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节(1 / 1)

村长从昨天开始就动员大家把东西还回来,但是人家说,我家的都做成雨衣了,那么点小的还回来还能顶什么用?我家就不还了。

别人一听这人不还了,那我也不还了。

到现在,除了村长这边的亲戚之外看在村长的面子上还回来的,其余的人家一个都没还。

梁振国今天没过来,村长今天也要找村干部们商量下这事得怎么解决。

只是村长他们都没想到梁振国这么快就来村里了。

听着大成和村长的话,胡余生气得不行,“塑料膜来的时候是一捆一捆的,你们东家剪一块,西家剪一块,当是做雨衣缝缝补补还回来还能用吗?

还有那些管子,这边打个洞那边割一个坑,当是都去后山给你们接水用的?”

梁振国冷着脸,转身喊了小常,“去镇上喊一辆拖拉机来,在找几个年轻力壮的,把半山村剩下的东西全部带回去。”

小常应了声开着车就走了。

梁振国才又和村长道,“东西送到你们村都是有数的,什么东西有多少,东西送过来的时候还给你们村部留了一份清单,等下我们就照着清单查你们村里一共挪用了多少。”

村长点点头。

然后就听到梁振国道,“你们村里挪用了多少你们村里就拿多少钱补上,这些东西的采购单我会让人送过来给你们,就按照采购单上的价格赔偿。”

村长的头不点了,惊呼,“啥?村里赔?”

大成也反驳着,“这东西本来也不是村里买的,是农场不要钱送过来的,凭啥还要村里赔啊?”

边上的村民也点头道,“对啊!送来的时候没要我们钱,哦,我们一家用了一点,然后就要我们赔钱了?这不是讹钱吗?”

梁振国冷笑一声,“你们也知道这些东西送过来的时候你们没出钱买,没出钱买的东西就是农场的,你们不是照样都拿回家用了吗?”

胡余生都气笑了,“谁讹钱了?这些东西起初是农场花钱买的,这些是农场公家的东西,你们知道你们这些行为叫什么吗?你们叫偷窃公家财产!”

村长不敢知声了,胡助理这话确实没说错。

大成一听,“怎么就偷窃了?就拿了一点而已!”

还有村民更甚,叫嚷着,“说话那么难听,怎么就叫偷了?有本事把我们整个村的人都抓去坐牢啊!我们村这么多人,倒是看看农场的牢管不管得了这么多人!”

这就是法不责众的心里,我一个人做,我会怕。

我找两三个朋友一起做,只有一点点怕了。

当我找了很多很多人和我一起做这件我明知道是不对的事情以后,我就不怕了,我甚至觉得我有底气了。

村长见梁振国神色已经露出了深深的不喜和厌恶以后心想着这下更坏事了。

他忙朝着纵人骂着,“听听你们说的都是什么话!都赶紧给我闭嘴!一天天的尽给我惹事!”

梁振国毕竟是农场的主任,管着农场大大小小的生产,惹怒了梁振国,绝对没有半山村的半点好处。

村长小心道着歉,“梁主任,这事是我们半山村做的不地道,我代表全村的村民向您,向农场道歉,您的批评我们村接受,并且今后一定牢记于心,保证今后绝不再犯这样的错。”

“只是您说的赔偿也确实有点为难我们了,我们半山村确实没钱,不信的话,我现在就拿村里的账本给您看。”村长道。

“用不着。”梁振国根本不吃这一套,“我没说让你们一天内把这钱赔了,今年村里赔不起,那就先赔三分之一,明年再赔三分之一,后年再赔最后一部分,

至于这笔钱你是要找所有拿走东西的队员分摊赔偿,还是村里自己出了,这是你们村里自己的事,我不关心。”

“稍后农场会给你们村下文件,若是你们村里不配合,后果自负!”梁振国给了村长一个威胁的眼神,

“我这人什么样穷凶极恶的人都见过,从我来农场也不是没遇到过不配合农场工作的生产队,我脾气躁,可没那么好说话!”

