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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阿清谢主人赐名(1 / 1)

叶栖读了半本书,突然问道:“会苏门迪语吗?”

徐清之不明就里,据实答道:“回主人,会的。”

“嗯,”叶栖随手把书递给他:“念。”

而他自己则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徐清之双手接过那本精装诗集,从打开那页念起。少年清澈的嗓音徜徉在书房内,描绘着那些陌生的山水风物,正是绝佳的享受。

徐清之念着念着,渐渐忘了自身所在。仿佛他现在还在自己的书桌旁,只是在和朋友闲聊书画。

他正念一首关于苏门迪星那三颗卫星天然卫星形成的奇景,叶栖突然淡淡张口:“今天是不是你生日?”

徐清之下意识抬头反问:“今天是几号?”

他这些日子忙昏了头,连灵魂都要被生活的重担压碎了,哪里还记得这些细枝末节。这还是他这一个月来第一次静下心来看一本闲书,一时就忘乎所以,脱口而出了。

话音出口他才意识到又犯了错,浑身一抖,全身上下的伤似乎又一起痛了起来,他仓皇道:“对不起主人,奴隶失礼了。”

叶栖似笑非笑:“是不是每次见你,你都得犯点错?”

徐清之恐惧的几不敢言,握着书页的手指僵硬如枯木,不自觉已经痉挛到指尖发白,勉强张口:“对不起主人。”

叶栖颔首:“手。”

徐清之将书放到一旁书案之上,手心向上,高举双手——他还没天真到认为叶栖只是要他伸手去握住。

下一秒,竹鞭破空声传来,一道红痕立刻横亘两手掌心之上。徐清之没忍住,双手一颤,指尖微微一缩。

叶栖淡淡吩咐:“安静。”

徐清之无声呼出一口气,重新伸平双掌。尖锐刺骨的痛不停传来,他不敢咬唇,只得死死抿住双唇,牙关紧咬,忍着这仿佛没有尽头的煎熬。他在心中默数着鞭数,直到二十七鞭,叶栖才停手。而这时,他的掌心已然红肿一片,高高肿起。

他此时才知道,前夜叶栖跟他说的“时间长了自然就知道规矩”是什么意思,原来所谓记住,都要他这样一鞭一鞭打出来。

比如他此时就记住了,当主人没说具体惩罚鞭数时,就不用将计数数出声来。而叶栖在书房时,似乎比较喜静。

那根竹鞭是用上好的紫竹老料制成,色泽紫黑温润,却也格外坚韧硬挺,击在脆弱掌心不会破皮,惩罚之意却极浓。此时责罚虽然结束,掌心上那火辣辣的痛却愈演愈烈,徐清之得了安静的命令不敢出声,眼中却早蕴满了泪水。

“委屈?”叶栖随手将那竹鞭新手横放在徐清之手上。不算沉的重量压在肿胀的皮肤上,犹如酷刑。

徐清之却不敢耽搁,忙回道:“奴隶不敢,奴隶只是太疼了。”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双眸中的泪就止不住了,珠串似的顺着脸颊滑下。他方才忍痛忍得嗓音沙哑,再张口时,已不复片刻前那清澈嗓音。

这样的嗓子自然不再适合念书,叶栖也没有逼他,只是换个问法,重复了方才那个问题。

“今天是三月五日,是你的生日吗?”

徐清之心中一酸,这正是他的生日。如果一切如常,徐家此时正该团聚,可命运无常,此时的他还有什么资格过生日?

但叶栖垂询,他也不敢不答,只得强行咽下哽咽答道:“回主人,正是。”

“成年生日是大日子,是该送你点什么。”叶栖环顾一周,视线落回他手上:“就把这竹鞭送你吧。”

他微微勾唇:“长点记性。”

“谢主人。”徐清之闭了闭眼,温顺做答,双手稳稳举着那根竹鞭。

不要紧,这一切都不要紧,他本就把自己卖了,起码此时家人都还安全,这一切都值得。

他不住安慰着自己,可泪水却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似的停不下来,一滴一滴几要串联成线。

叶栖微微俯身,为他擦去颊上泪水,笑道:“从前没听说,徐二公子竟是水做的。”

徐清之抿了抿唇,不敢躲,却也不敢应这称呼,只得眨眨眼竭力忍住泪水,乖顺道:“奴隶是主人的人,自和徐家再无关系,不认得什么二公子。”

叶栖听出他话里的不愿,轻轻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只是这一掌力道轻,比起惩罚,更像是狎昵的抚摸:“错了,你是我的奴隶。”

“是,奴隶是主人的奴隶,”徐清之脑中突然一片雪亮,明白了自己该说什么,他微微抬头看向叶栖,泪痕未干,唇角却微微翘起:“请主人为奴隶赐名。”

叶栖喜欢聪明的孩子,也不戳穿他这样表情望去有几多勉强,只自己拿过帕子擦了擦手,随口道:“父母赠你姓名毕竟有生养之恩,我不好尽数抹消,以后,你就叫阿清吧。”

这话说的看似和缓,却是要徐清之在以后每一次应答间都记得,自己是从何而来的。他喜欢徐清之的贵公子姿态,却也要他甘心屈膝为奴。

徐清之懂得一切,却也只能垂首应答:“是,阿清谢主人赐名。”

二人问答间,徐清之终于忍住了泪,声音稍微恢复了常态,只是尾音还有些沙哑,不算难听,格外勾人。叶栖便吩咐道:“接着念吧,把书拿好。”

“是。”徐清之恭敬应道,先将竹鞭立于一边,而后重新捧起那本诗集,缓缓读起。

精装书通常厚重,这本书封面还做了特殊镂空工艺,压在手上的红肿伤处,锥心似的疼。可他却不敢叫痛。无论是叶栖要故意罚他,还是只是单纯的不在意,他既然已经再度合上双眼,他就不敢再把他叫醒。

这一次,徐清之直读到口干舌燥,才把这一册诗集读完。他说了太多话,到最后嗓子里干涸的犹如被塞进了一片沙漠,声音不由自主的沙哑。

说来颇为讽刺,这本诗集最后几首诗,正是描述苏门迪星那片无垠的蓝色沙漠。徐清之越读越渴,觉得自己仿佛就是诗中跋涉在大漠的旅人。

直到他读完最后一首,叶栖才宣布这一晚的结束。他这天似乎没兴趣玩调教游戏,直接回了卧室安寝。徐清之没资格进入主卧,便只在门口目视着他进门,才回到自己那个位于云泉深处的狭小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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