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姥姥家的舅舅打人的时候就会把人拖到房间里打。”梁志强摸了摸苏舒的手,还翻着苏舒的胳膊看着。
“这是我媳妇儿,我打我媳妇儿?我疯了吧?”梁振国点了两兄弟脑门一下,“瞎操心。”
“那你把我妈拉进房间干什么?”梁志超不服气的问。
梁志强想了两秒,忽然眼神一亮,大声应,“我知道了!爸爸把妈妈拉进房间亲嘴!爸爸故意不给我们看!”
正在喝水的吴香兰一口水噗了出来。
“亲嘴呦~”梁志超咧着嘴笑,“亲嘴好~亲嘴了,我们很快就有小弟弟小妹妹了。”
三个孩子开开心心的去了边上讨论想要小弟弟还是小妹妹,还讨论小弟弟小妹妹的名字。
吴香兰倒是挺意外梁志超和梁志强两兄弟竟然一点不反感家里添新的孩子,反倒对此十分期待。
“嫂子把孩子教的真好~”吴香兰感叹着。
“用她自己的话说,当好一个端水大师,不分大小,不分性别,不偏不倚,孩子们自然就会团结和睦。”周学军道。
周红军来了这么久,从起初对苏舒养孩子方式的错愕和不敢相信,到现在是全然信服。
“想想,家里孩子多一些也好,多热闹啊,有孩子在身边,累是累点,但是心里高兴。”吴香兰说完不由得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肚子,是在叹气,可惜她生不出孩子。
周学军先是看着她的脸,看她的表情,而后才低头看她的手。
见到了吴香兰脸上的落寞,感受到了她的失落,周学军迅速移开眼神。
道,“没有孩子也有没孩子的活法,没有人规定两夫妻一定要生孩子,若是能两人脾气相投,相互陪伴万事顺遂的走完一生也很好。”
“你说的也有道理。”吴香兰没多想,点点头附和,“但是我喜欢孩子,看到嫂子家的三个孩子以后就更喜欢孩子了。”
“真的很喜欢的话,领养一个两个孩子也挺好,只要把孩子教好了,是不是自己生的都不重要。”周学军忙道。
吴香兰一想,也觉得是这样,笑了,“我听人说生孩子特别痛,自己生不了孩子,领养确实很好,还能省了生孩子的痛呢。”
周学军跟着笑了,又道,“你不用着急再婚,我妹说,你等大学毕业以后参加工作了再找,那时候说不定能找到更合适的。”
吴香兰特信苏舒的话,苏舒这么说,她就觉得那肯定是对的。
第二天苏舒并没有戴上梁振国给她买的“防晒帽”,她起了个大早,折腾着她的头发,换了好几个发型,才总算梳了个能勉强把秃了的那一块遮住的样式。
她这一梳完,一一都看呆了。
小小的手,揪着她短短的头发就开始学着苏舒琢磨了起来,也想梳一个苏舒同款发型。
小姑娘觉得自己超棒,一定能行,试了两次,坐在那直叹气。
两兄弟也觉得他们也能行,两人自告奋勇帮忙,等苏舒喊三人准备出门的时候,就看到一一顶着鸡窝头一脸懵的拿着镜子。
梁振国都要被这三个孩子笑死了,转头和苏舒笑道,“你明天再想一个新的难一点的发型,我们家孩子幼儿园都不用去了,光顾着学这一项本领就够他们学上几年了。”
“姐夫坏!”一一扁着嘴坐在那,“姐姐,不可以再难了~”
梁志超和梁志强两人一脸心虚的把梳子藏在身后,仰着头直勾勾的盯着苏舒的头,异口同声的感慨着,“妈妈可真的太厉害了~”
“我可爱的一一小朋友,你头发不够长,不够多,当然梳不了我这样的了。”时间还充足,苏舒把包放回桌上,索性给一一编了个适合小朋友的发型。
两兄弟加一一折腾了十几分钟都没折腾起来的,苏舒只用了三分钟就完成。
这项本事苏舒很小就会了,在孤儿院里,大的孩子一向都要帮忙照顾小一些的孩子。
苏舒心情好的时候,或者遇上什么大节日,孤儿院有人来参观,她就会给小朋友扎漂亮的发型。
苏舒记性好,学什么都快,手又巧,年纪小一些的孩子,就爱扎堆的等苏舒帮她们扎头发。
“折腾脸和头发这一块,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梁振国夸了苏舒一句,“我们结婚那天我就发现了你这个能耐了。”
苏舒得意的冲梁振国挑了下眉,一家子这才一起出门。
苏舒一到学校就受到了所有同事们的关心问候,见苏舒没大碍,大家才又开起玩笑。
“听说你出事了,我可担心死了,就怕你受伤要请假个一周半个月的,那我们的运动会计划可就得拖后了,你这个主力军要是请假了,那不得我们几个硬着头皮给校长把计划书写出来啊?”
