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中说过,‘梧桐生矣,于彼朝阳’,从这儿看来,妾身以为,这是说因为有了这繁茂如荫的梧桐,才出现了丹凤朝阳之绮丽景象。
在民间之时,妾身爱听些趣闻,也常听到乡间人说过,那梧桐蓊郁,凤鸟毕至,与这池水涣涣,梧桐葱郁本来便是相和的。
原叫做‘引凤池’亦未可知,也许是积时已多,年深日久,讹传为‘饮凤池’了。”
听了这么许多,还是这些话说的好,刘彻由衷赞叹一声:“子夫所说更合情理啊!”
众大臣都十分惊异卫子夫的聪颖,纷纷交口称赞。
而她仪态谦恭,丝毫没有高高在上的做派,与皇后二女相视一笑,便不再说话。
一个多时辰后,
卫青与包桑所领的黄门与警戒都随雍城县尉回县令府了,宫娥当然也被带走了,刘彻可不能出游的时候与那么多人一起去,那多没意思?
他毕竟只是逛逛雍城,所以除了县令与几女加上卫青外,他连大臣们都没带上,当然,都是便衣出行。
在雍城的街道上,刘彻还没有走多久,就看到上百号人围在一起,并且听到了前面人群中传来叽叽喳喳的吵闹声,还隐隐有一些少女的啼哭声。
这时候的街道,除非发生什么大事,一般是不会有这么多人挤在一起的,刘彻心下好奇,便向旁边的赵县令问道:“你可知道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赵县令苦笑不己,“臣那里会知道呢?这种事也不是天天有的啊!”
“那你们随朕过去看看吧!”
“喏喏!”
缓步走过去,站在外面,刘彻听了片刻,才知道了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个十二岁左右的女孩,为了照顾病重的母亲,对她的父亲以死相逼,不肯听父亲的话,去提前下嫁给别人。
“陛下,再不进去阻止就晚了,你看看这些旁观的人说的是什么?真是岂有此理!”皇后嘟囔道。
“对啊,看热闹不嫌事大,人家可是在水深火热中!”李妍恨恨道。
卫子夫也是拉了拉刘彻的手,眼神示意他进去帮帮那女孩。
扫视众人,不少细碎的议论传入刘彻耳畔:
“女儿不卖钱,生了有什么用?”
“父亲之命媒妁之言,这女娃怎么这不懂事,一个病重的女人而已,有什么可关心的?”
“死吧死吧,早死早投胎,下辈子做个男人!”
“快自尽啊!真是的!”
刘彻双手紧紧握着,青筋凸起,冷厉道:“有时候起哄者就相当于凶手,这群人真是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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