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服,不该如此误解陛下,陛下是真心成全你我,只是你我无缘,天意如此,怨不了别人。”
真心?无缘?天意?
填充了的愤怒,又在瞬间消失,空了的,到底是空了。空的身tibao露在冷的空气,冷的空气,在蚕食着我的身ti,那一寸一寸赤#luo的肌fu,分外赤#luo的寒。
我应该让他走,留不住的人,不让他走,还能怎样?可是,我做不到。继续说着于事无补的话,不是要挽留,却是在挽留。
“在洛的心里,誓言,比我重要么?那你对我誓言呢?你曾说过,愿意为我,万劫不复。”
司马洛回答,用一种认了命的口气,践踏着他自己。
“洛,已然,万劫不复。”
原来,这万劫不复,不是我们对彼此的许诺,而我们相互之间的惩罚。
是的,爱,从此只能是一种惩罚,只要我们还爱着对方一天,那么这种惩罚就会持续一天,直到老,直到死!
“洛,我以后不能再叫你洛了吧,要改口唤你,”加重那个称呼,惩罚他,也惩罚我自己。
“洛卿。”
这一辈子,他会记得,我也会记得,他曾经那般情意绵绵,对我说:“这便是子服的卿卿我我么?那么我愿子服,时时唤洛为卿。”
司马洛就那样,站在万劫不复里,接受我的惩罚,不作任何的抵抗,他已经死了,轮不到我来折磨他,他就已经把他自己折磨死了。
“子服不必为此烦恼,过几日,洛便会向陛下请辞,回归故里。”
我也死了,活着的,是一堆,被命运的轮盘绞烂了的渣子。这堆渣子,拼凑起来,叫做廉子服的形体,这个形体,只知道,即使她死了,也要司马洛陪着。
“洛,当真可以了无牵挂地离开长安么?洛就不担心,子服会在这永无休止的后宫倾轧里败下阵来,到头来仍是不得善终、难享安乐?”
于是,那个同样是由一堆碎片拼凑而成的司马洛,没怎么犹豫,便遂了廉子服的心愿。
“既如此,洛便守着子服,不让她败,让她永永远远端坐于凤位,一世安乐永享太平。”
给读者的话:
今天更新完毕,晕死了,今天改六回,都不让我通过,我想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