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到了殷或的诊所,他下车去开门。
拿钥匙的时候他浑身僵了一僵,他低头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腕,上面有被领带捆过的一点印迹,虽然后面很快就解开了。
可是那点痕'迹没那么快就消失。
殷或垂下了眼眸,不想回忆,但有些画面不受控制地跳了出来。
“你觉得怎么样?”
殷或抬起濕润的眼眸,他满脸迷茫,似乎不知道陆严在问什么。
“你刚让我开心了,现在我也还你一点,怎么样?”
能怎么样,他都哭了啊,他不开心,一点都不。
但殷或的身体却表现得截然不同的反'应,他的身体从脚趾头到头'皮都过了电流似的麻麻的,他抿紧嘴唇,还是藏不住哼出的舒.服的顫音。
“你看,你也很喜欢,不是吗?”
不是不是,快闭嘴啊!
殷或拿手去捂男人多话的嘴巴,然后掌心留下了一片濕秥。
记忆被截断,殷或拒绝再更多地回想。
他进了诊所,站在药品柜台前,他找了些退烧药。
他身体温度很高,他在发烧。
他知道自己该回去好好睡一觉,但他不想躺下,在诊所里他会感觉心情平静点。
殷或看诊了几个病人。
有病人发现到殷或似乎脸颊红得不正常,关心殷或的身体。
“昨晚被子盖少了,有点小感冒,谢谢关心。”
“殷医生你要照顾好自己,别总是这样辛苦。”
“我会注意。”
病人走了,殷或肚子忽然不适起来,有细微的不舒服感,他手掌轻揉着肚子。
一只手又拿起来把炮灰剧本给打开,三本炮灰剧本都摊开放在了桌子上。
剧情没有被破坏,还是原来的。
大概运行的法则里,不关注这样的小意外。
殷或呵呵呵笑,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了出去。
他会坚守他的岗位,他不会擅离职守。
过去的事,再不能接受的,只要离开了,走了,那就是过去。
过去成为了记忆。
而人的记忆,说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谁都无从去查证。
这些世界倒是能够再过来,但来的人不会再是殷或。
他会认真完成自己的炮灰剧本,让这里的所有都成为过去。
他不会被炮灰任务意外的任何人或者是给困住。
他意识和灵魂永远只属于他自己。
陆严,你不该对我有兴趣。
你会后悔的!
喜欢他,对他有浓厚兴趣是吧?
可仗着自己有权有势,就觉得自己能够掌控一切,人迟早会因为傲慢,被自己所拥有的击溃。