周学军:尽可能的忽悠暗恋对象不要着急再婚~
吴香兰:我嫂子说了,女人不一定要嫁人,一辈子一个人也能过的很精彩。
周学军:???????
?
坚持回燕子大队
苏舒都笑了,“看把你担心的,放心吧,我昨天拖着病体把计划初稿写出来了,你们拿去看看,有什么想法要补充的,大家写上去,然后再来汇总,定稿以后再交给校长看。”
“苏老师的精神值得我们大家学习。”有一位年纪大一些的老师带头给苏舒鼓起掌。
本是开玩笑,但是没想到得到了这么认真的夸奖,苏舒都不好意思了,忙把初稿递给他们,好让他们有事忙别再围着她。
内容不多,句句精简,大家轮流看完以后都直夸苏舒这份计划做的好。
“我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加的,我能想得到的,苏老师上面全写上了,什么跳远啊,跳绳啊,长跑短跑的,看着这份计划书我都热血澎湃,我也想快点把这活动安排上,学生们看到了,肯定高兴死了。”
“农场夏天天气太热,不适合办运动会,最好是安排在十月中下旬。”有个老师道,“那时候凉快了,孩子们随便跑随便跳,都不用担心会中暑。”
上课铃响,早上有第一节 课的都去上课了,苏舒没课,留在办公室里翻着学生这两天交上来的作业,一边腾出一耳朵听着办公室的人聊八卦。
“我们家属院今年有大热闹看了,今年刚搬来的邻居,刚离婚没两天又结婚了。”那老师道。
苏舒记得这个老师住在新家属大院,便随口问道,“你说的这个新邻居该不会是杨干事一家吧?”
那老师咦了声,“苏老师你知道杨干事一家啊?”
说完,那同事拍了下大腿,“哦,我差点给忘了,杨干事一家一开始还抢了你们家的房子,上回我们就已经在办公室聊过杨干事家的事!”
办公室有人知道八卦当事人,那同事就更有说八卦的心思了。
“杨干事的爱人怀孕了!”那老师凑到苏舒边上去,“上次我们说起他再婚,这才没多久对吧?”
苏舒算了下时间,点点头,“是没多久,戴珍珠怀孕了?那挺快的。”
“可不挺快的,毕竟两个男人在努力呢!”那老师哈哈直笑,“杨干事晚上努力,另外一个男的白天替杨干事努力。杨干事的爱人要是再不怀上,那可就白瞎了她白天晚上的忙活了。”
这话一出,一办公室的老师全都凑过来了,谁还有心思在那忙啊,八卦谁不爱听啊?
苏舒把红笔都放下了,“这么劲爆?”