半山村不配合的话,梁振国自有其他收拾他们的办法。

村长早听说梁振国收拾别的大队的手段了,这会儿是再不敢说别的了。

没一会儿小常就带着镇上的拖拉机到了,从拖拉机上下来几个年轻小伙就跟进来了,胡余生带着人就开始搬东西。

?

以此警示

花了半个小时把东西全都搬好了,梁振国直接让拖拉机手把东西带回镇上,他回农场了再找人来收走。

全程半山村围观的人都不敢吱声,村长也没敢说什么。

等到梁振国和胡余生上车准备离开后,村长才像回过神一样追了出去。

问,”梁主任,如果我们把这赔偿交了,那农场会再免费送一批到我们村里吗?我保证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梁振国神色淡淡地往外一扫,“你觉得可能吗?介于半山村集体信誉问题,我决定将半山村从试验地名单里撤除。”

村长脸煞白,扒着车窗不松手,“梁主任你这是要不管我们村长村的死活了啊?”

“何来不管你们村死活一说?”梁振国道,“等你们把赔偿补上了,农场该你们半山大队的一样都不会少你们的。”

“你们半山村集体主意大,今后半山村要怎么发展你们村里的集体经济你们自己商议,有想法了,自己村里有条件了,还是尽管打报告交给农场,农场只要有这个条件都会尽量给你们给你们技术上的支持。”

村长哦了一声点点头这才松了手,放了心,“谢谢梁主任!那梁主任慢走,梁主任有空了再来村里坐。”

梁振国朝着人勾勾唇然后把车窗升了起来,小常见状立刻发动车子离开了。

等车子带着人走得都看不见了,村会计才低声和村长说,“老叔,梁主任那话的意思不还是不管我们村了吗?”

村长一愣。

村会计继续道,“梁主任前面那句话,要怎么发展砸门村里的集体经济咱们自己商议,这话的意思是农场不会再把好事放咱们村里了,有本事我们村就靠自己发展,别指望农场带我们村了。”

“梁主任后面的话的意思是,村里只要自己拿的出钱拿得出主意,还是可以给农场打报告,和以前一样,农场只要有条件,我们需要技术支持的话,农场会尽量安排,但也仅限于此。”村会计道,“这话还有一个意思就是,也别想农场会给我们村拨款支持。”

听完会计的话村长脸色一变,“不是说这梁主任是部队出来的吗?部队出来的人说话怎么也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要不是会计解说了一下,村长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那一席话里藏着这么多没直白说出来的意思。

村长回头看向大成,气得抬脚给了他一脚。

“我这么相信你,你就给我带头干出这样的是!”村长怒吼,“听出人梁主任在说什么吗?人家再说,以后我们半山村穷,那都是活该我们受穷!农场给了我们这次这么好的机会,东西都送到我们村部了,我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结果你就这么给我办事!”

“还有你们这些人!以后都不要来找我喊家里没钱村里没钱了,这事还不得怪你们自己?该你们穷!谁叫你们眼皮子浅呢!”

“这次的事情丢脸丢到整个农场去了,以后整个半山村都出名了,我们半山村就等着农场在开会上点名批评,说我们整个半山村的队员都是贼,偷公家的东西,我这老脸都给你们丢尽了!“

村长说完甩手就走了,留在原地的人要么也走了,要么就站在那瞪着大成一家,嘴里嘀咕着这事都怪打成一家先起的头,所以大家才有样学样。

大成妈一听就不乐意了,就在村部和几个人吵起来了。

梁振国坐在车上,车子都快回到农场了他这口气都还没有顺回来。

胡余生也知道梁振国生气的原因。

要知道这种特定用处的塑料膜有多难买就就会知道梁振国为什么这么生气了。

钱是农场专款专用拨下来的,东西是农场出面还托了研究院那边的关系才买到的,结果现在东西刚送来就出了半山村这个事情。

梁振国根本没拖延,回到农场第一时间他就召开各个镇和各个生产大队队长来农场开会,但没有再喊半山村的干部们了。

等开会之前,胡余生问梁振国,“梁哥,真要把半山村从名单里剔除吗?以后也都不管半山村了吗?”

