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屋儿的衣裳少爷不是说不喜欢吗?’
‘能穿就成,无所谓喜欢不喜欢。’要是再纠结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她怕真得冻出感冒。先花生一步走进房间,浅月让他在外头等着,待自个儿把衣裳换好,这才开门让他进来给自己梳头。
‘花生,爹在府里吗?’梳着头,浅月的思绪又飘回昨晚的某个场景,她垂眸看着映在铜镜里的自己,那张清秀的脸上早已失了往日对所有事的兴致。从前,只要她坐在铜镜前,就会不断冲着镜子里的自己做鬼脸,或者满脸期待的和花生谈论着厨房会做什么好吃的;现在,她像是突然得了厌食
症似的,即使桌子上摆着她最喜欢吃的菜,都没有提筷碰它的劲头儿。好像,镜子里的自己变了,现实里的自己也变了。
‘老爷早朝去了,约摸着得中午才能回来。’
‘是吗?我都不知道呢!’浅月无精打采的说道,她是真的不知道。从成为少主开始,她只想着做一个无忧无虑的花府公子。可是现在,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快乐总是时隐时现。有时候会特别开心,有时候又会像现在这样,淡淡的寻不到任何该有的表情。
‘少爷,您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
‘没有吧,我觉着挺好的。’浅月摸了摸被花生梳理整齐的头发,木讷的走出房间,望着院儿里失去生机的花草发出叹息:‘快冬天了,该凋谢的都凋谢了。像我这样一无是处的人,唉,也只会做这些无聊透顶的事情了。’
‘少爷,您...’花生的疑惑还没来得及问出,便有一位穿着蟒袍的公公走进院子,看见浅月和花生正站在屋门外头,习惯性的轻挥拂尘,对浅月道:‘这位就是驸马爷吧,圣上口谕,召您入宫见驾。’
‘入宫?现在吗?那我叫公主起床。’
‘哎哎哎,驸马爷不必唤公主起床。’见浅月转身,穿着蟒袍的公公赶紧拦住她,道:‘圣上口谕,只传驸马爷一人入宫。’
‘我自己?’浅月本就对皇上有所忌惮,现在要她一个人进宫面圣,不免心中紧张。她犹豫着瞧了眼花生,想着是圣上的口谕,即便千般不愿也不可以拒绝,只好轻轻点头,说:‘那,那就请公公带路。花生,若是公主醒了,就让下人准备她一个人的早饭吧,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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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没有她人陪着入宫,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