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节(1 / 1)

享受着在家里做着美食,然后有三张小嘴在边上等着她投喂,哪怕她不小心烧焦了,三个孩子也会十分捧场说特别好吃,妈妈下次继续努力。

她更想念梁振国。

想念他不管冷热都要抱着她睡的坏习惯,想念他圈着她的腰给她十足安全感的双手。

就连那些他缠着她没完没了的夜晚,不管以前多嫌弃他精力过于旺盛,但现在,她都开始想念了。

有人闹她,好过于一个人静悄悄的。

苏舒叹了口气,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

“那家伙要是知道我不小心弄丢了戒指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苏舒自己都不知道戒指什么时候弄丢的。

这东西戴习惯了以后就像原本就是身体的一部分,那几天情绪高度紧绷,苏舒也没有精力注意手指上戴着的东西。

?

别怕,是我

?

直到吹台风的那天晚上苏舒才忽然发现手指光秃秃的,戒指已经丢了。

“梁振国啊梁振国,你可要争气点早点来接我。”

苏舒对着之前戴着戒指的手指头自言自语着,“我在岛上虽然有吃有喝,但你也不能等我老了头发都白了再来接我啊~”

这几天苏舒每天都会去最高处拿着望远镜四处看,看看有没有船或者飞机经过能把她带回去。

但事实证明高家选定的岛真是连海鸟都很少路过,更别提船什么的了。

苏舒没有刻意去记到底过了多久,每天白天在外面走,太阳下山回山洞。

前几天的日子虽然孤单,但也不算难过。

直到有一天早上醒来,苏舒推开木门打算出去,然后一眼和另外两双眼睛直勾勾的对上。

苏舒毛骨悚然放声尖叫,啪的把木门迅速关了回来,还那木桩子抵上,确认没有门缝让外面那两条蛇钻进来,那魂魄才落了几魂几魄回来。

这个世界上苏舒最害怕的生物里,蛇绝对是占据第一位。

试想一大早起来,开门就对上两双蛇眼,两条浑身青绿的蛇高高立着做出要攻击她的姿态。

这画面苏舒一想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抖。

也不知道是不是蛇也看中了这个山洞,苏舒总觉得晚上都还能听到外面的蛇在吐着蛇信子并没有离开。

那之后苏舒一步都没有离开过这个山洞,连木门都没有打开过。

她怕一打开,蛇直接朝着她脸面窜过来。

白天没能出去到处看看,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山洞的时间就更难熬了。

熬了两天苏舒有些崩溃,裹着被子骂着。

骂完蛇骂高家,骂完高家骂梁振国。

“臭蛇!就连你们也欺负我!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走啊,我快要疯了!”

“高家,我诅咒你们被海水淹死,被鱼咬死,被雷劈死!”

“呜呜呜~梁振国你这个笨蛋要什么时候才能来啊~你再不来,我人要没了~”

“这什么破地方啊,为什么会有蛇~”

“算了,不指望梁振国这家伙了,我还是指望孩子们好好的,等他们长大了,快点把我这个老母亲老姐姐找回去。”