“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吗?”梁振国道,“这事要是没有处理好,没有敲好这个警钟,很快就会有人有这种侥幸心理有样学样。”

“有些利益对他们而言得到的太轻而易举了,他们看不见我们这些人为了研究院的项目忙前忙后,只看见我们下乡里什么农活也没干走了一圈吃了一顿饭事情就成了,又觉得农场拨款反正也是公家的东西,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要是这次不让他们足够深刻记住教训,要不了多久他们也会故态复萌管不住他们自己的手。”

“今天可以私自挪用塑料膜和水管,明天等大棚建立起来以后,蔬菜成熟了,他们就觉得反正是种在他们村里的土地里,摘几个回家吃也没关系。”

“规矩对于他们来说只要人够多,那都是用来打破的。”

“只有让他们知道他们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这样他们才能好好长记性。”

梁振国道,“这种气我不想再生第二次。”

胡余生受教,他点点头,“说的也是,事情轻拿轻放的话他们会觉得他们做错事没有什么代价成本,以后要让他们半山村的人看着农场别的村发展起来了,有钱了,他们半山村队员们心里才会更加懊恼这一次的行为。”

包括那个村长,虽然觉得村民做错事了,但村长起初也并没有真的很在意,要不然这事情发现的第一时间就该上报农场,然后以强硬的手段把所有东西收回村部才是。

半山村的这个行为梁振国直接来了个全农场通报,各个单位把这件事当反面时间的典型,是为警戒和耻辱。

就连苏舒这种在学校忙得脚不沾地的老师都听说了这件事,可见传播范围有多光。

中班的班主任和苏舒说完半山村这个离谱的事情以后才和苏舒聊起了学生的成绩。

?

吐槽一二

他问苏舒,“苏老师,你觉得按照我们学校现在学生的成绩,有多少学生有望能考上大学?”

“我也说不准。”苏舒心想着,哪怕是在她快班里,学生的基础都不是特别扎实,还有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大家能学到什么程度,她也摸不准。

中班老师忍不住开始和苏舒吐槽着他班上奇葩班上的事。

“你们快班的学习氛围很好,你带着心情也会舒服一些,我们中等班带着好几回都要给我气出心脏病了,特别是个别学生的家长,真的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总觉得自家孩子特别优秀,一定能考上好大学。”

“有个家长私下来找过我好几回了,就说想让我帮忙把学生转到你快班去,说她孩子现在成绩不行是因为我这个班级的学习进度拖了他孩子的学习安排,说你快班都是尖子生,说他孩子以前读书的时候也是尖子生,快班更适合他孩子。”

“她也不想想,几年前我们农场高中部才多少学生?五年前那一届上来高一的,整个年级段一个班都没满,她孩子就是那年的学生,一个年级段只有四十个孩子,她孩子那时候考试能考年级前十,她说她孩子成绩特好,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我教得不好,所以她孩子以前考年级前十,现在只能年级前一百了。”

大概是这事憋好几天没找人说过了,这会儿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和苏舒说了,中等班老师不吐不快,一股脑就全给苏舒说了。

苏舒没有打断同事说的话,都是干这行的,都知道总会遇上那么几个奇奇怪怪的家长,要让老师一直憋着不说,也憋的难受。

等同事说话,苏舒才笑着安抚了句,“没事,谁班上没有一两个难缠的家长呢?她要真对你有意见,让她带孩子转别的班级去,我们校长最讲理了,也不会因为个别学生对我们老师对我们工作有意见。”

说到这,苏舒也说了件她班上的奇葩家长。

道,“咱们教的都是高三,那天有个家长还私下找到我,说我这个老师当的不够称职,说她孙子上学都着凉感冒了,我这个老师也不知道提醒孩子早晚天凉要添衣。”

这要不是苏舒自己遇上这样的家长,她都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这么离谱的家长。

“你这家长真够呛的,高三了,年级最小也得有十六岁了,放乡下的,十六岁有的男孩都结婚了,生个病还能怪到我们这些当老师的身上来?谁家的少爷,接回家上自家私塾去吧。”

苏舒朝着同事看了一眼,两人一起笑了,然后又一起摇摇头。

带高三的这会儿都很忙,两人聊了一会儿就埋头忙了。

一投入注意力一忙,再晃神的时候是放学铃声响起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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