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跟着沈温垚这么多年，到底是了解的。
唐暖是唯一一个，让沈温垚如此记挂在心上的女人。
沈温垚眸色漆黑晦暗，挑了助理一眼。
尽管什么都没说，却让助理畏惧，连忙把低下头去，“是我多嘴了。”
“知道就好。”
沈温垚抬脚，大步离去。
面容冷硬，气场冷漠。
这人，浑身上下就一个字：狠。
没错。
在助理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
唯独唐暖，一直都觉得，沈温垚是个很温柔且热心肠的人。
就好比，此时在车上。
沈时易有点阴阳怪气的调调，“沈温垚这么献殷勤，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女朋友。”
唐暖想都不想，“沈总本就是个热心肠的人，何况我们是朋友，想帮忙是出于好心。”
她低眉顺眼的模样，语调也是慢慢的。
听起来，让人觉得很舒服轻缓。
沈时易看着她，心底里的怨气慢慢也就化开了一半。
靠近了些，用手背碰她放在腿上的手。
肌肤的触碰，就跟触电一样。
像是有什么在心头上燃烧，唐暖身体绷紧了些许，抬头看向沈时易，发现对方正直勾勾盯着她。
眼神漆黑炙热，令她的心不由自主提了起来。
下意识想要避开手的触碰，却被沈时易更快握住，手指修长与之十指紧扣。
“你总和我保持距离，却能和沈温垚做很好的朋友，唐暖，这不公平。”
沈时易语气温和，没了以往说起沈温垚时候的戾气。
唐暖倒是没注意到这一点。
心头咯噔一下，看着沈时易的眼睛眨了眨，心跳扑通直跳，脸颊也莫名染上一抹红。
她连忙避开视线，强迫自己装作平静，“我和他事实上也只是朋友，和你之间，终究有一层过去。”
想到沈君豪，纪念念。
想到死去的孩子。
想到这些时日以来，发生的种种。
唐暖的心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冷白。
沈时易察觉到明显的变化，心头酸涩，更握紧了手心的小手，拇指在手背上摩挲。
嗓音低沉暗哑，“能不能有个例外？不做夫妻，那就做男女朋友？”
唐暖快受不住这样的软磨硬泡了。
面对沈时易，从来都狠不下心。
本就深爱，如今更要动摇了。
她心头颤了颤，如鲠在喉，“你真就那么想和我保持联系？”
“是。”沈时易想也不想，回答的果断。
他盯着唐暖的眼睛，字字句句，都是肺腑，“没有你的时日，我度日如年，唐暖，求求你，留下吧。”
唐暖心头荡开涟漪，怔怔看着沈时易久久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