一阵骂骂咧咧,虽然能暂时驱赶心里的恐惧,可骂完后,铺天盖地而来的无助,还是让苏舒精神有些崩溃。

在这座孤岛里生活,击败她的不是饿死渴死或者冷死。

而是两条对她虎视眈眈的蛇给她带来的精神折磨。

苏舒觉得这个梦做的就像是回光返照,要将她这一生幸福的和不幸福的来回做比照在脑海里循环放映。

她甚至有些分不清嘻嘻索索的细碎声音是梦里的还是现实里的。

梁振国的脚程很快,哪怕天黑路不好走,但也不影响他的脚步。

十几分钟以后他到了一颗粗壮的树下,手电筒的光网上一扫,这才看清了底下大老远看到的随风轻轻晃动的大东西是什么。

是一张藤椅。

这东西不是海岛现场取材做的东西。

哪怕被挂在挂在树上任风吹,但也能看得出来藤椅很新。

再仔细一看,这棵树边上矮一些的树枝上还缠着一条青绿色的蛇,这种蛇有剧毒。

蛇身颜色几乎和树叶融为一体,若非吐着蛇信子丝丝了两声梁振国也不会注意到。

手电筒的光打扰到了这条蛇,蛇一下子窜进茂密的树叶里,绿色的身子很快藏进了夜色之中。

梁振国并未停留太久就继续往前走,搬开倒在路中间的几棵树继续往前走了几步就看到了一个山洞。山洞的门口有木头门,此刻门紧闭,透过木头的缝隙能看到里面有光。

显然,里面住着人。

梁振国脚步飞快的跑了过去,扯了下门打不开,透过扯开的缝隙看到里面用铁丝挂着,梁振国就军刀将铁丝撬开。

没了铁丝的固定木门依旧打不开,因为里面还有一个大木头桩子抵着,但这已经不影响梁振国的行动。

他没用多少力气就连门带后面的木桩子一起往里推,门一开,风往里吹,蜡烛突然被风吹灭。

但仅仅是那短暂的时间就足够让梁振国看清楚了。

里面有一张木头架起来的床,床上有人裹着被子躺在上面。

被子是新的,是粉色的,被面没有绣花,有他不知道怎么形容的纹路。

这样的面料梁振国在家里见过。

也只有在自家见到过。

空气里还有一股淡淡的不知名花香,闻着就让人的神经不由得放松些许。

梁振国把手电筒往口袋里放,然后轻轻的靠近床边。

伸出去的手控制不住的在轻颤。

他轻轻扯下被子的一角,手电筒的光透过口袋的布料照在双眼紧闭的人脸上。

是她。

真的是她!

梁振国眼眶一热,鼻头泛酸。

张口想喊一声媳妇儿,可一张嘴,却突然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眼泪比声音先出来,视线逐渐有些模糊。

他的手很轻很轻的触摸着她的脸。

指腹传来的温度让他舍不得收回手,就这样一寸寸的,小心翼翼的,仔仔细细的抚摸着她的脸。

但梁振国没想到他这样轻的动作却会把人吓得突然放声尖叫。

她猛地坐了起来,把身上的被子掀到了地上,一双手在脸上疯狂的抓着摸着。

她的恐惧透过她的尖叫和无措的四肢浑然展示在了他的眼底。

他从未曾见过她如此。

她的尖叫像化作一把刀落在了他的心口,痛得他险些喘不过气来。

“媳……”梁振国把所有力气都用在了喉咙才算是终于嘶哑的喊出了一句,“媳妇儿,是我。”

梁振国终于找回了力气,伸手把人紧紧的拉进自己的怀里。

“媳妇儿别怕,是我,我来接你回家了。”

梁振国轻轻拍着怀里人的后背,开口说话的时候,眼泪也终于绷不住了,颗颗坠落。

“是我啊~不怕,不怕~”他能察觉到怀里人浑身都在发抖,这一刻,他心疼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除了抱着人一句一句的说不怕,一句一句的喊着她的名字,他还能怎么安抚她?

不许想

过了好久好久怀里的人才终于平静下来,她睁开眼看了他一眼一眼,仿佛在确认是他,然后才伸手搂住他的腰。

哭着说,“你吓死我了,我以为是蛇跑进来爬到我脸上了~你进来就不知道出个声吗?真是恨死你了!”

脸上传来冰凉触感,还在脸上四处游走,苏舒感知到那种感觉的时候,整个人犹如触电了一般从梦中惊醒。

她以为是蛇。

骂完梁振国苏舒抱着人哭得停不下来,“你怎么才来啊,我觉得我都快被外面的蛇逼疯了,你再不来你就要没媳妇儿了你知道吗?”

苏舒一边哭一边骂,但搂着他的手却越来越紧。

“对不起,我来晚了。”梁振国怕她害怕他掌心太凉,他还朝着掌心哈气用力的搓热手掌,这才用热起来的手捧着她的脸,用指腹给她擦那些擦不完的眼泪。

苏舒在梁振国怀里哭了好久,把这段时间来的惊慌和无助全都哭出来以后,她才慢慢的收了哭声和眼泪抬眸去看梁振国。

她这才发现,她哭的稀里哗啦吱吱哇哇的时候,梁振国也在无声的陪着她落泪。

她哭自己惨,哭自己害怕,他也在心疼她,心疼到红着眼睛落着泪。

也是到这个时候苏舒才发现梁振国瘦了好多,都瘦脱了相。

“你怎么变丑了?”苏舒摸着梁振国的脸心疼不已,“怎么让自己瘦成这样?我一个落在孤岛上的人都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你就不知道顾着身体一点?”

“吃不下,睡不着,脑子里全部都是你和孩子们。”梁振国嗓音嘶哑,“孩子们都回农场了,就剩下你了,他们都说你死了,我不信,我在海上一直找一直找,一刻都不敢歇,怕他们太粗心也不尽心,怕错过你。”

在海上寻找的这两天,哪怕在海上看到一个黑点他都要让船开过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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