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一秒记住.,为您。本身陆家的人也就只有陆永安还会想着去看看陆北铭,可是陆永安最近不舒服也就没有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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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北铭每天睁着眼发呆,沉默地接受化疗,整个人的头发逐渐都掉光了,每天吃一大把的药,整个人都像是行尸走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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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模样俊美,护士都喜欢去伺候他,但是毕竟是陆家的公子,伺候他的护士也都是精挑细选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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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们渐渐发现了,陆北铭虽然很沉默,但是他一天中会往门口看好多次,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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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看得次数也渐渐地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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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是在等陆家的人来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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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也派了那么多保姆来了,应该不是等陆家的人吧?我觉得这种情况,一定是在等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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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脑子里整天都是狗血剧,听说这个陆公子是个gay哦,我觉得是等个男的还差不多,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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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我们别说了,万一被听到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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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护士嘻嘻哈哈地八卦着,这些大家族的伤心事,在她们看来,不过是饭后略为精彩的谈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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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北铭是在等景小西,但是等到后来却也不是在等了,他现在头发都掉光了,反倒不期待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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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她看到自己这幅糟糕的模样,心里一定会替自己难过,还是不要让她看到好了,只希望她自己能够过的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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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陆北铭侧躺在床上,他刚刚因为化疗而吐了好几次,什么饭都吃不下,白细胞降低得更加厉害,医生都快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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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派来的保姆小声地劝道:“北铭少爷,您好歹吃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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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北铭一声不吭,脸色惨白,他一日比一日瘦,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这辈子估计离不开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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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死之前是离不开医院了,死的那天还是可以离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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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他心里一片凄惨,却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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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耳边下人的劝道,陆北铭沉默着,忽然门外一个温厚的声音响起来:“怎么了,不吃饭怎么行?想造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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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北铭回过头来一看,原来是阮正东,他们看着彼此的时候都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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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正东胡子拉喳的,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的,一看就是昨天的衣服还没有换,脸上的颧骨瘦得都已经凸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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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阮正东眼里的陆北铭,完完全全是变了个样子,如果他不是提前知道他生病了,还会以为这只是一个跟陆北铭长得有三分相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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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光头,脸颊凹陷,虽然仍旧不掩骨象帅气,可是那病态却是十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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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整个身架都似乎瘦得没有肉了,阮正东脸上的调笑一下子没有了,他走过去捏了捏陆北铭的肩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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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了一个字,他就觉得喉咙发硬,根本说不下去了,陆北铭看见了熟悉的人,心里还是增加了许多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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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能感觉自己最近的确是瘦了很多,心里一遍遍地在想着不知道陆家第一个来看自己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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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阮正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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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病瘦得,你呢?怎么回事?也瘦了不少啊。”陆北铭试图缓和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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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正东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最近是去了哪里。他不放心那个孙教授是真的尽力了,他一个人跑了英国美国和澳大利亚三个血液病研究中心,只为了能够找到对陆北铭治疗的最好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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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正东只是一个升斗小民,在这个地方一向是借了陆家的光而已,此时去国外,自然很多有名的专家教授都是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见他的,阮正东想了很多办法,甚至在美国一个血液病研究专家的家门口等了三天三夜,最后饿昏过去,那个教授才接见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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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听说阮正东在中国爱上了一个男人,不被世人接受这样的感情,甚至那个男人也不知道他的爱时,彻底被感动了,迅速地帮他成立了研究小组,用阮正东带过去的样本研究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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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受过的那些苦,都是他心甘情愿的,不需要被陆北铭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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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就出去溜达了一圈。散散心,前段时间太压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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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北铭知道阮正东绝对不是正常的去散心了,但是毕竟他们也只是兄弟,不好过问太多,自己很多事情也只有自己知道的,于是便笑着说道:“出去散心应该开开心心的,你看你浑身的衣服皱的,都不像你了。什么是变的这么矫情?来就来了,还给我带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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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正东耸耸肩膀:“那你可误会了,这花是我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个送花的送过来的,说是送你的,我就顺便带过来了。你看我什么时候买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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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北铭看看他,他的确不是会买花的性子,可是这花,会是谁送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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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病床旁边的桌子上,那束娇艳的花儿,是简单的几朵康乃馨,和一支狐尾百合,淡淡的清香散过来,让人心神安宁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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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北铭伸手捻了捻康乃馨的花瓣,淡粉色碎在指头上,他心里沉了又沉,这花儿不会是她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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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正东心里有些不高兴,自己跑那么远那么辛苦,可不是来看他收别人送的花还兴高采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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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去拿起那束花说道:“这花估计都是花店里买的,说不定喷了什么药,不能在这儿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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