“劲爆这个词语用得好,苏老师你这个数学老师词汇比我们教语文的都多。”游秀梅开了句玩笑。
“我是听我邻居说,有人看到杨干事的爱人白天带着一个男人回家,她说那个男人是她表哥。”
“起初大家没多想,但是邻居说,遇着两次了,那男人从杨干事家里出来,满面红光的。”
“办公室里都是结了婚的,那我可就说明白一点了,都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得出来他刚整过事,而且他有一回衣服领子没整理好,上面还有口红印呢。”
“而且整事的时候,那声儿,她邻居都带着孩子赶紧出门遛弯去了,臊的人家都不好意思呆在家里。”
“杨干事这绿帽子戴着,全家属院的人都知道,就他自己不知道,他爱人怀孕了,他高兴坏了,全家属院的人都在替他操心,不知道他爱人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种。”
杨业也才搬来农场,平时挺自大看不起人的,再加上离婚迅速再婚,再婚以后前头生的两个女儿,死的死,送人的送人,人品着实令人不喜,所以搬来住了这么久,也没有一个能交心的朋友。
这么大的事,全家属院的人都知道了,也没有人想过给他提醒一句,估摸着,都在等着看杨业的笑话。
苏舒昨天才知道戴珍珠嫁给杨业之前和陈大德有那方面的关系,没想到陈大德这人这么缺德,把小情人介绍给小舅子当媳妇儿就算了,还能和这个小情人继续保持那种关系。
那杨业是什么?是陈大德和戴珍珠的遮羞布吧?
恶人自有恶人磨,杨业要真替两个男人白养孩子,也都是他活该。
苏舒没有继续参与大家的讨论,重新把心思放回改作业上。
拖了两天的工作让苏舒一早上都在忙,上完两节课回到办公室又被校长叫去商量起运动会的事,等忙完,游秀梅喊苏舒下班了,苏舒人都是懵的。
苏舒接了三个孩子回家,大老远就看到家门口停着一辆小汽车,一看牌照,三个孩子就认出是李老的车子。
和李老一起来的还有付明姝。
付明姝不愧是女孩子,女孩子就是能理解女孩子的爱美之心。
听李老说苏舒头发剃了些,付明姝就给苏舒带了顶帽子。
一见到苏舒她就把帽子拿出来了,道,“这帽子不是新的物件,但是我觉得你肯定不会介意,帽子被我改过,原本上面的花样,缝的东西都太惹眼了,我都拆了,找了五角星缝上去,是不如以前好看了,但还是能凑合着看。”
“这是老物件了,有些年头了吧?现在要买都买不到了。”苏舒一看就知道这顶贝雷帽在当年也不是便宜货,保存的很好,没有变形,也没有褪色。
“是她外婆的东西了,当年还是从港城传进来的。”李老笑着道。
“你可真舍得!”苏舒顿时觉得付明姝送的这份礼物过于贵重了,因为她还看到了上面的不起眼的品牌logo了。
这牌子到了二十一世纪都还是属于奢侈品的一线品牌。
等两个女孩子说完话,李老才和苏舒招招手,和她说了苏天荣的事。
“苏先生今天出院了,我送他回燕子大队,顺便再来看看你。”李老叹气,“本来我已经安排他去农场的机械修造厂,但是他说他一个断指的残废,种的了地,修不了东西,更造不了东西,坚持回燕子大队。”
“他那个驴脾气!”苏舒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他这是失望了,还有一腔难掩的怨言。”李老摇摇头。
苏舒心想着,找机会去给还尚年轻的苏天荣洗洗脑,省的他变成几十年以后的怪脾气老头儿。
梁振国是等吴香兰饭菜摆上桌,都打算不等他吃饭了的时候乐颠颠的回来了。
“媳妇儿,研究院的那些老师们今晚就能到我们农场了!”
人还没有进屋,声音先传进来,开口就是喊苏舒,可见他心情有多好。
?
你没嫁错人
他到了屋门口低头换鞋,手里还提着一个布袋,他小心翼翼的不让布袋碰到门上。
光顾着高兴,丝毫没注意到屋里还有客人。
一边换鞋,嘴里一边也没停的喊着苏舒,“媳妇儿,你猜我今天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李老都乐了,转头打趣苏舒,“你看看这小子,张口媳妇儿闭口媳妇儿,有点好吃的都惦记着带回来给你,你没嫁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