然的话,这群家伙肯定会在朕的面前唠叨,说什么锦衣卫东厂乃是虎狼。”
崇祯虽然表面上看似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可他眼里的凶光却被曹化淳捕捉到了。
和崇祯相处的日子这么久了,曹化淳早已经将崇祯给摸透了。
现在的崇祯看似没有发怒,其实心里的怒火早已滔天。
如果不是因为袁崇焕现在手握大军,而且还未赶到京城,估计崇祯直接杀了袁崇焕的心思都有。
“行了,你退下去吧!”
崇祯看着曹化淳,挥了挥手,一脸疲倦的躺在了椅子上。
曹化淳对着崇祯行了一个大礼,随即后退着向外走去。
“让刘长富和王承恩过来见我。”
刘长富刚回到住处,还尚未推门进去,就对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小黄门沉声道。
几刻钟之后,刘长富和王承恩坐在了曹化淳的身前。
曹化淳看着恭敬无比的两人,开口道:“今天让你俩来,是想让你俩帮我办点事。”
王承恩和刘长富对视一眼,随即看向曹化淳。
“承恩啊,这几天你就在皇爷面前当值吧。记住,皇爷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甚至每天上了几次厕所,吃了多少饭,喝了多少水,你都要给我记下来。你听明白了吗?”
王承恩虽然不知道曹化淳想要干什么,但还是听从了曹化淳的安排。
曹化淳看向刘长富,缓声道:“从明天开始,你带着锦衣卫和东厂的人马乔装打扮,装作市井之徒的样子,给我去坊间散布点消息。就说袁崇焕已经投靠了建奴,如今已经成了奴酋皇太极的奸细。记住,散布消息的时候,一定要隐藏住自己的身份,千万别被人发现,不然的话,我也救不了你。”
“干爹,孩儿知道了。”刘长富重重的点了点头,看着曹化淳无比肯定的道。
“行了,你们俩个先下去吧。记住,这件事你们给我烂到肚子里,不准透露出去,否则,咱家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在两人临走前,曹化淳还不忘威胁了两人一番。
待到两人彻底离开房间之后,曹化淳看着房门处,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呵呵,袁崇焕,你当初不是一直喜欢和咱家为敌吗?还上书告诉皇爷,小心魏阉之祸。还想将赵文从龙门堡调走,妄图断我财路。呵呵,今日不弄死你,咱家就跟你姓!”曹化淳眼中闪动着道道杀机。
……
“大人,如今建奴已经攻破遵化城,向着京城而去。”
龙门堡守备府的书房中,刘文众站在赵文前面,一脸凝重的道。
赵文放下手中的这几日军械物资的资料,看向刘文众,“关宁军呢?宣镇兵马呢?大同兵马呢?我记得宣镇兵马在喜峰口刚刚破关的时候就去了,现在怎么还没见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